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皇长孙殿下(3)(1/2)
罢官贬黜,遣回家乡,还有什么荣誉可言?加上杜长卿只是一个丞相府的谋士,升为议和大使只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便失利,险些杀头,哪里有那么多的钱财去开辟大行山的药材行业。
广袤府的飞黄腾达,超出了底线。
顺风顺水,已经到无法形容的地步,杜长卿一个文人出身,不懂官场上的交际,他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加上,广袤府的发展,看似杜长卿一手主持,实则,是杜一恒在暗中扶持。
那么,杜一恒是什么人?
他不是杜长敏的儿子,即便所有杜家的人都承认他是,南宫燕知道,他不是,在南宫府的档案库,明明记载着杜长敏死于丰原十三年,妻子殉情,没有子嗣,这是杜长卿上报的,难道还有假?
南宫燕曾经含笑着、隐晦着、旁敲侧击着向杜长卿问过这件事,杜长卿总是笑而不答,避开杜一恒的话题。
廉相心想,是该让南宫燕知道了,他非常清楚这个妻妹的为人性格,忠贞不阿,心怀百姓,以百姓的福祉为己任,廉相悠悠说道:“杜一恒,此人关系着廉家的兴衰,关乎着大卫国的社稷,他若有任何闪失,天下振动,廉家会有灭族的危险,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你认为你的城主之位还能做多久?”
“他到底是什么人?”
南宫燕心惊胆战了,颜容失色的看向廉相,姐夫的话严肃肯定,不是在吓唬她。
廉相悠然叹息了一声,卫王吩咐在先,只要真相,身后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他,他不敢造次,秘密来到九山城,是想先秘密调查青蛇花丢失的原因,他信任的人只有南宫燕,所以,即便是秘密,也会说出来。
南宫燕目瞪口呆在当地:“什么?皇长孙殿下?”
廉相又露出了往昔的平静,说道:“我来九山城的速度太快了,我需要你帮我自圆其说,我们不能明着帮助皇长孙殿下,你命人到外面散播消息,并通达县府,说我是代天巡狩安州,恰巧来九山城做客,遇到了杜家的案子……!”
“是!”
南宫燕不再有任何怀疑,
廉相揪心不已,这些日子,他的外甥,身陷囹圄,有没有吃太多的苦?
……
叶少轩要得到杜一恒心中的接洽密押,王仁星卖力的去办,
黑暗的监牢,即便是白天,依然阴森无比,不见天日,审讯室弥漫着烧焦的血肉气息,充斥着人的鼻息,阵阵的惨叫声从窗外传出,让听到的人不寒而栗,紧紧的蜷缩在一起,这种感觉,何止叫生不如死。
“说了吧,说了后就不痛苦了!”
王仁星闲适悠悠的坐在凳子上,喝着香茶,看着酷吏们将刑罚一样一样的用在杜一恒的身上,到现在他很佩服杜一恒了。
虽说不是残废身体的大刑,这比酷刑更让人生不如死。
这是叶少轩提议的软刀子。
炙香刑,冰火两重天,针灸和夹棍。
炙香刑是用一极薄的姜片放在身体最脆弱的部位,然后点上小塔形状的檀香,等檀香燃尽,热气渗透姜片,侵蚀皮肤的时候,那种痛苦,何止叫生不如死,冰火两重天要简单不少,在受过刑的身体上,一桶热水,一桶冷水的浇,寒热交替的感觉,会有另一番风味,等到皮肤再也经不起触碰,再用夹棍轻轻一夹,其中的痛苦,便是生不如死了。
这些刑罚用过之后,肌肤上不留任何伤害的痕迹,但其中的痛苦,杜一恒已经晕厥了好几次。
时间拖得越久,王仁星越是不安。
这个杜一恒嘴巴太硬了,私藏青蛇花,谋取暴利,罔顾百姓生死,已经是死罪了,在死前舒舒服服的过几天安生日子,难道不行吗?你交出密押多好呀,你不用受苦了,我不用继续刑讯了,大家何乐不为?
杜一恒又一次晕厥了过去。
他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一样,任由这些酷吏来折磨他的ròu_tǐ。
一桶热水浇在了他的脸上,钻入了他的鼻孔,持续了好久,医者抢救了好久,又一次从昏迷中醒过来。
王仁星又长长的松了口气。
医者说道:“没问题了,他还可以坚持一会儿”。
听说不是死了,王仁星心里又踏实了,带着几分责怪的劝道:“杜一恒,何苦呢?您得天独厚,养尊处优,为什么要让自己受这样的苦?你把密押说出来多好,我可以去我的怜香楼,你舒舒服服的在牢里过你舒服的日子,……”。
杜一恒轻轻的闭上了双目,全部无视王仁星的话。
每次看到他这种‘嚣张’的态度,王仁星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一个阶下囚,死到临头,若不是上头怕他死了,真相将十八般酷刑都用在他的身上,王仁星气得脸都变形了,指着躺在刑床上的杜一恒,手足无措、咋咋呼呼地骂道:“既然死不了,还愣着做什么?继续给我夹,给我扎!”
新一轮儿的审讯又要开始了。
正在此时,大牢外同时跑进来两名差役,一前一后,都有事禀报。
一起挤入审讯室,结果夹了一下,停在原地一瞬,都想将自己的紧急情况告诉心情不好的王大人。
审讯室又传出了杜一恒的惨叫声。
两名差役吓得心惊胆战。
“大人,廉相来咋们九山县城了!”
“大人,廉相的轿子到府门口了!”
两句话,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的,王仁星心头一怔,看向禀报廉相的差役,疑问道:“廉相?哪个廉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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