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善良(1/1)

“真主！噢不！帮助我们！我们需要水！”/p

门口站了好几个教士，他们挽着衣袍，在我开门的瞬间冲进来：“水！我的朋友、水龙头在哪里？”/p

我指了指一楼厨房，他们冲进去开水，接二连三逐渐竟成了流水线，一个人接着一个传递出去。/p

地上洒了水渍，踩的到处是泥脚印，我在抬头去望教堂—那个身影已经离开了。/p

撒路耶冷也有吸血鬼，这真是个不好不坏的消息……/p

这样想着，忽然手边塞进一个溢满水的脸盆，是一个着急的女教士，她冲我大喊：“帮我们灭火！多一人一份力，噢我的上帝！求求您帮助我们！”/p

门外是热辣的太阳，我穿着简单的睡裙，端着盆一瞬间脑子里不知所措。/p

空气中似乎有斯蒂安的气息靠近……/p

她看我不为所动，声音更加尖利：“天！为什么你不愿意帮助我们？为什么……”/p

“就帮我们递到路中央—”/p

“这耽搁不了您多少时间！”/p

流水线上男教徒站在门口接过水，发出一声爆喝：“够了！她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又不是教徒、怎么可能理解教堂对我们的意义—”/p

他吼完，周围一瞬间安静下来，没有人在催促我，还将我手里的面盆扯走。/p

在诡异的安静中偶尔有一两人发出：“快、快。”“端过去、拿好不要掉了。”/p

我想起了狼外婆的故事，那是小时候母亲给我讲过的，我就不应该开门—/p

“我怀孕了，不方便走动，对于真主的尊敬我可以让你们接完自己离开。”/p

看着乱七八糟一楼客厅，我的忍耐到了极限，额头的青筋都要暴起—碍于人多，我选择转身回房，不去看她们的嘴脸—/p

台阶上，攥紧的拳头一点点松开，安慰自己至少我想出了理由—这应该不算坏。/p

发泄般重重甩上木门，一转身，空气浮动，苍白的斯蒂安逐渐浮现出来。/p

红色的血眸子带着怒气：“丝芙妮、你为什么开门？”/p

我早知道斯蒂安在我跟前，甚至在我被逼迫着、难堪的站在大厅里时，细微瞧见斯蒂安就站在他们背后，冷漠的看着我。/p

杀掉他们不是一个好方法，但他差点就这么做了。/p

也许秋季窗外拂来的风让心产生忐忑，我笑的僵了，清了嗓子假装轻松：“我不是同情他才开门，我在教堂屋顶看见了另一只吸血鬼，还以为……”/p

斯蒂安皱眉，我以为他不相信：“真的，我—”/p

“我知道他。”斯蒂安打断我的话：“相比他，你更应该担心你自己。”/p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我在怀中感受斯蒂安冰凉的身体，绕过腰间搂紧他，从上次杀死卡所亚的那个夜晚，这是斯蒂安给我的第二个拥抱。/p

“以后尽量绕开他们。”斯蒂安松开我，低沉的嗓音顿了一会，低下头，冰凉的指尖替我把髲发别在耳后。/p

“我们不会被绑起来烧死吧？”我开玩笑打破紧张的气氛。/p

他抬头望着我：“你至少没有被发现，这个理由是合理的。”/p

我想起怀孕的谎言，脸色通红，我与他之间的关系，更像是亲人，还没上升到爱情那么高尚。/p

第二天夜晚醒来，冷风夹杂暴雨打得木窗板咯吱作响，在这样一个下雨的深夜，掀开棺材盖变成一个很有仪式感的动作。/p

就像歌剧中的吸血鬼，夹杂着闪电，苍白精致的五官、古老的吸血鬼从棺材中爬出来—/p

猛然清醒过来，推开门，从三楼栏杆处望下去。/p

噢，真是糟糕。/p

底下还是一片狼籍—地上黑色的泥土脚印、沾湿的毛地毯、还有…猫？…我皱着眉，闭眼睁眼，瞬移到斯蒂安房里。/p

黑檀木古老棺材，我废了力气才将盖子划开，他躺在里面，懒洋洋的注视我，身上趴着一只伸懒腰的黑猫—/p

“噢门萨，你原来在这。”/p

黑猫跳出棺材，朝外头走去，细长的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摇晃着。/p

斯蒂安坐起来，目光投向窗外，暴雨夹杂闪电，照的屋子一瞬间亮堂，又迅速暗下去。他转头看向我：“一楼有血腥味，我以为是你。”/p

我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p

“不速之客—”大步推开房门迈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