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黄(2/2)

两人撞倒，古董散落一地。/p

年轻人抬起头来便看到黑幽幽的枪口，上膛声在耳边回荡。/p

“你玩我？”/p

老黄青筋暴起，任何男人都经不起三次挑衅，没有人会相信赊刀人真的存在，也没有必要相信。/p

更何况他还是一名父亲，而对方正在拿着自己的女儿挑衅自己。/p

年轻人十分配合，把话说完：“赊刀人是存在的。他让我来找你，并告诉我他把日记卖给了谁。日记在一个华裔手富商手中，他拿着日记。我来前已经和他谈好条件，他要一份名单来换日记。”/p

“你怎么证明？”老黄依旧压在年轻人身上，刚才对话疑点太多，没必要相信这个年轻人。/p

一锤定音，年轻人亮出了底牌：“我带来了他要的名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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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冒着青烟，两人对坐。/p

“你可以直接和他换，然后拿着日记6来找我。”老黄摆了摆手，打断了想说话的年轻人。“可你说话总是说一半，这让我很不爽，好好说话。把想说的都说出来，我再决定和不和你聊下去，无论是日记还是名单。”/p

年轻人很平静，看着喜怒无常的老黄，慢慢地讲完了整个故事。/p

华裔富商一开始的要求是名单换日记，日记里的秘密只有对特殊的人有意义。他已经掌握了这些秘密，他想换得更多的信息，他想看看名单对应的人们都是哪些。/p

年轻人想办法弄到富商要的名单后，得到富商身亡的消息。同时几个月时长的闹剧登场，家产四散，线索就这样断了。/p

上个月，富商的小儿子找上门来，直接表明交易继续，但条件有变，名单他们还要，不过是拿钱买，10万美元。同时日记的加码，要求办一件事，交易才能进行下去，如果事情办不好，日记不卖。/p

“什么事？查杀他爸的凶手，还是帮他争家产？”老黄问道。/p

“都不是，查凶手是警察的事，分家产有律师和会计。我们不干这些不专业的事。”年轻人注意到，自己没有说富商是怎么死的，老黄就一口咬定有凶手。/p

老黄追问：“做什么？”/p

年轻人老实答道：“帮他策划实施一起犯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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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里雾里，没一件事能看得清。年轻人说的富商他认识，故事讲到一半他就知道是谁了。/p

早知道日记在老王八蛋手里，还需要和这个小崽子费口舌？现在好了，自己和老王八蛋的儿子---小王八蛋没什么交情。/p

年轻人这头牵着交易，自己如果不答应，他转手把事情做了，自己还是要找他买日记。就算他搞砸了，日记的线索可能又断掉。骑虎难下，就是一个字，愁。/p

“你之前说你姓温，你父亲让你来的？”老黄突然聊起最初的话题，他的思维和身手一样跳脱。/p

年轻人吃了两次苦头十分老实：“是，六年前他交代我，让我今年如果有需要，可以来见见您。”/p

“巧了，六年前也有人给我传话，还送那份名单，让老子在这当了六年的王八掌柜。”老黄咧着嘴，看着茶烟。“然后这六年我就坐在这个古董店里等你来。”/p

老黄端起茶杯，低头喝茶：“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温吧？”/p

年轻人坐直身子，神情肃穆，很有仪式感。“是您理解的那个温，名单是我父亲写的，日记也是他收集的。我姓温。我叫温公子，您可以称呼我为公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