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北宋云锦(1/2)

“小六爷，小六爷。”潘家园的宋歪头少有的蹭到这琉璃厂，离着门槛老远的，就朝我这招呼个没停。/p

这图文手札，距年前发现，也算是研读了许久，每每一些疑难之处，还是得请教”九爷爷“才能得到正解“/p

这不”这些什么个九星潜伏，螃蟹局的，又是把小爷我搞得头尿壶般欠收拾。“索性歪头这一招呼，也就顺道给合上了。/p

”呦，歪爷，今儿个什么风，让你莅临得水楼来着。“我领着歪头走进了会客厅，伙计已经将茶砌好端了上来。/p

”这话怎么说，咋四九城也就这点大。玩真家伙的，也才那几个，偶尔串串门，那是好事，好事。“歪头贼笑着，/p

伙计刚端上来的茶水，也没管那滚烫，嘘嘘两口就给饮了个尽。还啧啧不绝”这茶好，这茶好。“/p

”我了个娘的，这食道是橡胶管做的不成，那一口喝得“我不动声色的掩饰了心里的惊叹。/p

不过听宋歪头这话锋，怕是有什么好东西要拾倒进来。北京这四九城确实不大。除了琉璃厂和潘家园。也/p

没其他地方倒腾得了那些文玩明器了。且当下，祖国发展高速蓬勃，科技越发的先进。赝品更是占据了市场/p

的大多份额。真东西，好东西，确实少得有点寒碜。这明里暗里，玩得动的也就这么些个人吧，所以私下里也都是相熟的。/p

”什么好东西，拿出来瞧瞧新。“我也不避讳，直打直的就给还在绕着的宋歪头切进了话题。/p

”这，有是有，只是，九爷不在么？“宋歪头有点难为情，话说得也是断断续续。/p

这歪头，一开始就探头探脑，左顾右盼，不晓得还以为得了帕金森呢。这来琉璃厂，原来是为了找九爷爷来着、/p

可自打这得水楼金字招牌立在这琉璃厂，我就是一路从伙计打滚到这掌眼掌柜来着。要说这几年过来，走眼的那档口子事还真没发生过。在这四九城，信不过我连墨这双眼睛的主着实不多、今儿个让宋歪头往心口子给我这么一堵，我甚至怀疑是不是之前有哪笔单子给看走眼了。/p

”歪爷，这得水楼现在过锅的菜都是我在验的。您那藏的是上古神兵么，还得九爷看来着。“/p

”要是这四九城外的生人说这话倒还有两分说法。可你这是。。“我话还未完。/p

宋歪头就有点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往我近前的位置又挪了半个身，低下头来，声音压了几十个分呗。/p

“小六爷，不是我老歪驳你的脸，也不是不懂规矩，只是这东西，要没有九爷在场，还真没多少人懂得它的份量，舍得给个好价钱。”/p

娘的，这说了半天，我连样毛都没瞧见，硬叫这宋歪头给搞得岔气好几回。/p

“九爷进藏了，那边传来消息，一伙新人淘了些楼兰货。挑货件去了，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怕是回不来。”/p

此时的我明显带了些情绪，只是这口头还得应承着。俗话说得好，这买卖不成，仁义得在。/p

再说这宋歪头也不是一般的小贩摊子，这里外的规矩，也都是懂的。照他这么个说法。/p

据我当时的揣测，可能得是夏商周时的那些个陶罐，或者是红山文化之类的一些偏门物件。/p

要不，那往下在数下来年份的东西，我不懂的还真不多。/p

“碍，那好，那就劳烦小六爷给九爷捎话，我过段日子再过来。”说罢，宋歪头起身就走。/p

“不送”。/p

瞧着这宋歪头身子本已踏出门槛半个，可见他突然一停，许是踌躇，又或是觉着来了地方，却什么都没说，心里终究有些不快。这回过身，进厅又重新把屁股给椅面搁了过去。/p

看了我一眼，这干笑了一声：“小六爷，你说我这大老远来这一趟，九爷没见着，那口风总得给你透一些，不然我老歪觉得自己也老不厚道了，喝了你小六爷的茶，海吹胡扯的，到头什么都没留下。”/p

这一来一回。说我心里不痒痒那真是有假，学术名称，应该是“求知欲”。听歪头这么一说，我也是绕有兴致的又给他满上了一杯热茶，只不过脸上表情十分淡定，一副你爱说不说。/p

“前些时日，有个乡下老头子到我这出货。看那模样，也不是”地里人“。我一看他拿来的东西，还不错，北宋年间的一块皇家云锦。这东西保存得也还凑合，所以当时我给开了个一千的价码。谁知那老头听到这价码后，眼睛瞪得跟牛铃大一般。一顿臭骂我黑心。转头就往别家走。可不下几个时辰，又折了回来。”/p

“小六爷你是知道的，这潘家园，也就我老歪厚道点，这农民伯伯的东西，我一般都不会给得太低。”/p

还没听出个道道，宋歪头就给我扯着他在潘家园是如何实打实的生意人。好在绕得不远，我又给牵回来催促他接着往里说。/p

“按那老头儿当时的口气，他说：老弟啊，这其他家咋的就比你还黑呢。”/p

宋歪头：“我一看这老头折回来，估摸着就有戏。于是把正在喝着的烧刀子也给他盛了半杯。这黄酒下肚，那老头儿是/p

没个几转就交代了底。”/p

“老弟啊，不是我胡扯啊。这东西，要是没有。。”“说着，老头儿前后蹬了两个手指头起来。”/p

那他娘的，我老歪当时一下就火了，两千，就这价，要是弄不好，还得亏钱进去呢。可还没等我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