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歌剧院(1/2)
门口拴着一条白色杜宾犬,是奥尔克莫尼送来的礼物,相比之下,斯蒂安抚摸他的动作更像是抚摸一只猫。/p
“你明天可以到西斯瑞拉歌剧院,那里是个不错的地方。”/p
斯蒂安摸着狗的肚皮,抬头望着我:“我以前经常去看歌剧,揣摩人性,那是个有趣的事情。”/p
我采纳了他的建议,第二天到达了西斯瑞拉歌剧院大厅,那是一个哥特式的建筑物,耸立在北边的城镇里。/p
门口有十二层台阶,一路走上进入内厅,四面环绕的壁画浮雕精美绝伦,上面刻的是《圣经》中,该隐杀害亚伯的故事。/p
穿戴规矩的领事将我带到一间宽敞的演绎厅:“女士,今天只有这一场演出。”/p
我坐在二楼的座位席,从栏杆向下望去,是一个宽大的空地,在四个角落放置许多个蜡油灯,另外一个地方摆放各种乐器,零零碎碎各式各样的都有。/p
身边并没有人满为患,只坐着几位贵妇人,怀中抱着奶白色的毛毛狗,和一些散发着艺术气息的中年男人。/p
表演开始了,全场安静,座位席边的蜡油灯被吹灭。/p
耳畔想起了美妙的演奏声,这是歌剧《奥赛罗》。(莎士比亚四大悲剧之一,歌剧讲述士军伊拉古因为奥赛罗没有给他副官的位置而诬陷奥赛罗与副官有染,并且致使爱米利亚【奥赛罗妻子苔丝狄蒙娜的侍女、也是伊拉古的妻子】拿了苔丝狄蒙娜的手帕,加深奥赛罗夫妻的误会,导致最后奥赛罗悲愤之下掐死苔丝狄蒙娜。)/p
(而爱米利亚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的丈夫从中作梗,并且勇敢的举报自己的丈夫是诬陷苔丝狄蒙娜的作梗者,最后使伊阿古落入法网。)/p
随着奥赛罗在妻子苔丝狄蒙娜的尸体前面忏悔自杀,整个剧场落下帷幕。/p
恢复亮堂的环境,周围掌声雷动,然后人潮逐渐散去。/p
一名老人从帷幕中走来,他步履蹒跚走到我面前,瞧着我:“尊敬的女士,我是歌剧院的头领修米亚,你的肤色看起来像克劳蒂亚家族的成员—听说他们都有这种遗传病,所以—我猜想你就是新来的柯罗.丝芙妮。”/p
我用在罗马尼亚大多用这种身份伪装自己。点头,看着面前的修米亚摘下老花镜用袖子拭擦浑浊的眼睛,他苍老的已经有点看不清了。/p
修米亚说:“刚才的《奥赛罗》,呈现的是背叛、不信任、以及悲剧的爱情。我以前和一个克劳蒂亚家族青年…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但按年纪算,他如今应当是去世了—在我小时候还担任剧场演员的时候,那个青年人就演过一次反派伊阿古。”/p
他深呼吸,喘气声如同破败的拉管琴:“那是唯一一次观众对伊阿古的谋略产生了敬仰之心,从而忽略他是个罪大恶极的坏蛋,这让我迟迟难以忘怀。”/p
他与我聊了些以往演出的事,我对歌剧没有深刻的研究,逐渐的修米亚看着我不说话了,我站起身,摆出要走的姿态,与他告别。/p
修米亚一路将我送到门口,在离开之前,我忽然灵光一闪:“如果不冲突的话……我可以尝试饰演e(爱米利亚)的角色吗?”/p
他显然有些没想到,看着我也许是怕毁了他的剧场,迟迟没有回应。/p
“我有一个饰演伊阿古的好人选,修米亚先生—就是您提到的那个青年人的儿子。”/p
回到山顶,斯蒂安不在屋子里,我拉着那条白色杜宾犬出去放了一圈。/p
今天离开之前修米亚给我递了一本话剧稿子,我趴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读起其中的一段:“我们的身体就象一座园圃,我们的意志是这园圃里的园丁:不论我们插荨麻、种莴苣、载下牛膝草、拔起百里香,或者单独培植一种草木,或者把全园种得万卉纷披,让它荒废不治也好,把它辛勤耕垦也好,那权力都在于我们的意志”/p
空房间内响起斯蒂安的声音:/p
“要是在我们的生命之中,理智和情欲不能保持平衡,我们血肉的邪心就会引导我们到一个荒唐的结局;可是我们有的是理智,可是冲淡我们汹涌的热情,ròu_tǐ的刺激和奔放的**;我认为你所称为爱情的,也不过是那样一种东西。”/p
斯蒂安走出来,看着我:“你今天去看《奥赛罗了?好玩吗?”/p
“还不错。我遇到了一个老人家,他叫做修米亚,以前和你演过话剧。”/p
“我知道他—那时候他还是个青涩的男孩。”斯蒂安脱下白手套与帽子:“他和你说什么了?”/p
“他让我在剧场演爱米利亚(e),伊阿古的妻子。”/p
我撒谎道。/p
斯蒂安笑了:“这是个正直忠贞、憧憬爱情的角色,与他的丈夫伊阿古观点背道而驰。或许你可以试试。”/p
“如果是你演伊阿古,我可以试试看。”/p
我讲剧本递给他,斯蒂安思索着,接过剧本:“我已经很久没有接触歌剧,这都是以前打发时光的东西。”/p
“试试看吧,就当是陪我。”/p
我劝说他。/p
《奥赛罗》歌剧院,奥尔克莫尼也有来访,他坐在三楼靠角落的地方,与同行的友人交谈。/p
我在后台换上服装,拽着斯蒂安对最后一遍词:/p
伊阿古(斯蒂安):亲爱的,你手里拿着什么?”/p
他明亮的双眼看着我,拿着道具帕子的我忽然就顿住了。/p
“这就是.....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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