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不得(1/2)

本文首发晋/江, v章订阅率满50％即可看到正确章节内容。　　虽略有些不同于市井女子, 却也没什么起眼的。/p

他很快便沉浸于书中, 期间听到那女子跟伙计说话，声音温温柔柔的, 只腔调有些怪，似乎有些京城口音, 却又不尽相同, 却奇异地挺好听，跟春天抽出的嫩柳条似的, 清清爽爽, 柔柔细细。/p

他没抬头，继续看书。/p

然后，便听到伙计说话，有些狗眼看人低的意思，他这才皱着眉看过去, 恰恰又与那女子的目光对上。/p

他依旧很快移开了目光。/p

便是要教伙计规矩，也得等没外人在时。/p

直到听得旁边有轻微的脚步声, 一抬头，便见那女子已经走到柜台不远处, 那放着几幅春宫图的位置。/p

春宫图这东西, 说是上不得台面，但偏偏世人又爱它, 不仅有钱的王孙公子达官显贵爱用它助闺房之乐, 便是普通百姓, 在新人成婚前，其父母往往也会在女子的陪嫁中放一份春宫图，以教导女子晓事。此外春宫图又叫避火图，便是因为有认为房梁上贴春宫图，能令火神因害羞而退避，以免除房屋走水之患的。/p

用途这样广泛，春宫图的销路便很不错，利润也较一般书画丰厚。方朝清不是什么道学先生，自然不会跟银子过不去，因此悦心堂也有春宫图卖，只是与所有书画铺子一般，春宫图没有大剌剌摆出来卖的，便是不收进内室，也得用红带子系着，好让客人区分。/p

这女子却显然是不知道其中的门道。/p

方朝清放下书，上前拦住：/p

“姑娘，这个不适合您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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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珠愣了下：“这画很贵重？”/p

方朝清摇头：“也不算贵重，只是……实在不太适合姑娘家看。”他看了看甄珠的头发。/p

虽然看上去二十多岁了，但她的头发还是姑娘的样式，这便说明她还未婚，自然是不适合看到这东西的。/p

甄珠不是笨人，也不是什么都不晓得的黄花闺女，见他如此言行，心思电转间便恍然猜到答案。/p

只是她却没觉得有什么可尴尬的。/p

反而还饶有兴趣。/p

“若我偏要看呢？”她笑着问道，水盈盈的桃花眼看着方朝清。/p

方朝清微微蹙眉，却也不再拦她，声音微冷：“那——请便吧。”说罢就又回柜台后面看书去了。/p

甄珠笑笑，对他的愠怒没有在意，只解开了画轴上的带子。正解着，忽然想起在场还有个未成年，转身看过去，就见阿朗在她身后，一双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她，纯净地像湖水。/p

甄珠便笑眯眯地对他道：“阿朗，去那儿坐着等我。”说着指向铺子入门处几张给客人歇脚休息的桌椅。/p

阿朗眨了眨眼睛，没说一句话，乖乖地向门口走去。/p

此时铺子里也没别的人，见阿朗离远了，甄珠便满意地又转过身继续拆画轴。/p

不远处那伙计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方朝清则不动如山，不听不闻。只是没过一会儿，他眼前的黄花梨柜台上便出现一只手，手指白嫩圆润，因为胖，指根处还有一个个的小涡。/p

这白嫩嫩的手在柜台上敲了下，那嫩柳般的声音便在他头顶响起：“老板，这画多少钱？”/p

方朝清抬起头，便见她手中拿的赫然便是那春宫图。/p

“二两。”他淡淡地道。/p

然后，他便见女子的双眸瞬间亮了。“二两？”她双眼晶亮，敲了敲画轴问道，“画师很出名吗？”/p

方朝清摇头。/p

同等功底的画，春宫图一般都是比正经书画贵些的，一来因为有需求，买/春宫图的都不会在意贵上一些。二来春宫图到底上不得台面，稍稍矜持些的文人都不屑画，便是画了，一般也只私藏或好友间馈赠，像这般直接卖给书画铺子，稍微自持身份的都不会做。需多供少，价格自然便高。/p

铺子里卖二两银子的春宫图，其画师不过是最普通的画匠，画工稍稍好些的，便能卖上五六两，而若是有名的大家，往往都要几十甚至上百两了。/p

方朝清便见女子的双眼更亮了，灿如晨星：“老板，你们铺子可否寄卖字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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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悦心堂时，甄珠并没有买一幅字画，却买了不少上好的宣纸和各『色』颜料，笔墨也买了一些，总算才没被悦心堂伙计用黑脸相送。/p

至于悦心堂老板，那个斯文男人最后惊讶的脸『色』，在生财有望的喜悦冲击下，早被甄珠抛到了一边。/p

依旧走在铜驼大街上，路两旁的店铺如来时一样，只是甄珠这次不光只看了，而是一个个地都进去扫『荡』一番。/p

乔迁新居，居家过日子的东西什么都短缺，米面粮油、锅碗瓢盘、被子被褥……除了这些必需品，甄珠还去成衣铺，给自己和阿朗各买了两套成衣。/p

阿朗的是一套棉布的短衫和裤子，另一套细葛布的，正好春末和入夏后穿。她自己买的则是扎染的蓝印花布做的衣裙，一套蓝底白花，一套白底蓝花。/p

最后买的东西两人都拿不下了，找了个挑夫才将东西都运回柳树胡同。/p

回到家，阿朗收拾归置买来的东西，甄珠则拿出刚买的笔墨纸砚和颜料，吩咐阿朗不要打扰，便把自己关在厢房里。/p

到了傍晚，甄珠才伸着懒腰从房里出来，见买来的东西都已经被阿朗归置地整齐有序，高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