第八章 涧北堂公墓(2/2)
退休教师,对古典文学研究颇深,和爷爷很是投缘,我猛地想起来他就是葬在这里,正好拿他出来挡枪了。听我这么一说,洪超的神色一下子缓和了不少,“怎么?你爷爷出门了吗?我还想请他测个字呢?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也许十天半个月,也许三五个月,反正现在联系不上。”我做出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然后说道:“洪大叔,酒瓶子碎了,我出去再买一瓶吧。”
洪超急忙拦住了我,“锄禾,不用来回跑了,我屋里还有一瓶涧河大曲,你先拿去用吧。”
“洪大叔,这怎么能成呢?”我把钱包掏了出来,“要不,我给你钱吧?”
“什么钱不钱的?待会儿你替我测个字就行了。”
洪超说着,转身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待在院子里,听着夜风吹动着柏树枝叶,刷刷作响,很是渗人。
时候不大,洪超拎着一瓶酒出来了,他引着我找到了李东江的墓,我磕了几个头,然后把酒打开了,洒在墓碑前面。
去的时候我是和洪超并排走的,回来的时候,我故意落到了他的后面,隐隐约约瞧见了树林里停着一辆白色的丰田面包,就问了洪超一句:“洪大叔,怎么这里还有一辆车呀?不会是民政上给你的配的座驾吧?”
我分明看见,洪超的肩膀动了一下,这是心里紧张的表现,但他却呵呵笑了起来,“民政上能给我配车?这车是一位客人的,他晚上要去涧北堂办事,所以在这里停一晚上。”
“嗯。”洪超的理由非常牵强,毕竟涧北堂不是北京上海,寸土寸金,这里遍地都是停车位,谁愿意把车停在公墓边上,难道不嫌晦气吗?这样看来,这辆车说不定真是绑匪的作案工具呢?
我跟着洪超去了他住的小屋,一股子的脚臭味不说,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味道。
更离谱的是,我以为到了屋里会缓和一些,没想到这里反而更冷了,就像冰窖一般,难怪那个猪肝说,这个洪超身上带着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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