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3章 开创新元,查漏补缺(1/2)
“原来发生了这么多事…”
并排坐在库房的门槛上,赵启辰听着赵禅讲述大颂的变化。
彦亲王有意加深自己孙儿和皇帝的关系、强化对天子血脉契合度,所以兄弟俩以前相处的时间很多,经常像这样凑在一起聊天。
赵启辰饱读诗书,当初多半时候是作为讲述者,年幼且被封闭培养的赵禅做倾听者。
偶尔去逛一逛彦亲王布置在紫府地下的那些虚假小空间,赵禅才能有些谈资,兴冲冲地去跟皇兄说自己的经历。
而如今,他成了讲述者,赵启辰成了倾听者。
和王辉游历八年多的时间,让赵禅的阅历爆发式增长,回首再看,他和皇兄其实都是被关在牢笼里养着的金丝雀罢了。
“…如果不是鸿钧叔叔带我出去,我永远都不会知道真正的人世间是怎样的。”
赵禅唏嘘不已,皇兄仍旧是那么清澈单纯的模样,使得他很快就找到了当年兄弟俩无话不谈的感觉,倾诉着自己的情绪。
赵启辰听完沉默片刻,问:“禅弟,王叔祖他怎么样了?”
提及彦亲王,赵禅的表情黯然几分:“爷爷罪无可恕,能保住性命已是鸿钧叔叔宽宏大量、看在我的份上法外开恩,恐怕处斩几十次都不够…
现在爷爷被摘取了元婴、抽离了所有灵力,修为尽废,关在天牢里。”
停顿稍许,赵禅决定将彦亲王打算窃取赵启辰天子血脉、重塑他的体质掠夺大颂国运金龙主导权的事,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了赵启辰。
无论如何,赵禅不希望干干净净的这份兄弟情义存在隐瞒跟隔阂。
“这样啊,难怪王叔祖执着于教朕炼丹…”
赵启辰恍然,却没表现出多少愤怒。
尤其在确认彦亲王修为尽废之后,他颇为遗憾地感慨:“千年之功散尽,想必王叔祖很难接受吧?”
“爷爷的确因此消沉…”
赵禅谨慎地问:“皇兄就不记恨我爷爷吗?”
“朕不过是一介庸才,除了吟诗作画、写字弹琴,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是处,压根不是一个称职的皇帝。”
赵启辰笑了笑:“若非王叔祖指点,朕或许不会见识到炼丹一道的魅力,人生想必会缺失不少乐趣…”
说着,垂眼看见手中攥着的几株药材,他猛然站起身:“…不好!还有一炉丹在炼着,朕得去瞧瞧!”
当赵禅尾随赵启辰匆匆来到丹方外时,已嗅到一股焦糊的刺鼻气味,开炉一看,浓烟滚滚。
他们聊了太久,长时间没调整火候的一炉丹胚炼成了黑渣子。
赵禅连忙致歉:“皇兄对不起,都是我害得你功亏一篑…”
“无碍。”
赵启辰蹲下来,用火钳拨了拨炉内的残渣,喃喃道:“炼丹如塑人,合适的材料久经磨炼可显惊艳本质,不合适的材料稍不留神,就会搞得一团糟…”
他活了两百多岁,先皇生前留下的辅佐之臣,均被彦亲王逐步调换掉,连身边太监婢女也频频被换,除了跟年幼的赵禅,他就没什么能讲知心话的人了。
要说赵启辰一点察觉都没有显然是不可能的,但他对自己的处境无能为力,本质就不是做英明神武皇帝的料子…
赵启辰说着,忽然话锋一转:“禅弟,朕的位置就交给你了,大颂虽亡,但你有朕同宗血脉,必然能为新的赵家开枝散叶、开创新元!”
……
一晃四个多月过去,动荡的大颂局势趋于稳定。
从京城朝廷到边境小镇,上上下下所有官吏和不干净的豪绅大户都做了一遍彻底清洗。
王辉有意考验赵禅,把处理权交给他,是杀是放由他全权负责。
赵禅也没让王辉失望,鸿教的强势已无需再刻意用“杀个人头滚滚”来强调,当然也不可能让这些劣迹斑斑的罪犯好吃好喝待在牢里。
没收家产、废掉修为以后,全部拴上链子带出去,进行劳动改造!
造桥、修路、挖沟渠,垒坝、盖房、砌成墙。
根据罪责大小,分配安排不同强度的工作、不同长短的刑期。
这些豪绅污吏前半辈子搜刮民脂民膏、享尽荣华富贵,后半辈子便要身体力行干活、付出合理代价。
在惩奸罚恶、获得一批免费劳动力的同时,让各地的百姓目睹这个过程,还能大大收获一波民心!
王辉对赵禅的决策很欣慰,这种模式显然比通通把罪犯处决更能带动源质活跃度。
而且废掉彦亲王以及一众罪犯的修为,让王辉又顺便汲取到不少灵力,【当前可用源质】s/91增长至98。
距离生命层次晋级又近了一步!
大清洗过后,各地管理岗位出现很多空缺,由鸿教招揽的人员补了进去。
比如原提刑官辛慈,升任刑部尚书,主管全国刑政。
原枯松城太守、守冲道长学生赵顺之父赵温,被任命为宰相,名义上统管政务,实则是新皇的助手,不占主导地位。
其子赵顺尚且年轻,正直有血性,在兵部任侍郎之职。
原铁杨镇锯木场工头、后担当鸿教后勤工厂首脑的宋锺,被任命工部尚书,主管全国城郭、宫室、舟车、器械、河渠等政令。
原柱国大将军皇甫昌也被摘了元婴,但并未像彦亲王那样彻底废掉修为,被贬到边疆驻防,戴罪服役。
至于鸿教元老、书生鲍不平,在朝廷里兼任御史中丞,品级貌似没那么突出,可实权颇重,负责纠察官邪、肃正纲纪。
上至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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