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流血与诛心(1/3)
萧允辰只觉着心头郁结,一口老血不吐不快,可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里纠结什么。/p
“你听着”萧允辰一把站起身来按住从安的肩头朝她逼近,身为至尊的气势喷薄而出朝着面前的小女子压来“过去的一切,朕既往不咎,但你要是胆敢再耍手段,朕一定叫你后悔。”/p
是么?从安在心中冷笑,但看他现在的模样,自己此番罪过若真落到实处,只怕是万死也难解其心头火吧?/p
从安呆呆愣愣地看着他,小脸上惨白一片,眼中似乎又有水雾汇集但又强忍着不肯落下泪来。/p
她之前走的是娇柔无助小女子路线,现在走的又是逞强胆小皇后的路线。/p
两番转变下,倒叫萧允辰一时间心中又产生了些许动摇,当下松开她的肩膀,按耐住心中的不耐与愧疚一甩袖子再次重复之前的套路——遁走+冷战。/p
萧允辰一走,从安便拿袖子胡乱抹了把眼泪,而后换了双筷子,照着那半凉的白斩鸡夹去。/p
孕妇本就经不得饿,偏偏她方才忍了这么许久,五脏庙里大罗神仙早就开始造反。/p
只是也不知是她手上力道不足还是那鸡腿太过滑腻,连夹了几次都未能得逞。/p
气的她一撸袖子就想上手抓。/p
可这手伸到一半却又恹恹地收了回来,李承德不愧是人老成精的典范,不用从安开口,直接给姜黄等人使了个眼色,带着他们退下。/p
“你留下。”李承德出门之际,从安突然开口,她没有大大咧咧明明白白地指明任何一个人,姜黄的脚步一停,却在李承德的眼神示意下乖乖离去顺带关好房门。/p
大门一关,从安再次伸出手,双手并用朝着那白斩鸡撕去。/p
很快,刚刚那固执的鸡腿便落在从安手中。/p
从安泄愤似的狠狠咬了口鸡腿,用力咀嚼几下猛地吞咽下去。/p
这一个鸡腿被从安用一种极其粗暴的方式吃了个七七八八,而后从安将还连着肉的鸡腿忘桌上一丢。/p
立在一边的李承德适时地将帕子呈上,从安也不看他,顺手将帕子接过费力的擦去芊芊细指上沾染的油腥。/p
桌上的米粥已经温热,从安舍了白瓷小勺毫无仪态的端起碗灌了一口缓解了口中的干涩,而后才轻启朱唇漫不经心地对着李承德发问“他不信我,是吗?”/p
李承德苦笑,以他对萧允辰的理解,如今的萧允辰何止是不信她?没有当面戳穿一切已经是留了情面。/p
从安的目光飘忽,最终落在面前被自己弃了的骨头上,她假装失忆从医学上来讲本就没有半点凭证,可萧允辰却等到今天才来怀疑她,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p
从安眼神空洞,脑中近几日发生的事情如走马灯般在她的脑海中闪现。/p
又是一阵恶心感传来,李承德急忙上前拍着她的后背好叫她好受些。/p
干呕过后,从安扶着桌子直起身来,结果李承德到来的热茶,稍稍缓了缓,一抹灵光突然自她的心头亮起。/p
她似乎在之前那次怀孕的时候听人说过,怀孕时太过劳心劳神也会导致身体虚弱,而她这妊娠反应又是近日才开始的…/p
焉知不是假装失忆以来耗费心力的结果?/p
再结合今日姜院卿替她诊脉后那副明显有鬼的态度,某个叫从安有些哭笑不得的答案呼之欲出。/p
从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顺带将之前没擦干净的油腥抹在这一身华服上:崽子,你这还没出世怎么就学会坑娘了?/p
果然是一孕傻三年,这么明显的破绽竟被她忽略了。/p
从安失落的摇头,此计不行便只有调整战略。/p
“我,之前是什么样子的?”从安睫毛微动,弱弱地对着李承德发问。/p
“娘娘母仪天下,执掌后宫,端庄贤淑……是位受尊敬今人敬仰的皇后娘娘”/p
大哥,你说的谁?乌拉那拉氏么?从安眼皮一抖,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来,这也编的太过分了吧?/p
李承德一顿标准且和从安压根不符的彩虹屁喷来,非但没能喷的从安飘飘欲仙反倒叫从安在心中一阵苦笑。/p
“所以,像我之前那样坐在门口石阶上吃饭也是合乎理法的喽?”从安茫然地开口,语气里是这段时间她常用来伪装的不谙世事的天真与无邪。/p
李承德语噎“这个,自然是不符…”/p
“可我那日分明听你问我是不是都记起来了。”一直盯着面前粥碗的从安中午舍得分出一点儿飘忽的目光落在李承德身上。/p
所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神亦是最难作假的。纵使从安再怎么能装,在这种人精面前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一直以来也是能避则避。/p
“以前的我,该是个任xìng_ài闯祸之人吧?”从安失落的垂头,顺带借着这个动作再次将目光移开“不然,他又怎么会这么不想我找回记忆呢?”/p
“这”李承德哑口,纵使他有一百颗玲珑心也不知此时该说些什么。/p
“是很任性。”/p
从安错愕的抬头看着打开的大门以及门边站着的去而复返的萧允辰。/p
这又是在唱哪出?/p
萧允辰的确是被从安气的心口疼,也的的确确是被打定了主意要冷落她一段时间等这个耍手段的疯女人主动认输再说。/p
可他分明出了坤宁宫的大门,可鬼使神差地又踱回至此,在门口听完了全程。/p
“你,你怎么回来了?”从安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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