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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1/2)

体检结束后许乘月直接去了学校, 这几天刚开学, 下午他有两节课, 都是照着书就能讲的数学基础课。路过图书馆前的草坪时, 看见陆永带着他女儿然然在阳光下看书, 陆亦然的头发终于变回了黑『色』,穿着蓝白『色』校服,一脸的不情不愿。/p

倒是陆教授很满意地在给她讲题目,脸上久违地出现了笑容。/p

他在教职工食堂吃了午饭,虽然早饭吃的晚他不饿,但从小就养成了习惯,该吃饭的时候必须吃饭, 所以强迫自己吃了点东西。他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的仿皮沙发上, 保温杯接了杯开水放一边, 闭着眼打算休息一两个小时。/p

可他闭着眼也休息不好, 脑子全『乱』了。/p

早上脑子有点『乱』是因为顾云风, 现在不是。/p

两个小时前,他拿着体检单去拍了脑部ct,忽然注意到这次拍ct的地方和以前不一样,这明显是一个更加开放的环境, 而他之前被引导的拍片地方,都异常私密。/p

走进ct室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 他刚做完核磁共振,振得脑袋嗡嗡嗡响个不停。结果片子拍到一半医生就停住了,看他的眼神一言难尽, 指着电脑上的画面召唤了另一个小医生。/p

虽然隔了一道玻璃,但许乘月还是听到了两个人窃窃私语的交谈。/p

——他脑袋里是有什么东西吗?这里密度明显高于其他部位。/p

医生同情的眼神让他心脏一阵抽搐,站在一旁差点没喘过气来。/p

“你之前做过手术吗?”小医生趴在桌子上认认真真看着那几张片子,眼光始终集中在某个部位,大概就是所谓有东西的地方。/p

“去年做过开颅手术。”/p

“哦……难怪了。”两个医生恍然大悟地点着头,讨论是不是手术时给他脑袋里装了什么东西,话题从黑客帝国一直延申到了人工智能。讨论结束后还一脸好奇地盯着他,问究竟装得是什么。/p

“不知道……”许乘月如实告知。他怎么会知道呢?/p

在沙发上放飞自我了一个小时,他终于还是睁开眼直接去了教室。/p

以前拿着自己名字的体检单去检查,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些事情,给他检查的全程就是那一两个医生,他们始终面无表情不多说一句话,就连最后的体检报告他也从来都不看,全让应西子研究之后反馈给自己了。/p

那时候他习以为常,没觉得哪里不对。今天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才让他意识到,他以许乘月名义在瑞和医院受到的种种待遇,或许通通都是不真实的,都是有所隐瞒的。/p

如果追溯到最初,就是他坠楼在这里接受手术的时候……/p

这个极其成功的,将他从死亡线上拉回的手术,究竟是真的吗?那场意外的坠楼事件,真的是他记忆中里的那样?/p

假如它们都是真的,有没有悄悄欺瞒他什么?/p

马路上横冲直撞开向自己的无人驾驶汽车,手表里安装的gps定位。这一切都让许乘月『毛』骨悚然,以至于上课铃响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讲台上了。/p

放眼望去,教室基本满了,看来没什么人逃课。他看着人群感觉心里好受些,至少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能让他感受到世界的真实。/p

他们是真实的,那他也是真实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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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投影仪,不用书本,对着课件开始讲实变函数的测度论。对于大多数学生而言,这本来就是个无聊又难懂的课程,讲得再生动,也没那么好理解。/p

况且,他讲得也不生动,几乎就是照本宣科,照着他脑袋里记得的内容念一遍,讲几个题目,再给学生布置作业。按照他以前的经验,每次上课前会收上周布置的作业,基本上有一半人是抄的答案,四分之一瞎写的,还有四分之一认认真真自己做的。作业挂钩期末的成绩,占个百分之二十的比例,大部分人还是会交作业的,无论做的对不对,一般都给满分。/p

他记得当年自己可没这么好运,选的导师是陆永,表面温和实际非常严厉。至少陆永的课,他必须全力以赴不能出任何错误。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之前的事情全都模糊不清,他评了副教授,但精神上还是陆永的学生,那还是他尊敬的老师,说一不二,永远正确。/p

不知道是不是暑假刚结束的缘故,这些学生的兴致都不是很高,下课之后只有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跑过来,手里拿着自己的作业,看起来是要问问题。/p

虽然这是新学期的第一堂课,但他记得大部分学生的名字,包括这个叫季芸的女孩。她就属于那少有四分之一,认真做作业,上课永远前三排。/p

“许老师,这道题我哪里做错了?”她指着一道课后习题问,然后把自己的做法拿给许乘月。/p

“证明正线『性』算子的一致收敛『性』?九十七页的三个定理,还有九十五页的基本定义。”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对女孩说:“理解它的基本定义,然后把这三个定理都用上,怎么用,还是要你自己想。”/p

“许老师,我发现你讲课从来都不备课。”她把本子卷好放在手里,眨着眼睛说:“你是什么都能记住吗?”/p

“也没有吧。”许乘月愣了一下,他不太明白季芸要表达的意思,在他看来备课跟记忆力并没有关系。/p

“我们发现你讲课的内容,跟书上完全一样欸,但是你又没拿着书,课

状态提示: 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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