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踏上荒岛(1/2)
丹顶鹤挺乐观地说了这么多,邹先词算是听信了,他也举起画笔激动地说,如果你是大头蝉转世,请受我一拜。我考取省城的艺术院校多亏你暗中相助,知恩不报,非君子也。
你不必客气。丹顶鹤拍着雪片似的翅膀说,我帮你的忙也是报你的恩喽!这事我们尽在不言之中为好。
好,我也不说了。既然大头蝉转世重生为丹顶鹤,我从今天开始,不再画蝉,就画丹顶鹤。邹先词盯着面前美若天使的丹顶鹤观察,还真准备画它,所以这么讲。
你不必画我。我今天找你并非求你画我的形貌,我有一事相托。丹顶鹤如是说。
什么事?只要能够做到,我一定做到。邹先词放下画笔,手握拳头坚定地说。
江南有一座荒湖,湖中有一座荒岛,上面栖息着众多候鸟,有许多人偷偷地用猎枪打鸟,却没有人保护。丹顶鹤滴溜着圆圆的小眼珠,忧郁地讲。
邹先词“哦”一声,尚未回答,就见丹顶鹤扯翅起飞,那白如雪片的影子融入天空。邹先词望着它追赶几步,竟然一脚踏空,而跌醒了,睁眼一看,自己正躺在竹床上。他坐起来,抹一把嘴边的涎水,静静地思考梦中的情景和那只丹顶鹤讲的话。
江南的荒湖在哪里呢?他想打听。出门一打听,有人觑着他说,江南的荒湖有很多,你找哪一口荒湖?邹先词答不上来,毕竟做的一场梦,也不知是真是假,他几乎就丧失了去打听的信心。
正当他返回之际,尚未走到家门口,就听到鸟叫声,那么嘹亮,一声、二声、三声,他循声抬头,看见头顶盘旋着一只丹顶鹤,和他梦中所见的一模一样,正优雅地拍打着那雪片似的翅膀。
邹先词拉开嗓音问,丹顶鹤,你若是我梦见的那只,你就给我带路吧!我不知道江南的荒湖在哪里。有人说,江南的荒湖有许多,就算我找到了一处,也不知是不是你在梦中对我说的那处,所以我期待你带路,要不,我还真的找不到。
在头顶徘徊着的那只丹顶鹤发出一阵类似白鹅的叫声,也许它正在回答,邹先词却听不懂,因为它根本不像在梦中一样可以说人话。
邹先词便翘首望着它讲,你说的鸟语我听不明白,你就不说话了,跟我带路吧!把我带到你所讲的那一处江南的荒湖看一看,看是不是有人持猎枪打鸟。
那丹顶鹤却能听懂他的话,“啾——”的叫一声,立马把修长的脖颈伸向南边,然后缓缓地朝前飞翔,仿佛飘扬在天空中的一面白色的旗帜,正在给他指引正确的方向。
这时候,丹顶鹤在天空朝哪个方向飞,邹先词就在地面上朝哪个方向走,走着、走着,就到了江南南边的一座城市。
丹顶鹤在天空鸟瞰着他,给他准确导航。邹先词又穿过这座城市,到了城郊,前面横着一条过不去的扬子江。
邹先词便坐一条船渡至对岸,跳过船舷上岸,再望天空时,却见丹顶鹤飞得很高,渐渐地隐入云端就不见了踪影。
他的目光持续地注视着天空,希望丹顶鹤能够出现,以至抬起的脖颈有些发酸,他都不低下头来。
忽然,感觉背后被人轻拍一巴掌,邹先词这才把望天的目光收回,转过头看,却是一个麻脸汉子,他手持猎枪,盯着邹先词问,你看什么呀?小伙子。邹先词说,我看天空的丹顶鹤,不知怎么一会儿消失了。
哦!我也发现了那只丹顶鹤,它在天空飞翔,不知怎么一会儿消失了。我正拿猎枪准备到前面4公里外的荒湖上打鸟,未料发现丹顶鹤从江北的天空飞过来,我打算等到它稍微飞低一点儿就伺机开枪射杀的,未料,它一直不低飞,好像发现了我,到现在连影子都没有了。麻脸汉子说到这里,一脸疑惑地问,你赤手空拳的,又不猎杀它,仰起脖子那么专注地看它干吗?
邹先词见他一身猎人行头,就对他没有好感,便来一个反问,我那么专注地看天空中飞翔的丹顶鹤有什么错吗?他又联想到梦中那只丹顶鹤所说的话,有许多人在荒湖的荒岛上打鸟,面前的麻脸汉子就是其中的一员。难怪天空中的那只丹顶鹤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原来它发现了这个持有猎枪的尤为阴险的猎人。
如此思量,邹先词便缓和口气劝道,叔叔,丹顶鹤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不能猎杀。麻脸汉子一阵冷笑,说就算是国家特级保护动物,我照样敢猎杀,抓住了算我倒霉,没抓住算我走运。我这就到荒湖上去打鸟,谁能拦阻我?
邹先词还真拿麻脸汉子没办法,跟在他后面走,倒要看一看自己梦见的丹顶鹤所描述的那片荒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在江南南边有一座城市,当地人简称南城。在南城的一座公园,一个面色清癯的老汉正在打太极拳,他的动作很慢,比电视里的慢镜头还要慢得真切,慢得除非有耐心的局外人才愿意静静地观看。
这会儿,的确有一条汉子站在公园门口望着这位做运动的老汉。他不吭声,手里拎着一只网兜,里面兜着的是用报纸裹着的一包沉甸甸的东西,倒底是什么?外人不知道,只有他自己清楚。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邹先词上次碰见的那个麻脸汉子。他盯着正在打太极拳的老汉看一老阵,并非有耐心,也不是看稀奇,而是有目的。
当老汉做完了运动,擦一把额头的汗水,拿起放在草地上的油得漆亮的拐杖拄着一步一步地从公园里走出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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