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黑暗阴影(1/2)

殿内反对声音四起之时，杰弗里高喊，他与拉瑞娜出现在侧门，二人架着国王进入大殿。/p

“山魔女”露出欣慰的笑容。/p

太好了，他们俩依计行事，成功将国王带来大殿。对于哈马尔又是一个沉痛打击。/p

“陛下！是陛下！”/p

“哈马尔不是说陛下已经薨逝了吗？”/p

前一刻怒指父亲的众臣，此刻见到活生生的国王，瞠目结舌，皆是茫然的眼神。他们开始迷茫，开始恐慌，分不清到底哪句是事实，哪句是谎言。不敢再随意开口，更不敢在未明确真相前随意站队，只是私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p

“放开我，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敢绑架本王。”/p

杰弗里二人将国王架到众人面前后，拉瑞娜才解了定住国王的魔法。却不想刚刚恢复知觉的国王，即刻破口大骂。/p

“哈马尔，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竟然任由这群叛贼破坏登基大典。”看到被定住的哈马尔，国王又是一顿喝斥。/p

方才国王出现，众人惊异于哈马尔伪造国王薨逝的谎言。而现在，看到国王满面可怕的伤疤，和他异于平时的恶劣态度。早先的流言和父亲的证词，愈发真实了。/p

“涅若斯陛下，巴顿将军方才揭露说，奥斯比尔国王族血脉在百年以前就已消亡，您和父辈均不是正统的奥斯比尔王室，此事当真？”/p

“山魔女”不给国王多余的时间，待他刚骂完哈马尔就开口询问真相。/p

“胡说！胡说！我是正统的国王，身上流着赛杰西陛下的血。他根本不是巴顿，是巫师团派来动摇我国本的傀儡！”听到父亲的揭秘，国王暴跳如雷，甚至否认父亲的存在。/p

“时已至此，陛下你又何必执迷不悟？”父亲的仗义执言，给了王后勇气，她也出声支援。/p

“闭嘴，你个dàng_fù！跟凯恩通奸生子，还想污蔑我！”国王怒不可遏，对着王后破口大骂。/p

“哼！”一旁的魔女轻笑道，“什么兄友弟恭，夫妻和睦，国王以往的好口碑，今日全数都被你自己撕破了。如果你是正统王室，那么请问为何国王登基的契约召唤环节被废弃？据我所知，包括你在内，至少有三位国王登基时，没有做过契约召唤了。”/p

这是最有力的一击。父亲的证词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奥斯比尔尘封多年的秘密，那么魔女的话，就仿佛一把铁锤，重重地撞在秘密的大门上，将原本微开的细缝忽地敞开，让秘密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人们面前。/p

“没错。奥斯比尔的契约召唤，曾是历代国王登基的必经环节，下官有幸曾目睹过。但不知为何近几代却废除了？”身为妖精族，菲比较在场大部分人都年长，亲身经历过，自能证明魔女此话非虚。/p

“我国体制改革，无需向大使你交代吧。”国王傲慢地拒绝回应菲比的问话。/p

“既然陛下执意否认，我等也不相信巴顿将军会撒谎。为求真相，何不请陛下现在就进行契约召唤呢？”“山魔女”可没这么好打发。/p

国王迟疑了，眼睛左顾右盼，不回答。/p

“这有点强人所难了吧。”奥斯比尔的贵族们，开始维护国王。/p

“是啊，是啊，这里没有海水，陛下身体也不好。”/p

“没错，没错，契约召唤要做很多准备工作，岂是说召唤就召唤的。”/p

他们已经嗅到了真相，也正因此用各种借口替国王开脱、回避。贵族们很清楚，此刻他们与国王是利益共同体。他是国王，他们才能是被国王赋予地位、名誉的贵族。诬陷侯爵也好，勾结巫师团也罢，这些事情可以容后再议。现在保住他们的权益才是第一要事。/p

有了众臣的支持，国王底气更足，他昂头背手站着，全然没有回应使节问话的打算。/p

这里毕竟是奥斯比尔大殿，使节们只是客人，即使主人恶行昭昭，于理使节也不可咄咄逼人。/p

双方僵持不下之际，一个巨大的阴影出现在大殿门口，随之而来的是莫名的恐惧。这种感觉让阿诺仿佛回到孩童时，手无缚鸡之力，偏又独自一人在深夜的街上行走，周遭寂静一片，虽能看清脚下的路，但总是感觉有什么人或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街角阴暗处，紧紧盯着自己，好似随时会扑过来咬断自己的喉咙。/p

他的手不自觉发抖，面前这些养尊处优的贵族、大臣们更是无法控制地抖动身体，额头冷汗自冒，口中喊着“怎么了？怎么了？”，如临大敌，却不知敌人是谁。/p

“陛下为何不回答？”苍老的声音自殿外传来。/p

一白一紫，两道身影在阴影的笼罩下迈入大殿。赫然是霍伯特伯爵与一脸怒气的“秘皇”。见到来人，殿内众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气。/p

伯爵原就在嘉宾名单之中，出现于此本不稀奇，但人们没想到他竟与“秘皇”一同来此。更别说，这位素来以和善笑容示人的“秘皇”，此时阴沉着脸，任谁都看得出他已怒火中烧。/p

二人大步流星走向前方，没人敢上前阻止，方才还一力维护国王的贵族和大臣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有甚者，只是被“秘皇”瞪了一眼，便吓得瘫软在地。/p

使节中，埃瑞瑟斯就不必说了，自“秘皇”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开始，他就捂起自己的脸，侧身躲在高大的基南身后，自欺欺人地希望舅父没有看到自己。菲比则恭敬地低着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