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另有其人(1/2)
昨日晚间匪寇攻城之时,李岸曾先后派了几波人前往太原府求援。
但事出有因,由于匪寇围城,这消息一时之间根本就无法递出去。
也是,那近万匪寇可不是白给的,怎么可能让你们把消息传出去呢?
就这么直到天色放亮,阳曲之危已解,他们才将阳曲被围以及大破贼兵的消息一起传到了太原府。
其实对于剿匪这类的事情,以王禀这样的官员犯不上亲自前来。然而,当他得知此事以后,特别是唐家寨大破白马山匪寇一事便顿时来了兴趣。
就这样,在王禀的急行军下,太原府的禁军才在此刻终于来到了阳曲。
宾主落座,老将军先是代表朝廷代表河东宣抚使司衙门对阳曲进行慰问。而后李岸也不含糊,连忙将事情的过程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讲了出来。
当然,有关段清通匪一事他可没说。
王禀怎能知晓这里的离奇之事,再说此老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些枝节,对老将军而言,他是看到那破敌之策,想要见识见识献策之人。
两宋三百载,匪寇袭扰州县之事并不少见。但谁又见过这么精彩的破敌之策呢?
诱敌深入、虚张声势,以数百人便解了阳曲之危,什么人有如此胆略?难道是唐家寨的老英雄唐德安?
时值乱世之秋,王禀知晓自己已年近花甲,所以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为国揽才。
李岸哪里知晓此中之意,坐在那里还感到十分诧异,他不明白,这王老将军是怎么回事?怎么口中句句都不离唐家寨呢?难道此老和唐家那老东西有旧?
其实王禀和唐德安两人还真没有什么交集,只能说两人在十几年前略有相识罢了。
原来,二人虽然都曾是老腌贼的部下,但彼此之间并不怎么熟悉。要不然,唐家兄弟皆在太原府胜捷军任职,他怎么一直没有和两兄弟提及过此事呢?
话说远了,单说抚慰过后,按照王禀的要求,李岸立即将唐家父子以及此役有功之人一一请到了县衙。
不多时,唐家父子便再次来到了内衙的花厅之中。
刚一见面,王禀便立即将唐德安认了出来,随即便屏退了左右,快步迎了出去。
“老哥哥,没想到当年一别,你我竟十余年未曾相见!”
唐老爷子其实和王禀年龄相仿,两人虽是相识但彼此之间还真没有多大的交情。可此一时彼一时,王禀既然那么热情,唐德安又怎能落后?
“正臣兄,别来无恙!”
说着话,两双大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早在来县衙之时,衙役就已经将王禀来阳曲之事告知了唐家父子。
不过在那时,唐老爷子还真没有想起王禀到底是何许人也,后来还是在长子的提醒下,他这才猛地想起当初那个在老腌贼手下的猛将!
也不能怪老爷子记性不好,要知道童贯手握兵权二十余载,完全可以说是权倾朝野!
此贼恩宠显赫,门庭若市,不仅是王禀这样的武官,就连当朝的岳牧、辅弼也多出自他的门下。
什么是岳牧?在宋朝,岳牧乃是封疆大吏的别称。而辅弼更了不得,那可是泛指当朝宰相!
王禀别看做到了武官中的高级行列,但和这些人相比还是有差距的。至于老爷子唐德安,那就更不用讲了。
可想而知,老腌贼的底蕴到底有多深!
但众所周知,若不是童贯、蔡京这样的奸佞当权,大宋或许还真不至于沦落到任人宰割的状态。
两个老战友聚在一起,先是说了一些年轻之时的往事,说着说着便又提起了近年来的灭辽之战。
然而越说唐老爷子便越糊涂,自己致仕十数年,虽是在长子那里听说过三年前的白沟之战,但此时王正臣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此刻就听王禀感叹道:“老哥哥,宣和四年白沟一战,若是有哥哥在,我大宋的精锐岂能会一败涂地?”
王禀征战一生,数十年军旅生涯,和西夏、大辽虽是皆有胜负,但总体说来,他算是胜多败少。
可白沟一战,着实让王禀感到痛心疾首。
“老哥哥,三年了,这三年中,每当愚弟闭上眼睛,总能想起那一战的惨景……”
“惨啊!大辽国以日薄西山之姿,却将我十几万大军杀的丢盔卸甲!”
“自雄州向南直至真定,百里之间,尸骨随处可见!幸好辽军只是追至雄州,并没有越境追击,要不然……”
剩余的话,王禀没有讲出口,但二人心里都能明白,那一战到底是有多么惨烈!
可惜他们二人并不知道,白沟之战虽已过去,大辽也不复存在,但正是因为此战将宋朝无能的一面彻底的暴露出来,才最终导致了不久之后的靖康之耻!
野心勃勃的女真人胃口一向很大,他们岂能放过眼前的羔羊?
不过听到这里,老爷子还是没能明白王禀的意思,难道王正臣是暗示自己复出吗?
想到此,老爷子摇了摇头,自己这一把年纪怎么还能征战沙场?
可就在唐德安暗自寻思之际,王禀却突然话锋一转,不再提当年白沟的惨事,反而又夸赞起来:“老哥哥真是宝刀不老,就算是愚弟在此,怕也不能如老哥哥一般解了阳曲之危……”
闻听此话,唐德安顿时明白了一切!
原来不是自己想多了,是王正臣误会了!感情这老将军是把自己当成了解阳曲之危的正主!
“正臣兄,解阳曲之危的并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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