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五章 我们冀州也能发行汉元?(1/2)
本以为北盟在冀州“屯田”产生的税赋,按时缴予贾琮是做样子,虚情假意,一定藏着什么阴谋。/p
可时下人家说的明白,要的就是团结的冀州,不要挑动内斗,不要妄图借助外来的力量,打击冀州内彼此的对头。/p
不要借助的对象中,包含北方联盟。/p
郭图等人惊诧的就是这个,那这与他们的诉求是一致的呀,大义在贾琮呀,名不正则言不顺,正经持天子节的冀州牧,是贾琮,越团结越利于正朔贾琮啊。/p
北盟似乎就不把贾琮当做敌人,这可与郭图等人的想象,大相径庭了。/p
闵纯,沮授等冀州本土土着,则更是神色复杂中闪过敬佩,甚或满意。虽然又被戏谑了一顿,可这没什么。/p
李轩当年在冀州,就经常戏谑冀州豪强隐户瞒册,全是奸臣。可与背后骂宦官是奸臣,密谋要杀宦官的君子不同。/p
这个小人是光明正大,当面骂冀州隐瞒户口,田册的豪强是奸臣,可八成没密谋过要把冀州的奸臣全干死,只看见在一起赚钱了。/p
所谓的幽冀越来越紧密的合作,不就是幽州的小人土豪,与冀州的坏蛋劣绅,越来越紧密的合作么?/p
对一个只想一起赚钱,比冀州人都不想冀州乱的势力,闵纯,沮授,耿武,田丰等冀州本地土着,又怎么生出敌意?/p
关键是,闵纯,沮授等人,本来就对北盟没敌意啊。有敌意的是冀州使团里的郭图等人,甚或是在冀州为官的臧旻等外官。/p
“仙帅明鉴,冀州地方不是嫌少,是五铢跌的太惨了。”/p
沮授拱手,面对一心一意为冀州安定繁荣考虑的李轩,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就道,“中平年平蛾贼时,仙帅于我等定下的冀州抛荒地安置流民,含黑山包税,赋税皆是折以五铢钱,布帛缴纳,这本来没什么。”/p
“可五铢跌的太惨了。”/p
一旁闵纯接口,脸做苦色,“三年不到,粮价腾升,五铢折粮不足当年三成。布帛更惨,当年定的户织布帛材式,歌轮布一出,尽成劣布。若非户年纳的绢二匹,绵二斤尚能折赋,郡县衙班都入不敷出了。”/p
田丰亦抱拳,抛开臧旻,直问:“我冀州地方不是嫌少,是只想早先亩四升粮的折五铢,换成缴实粮。把布帛,绢,绵实缴,换成歌轮布,或折汉元。粮价年愈升腾,五铢连年惨跌,禄米都发不起啦。”/p
谁也没想过,缴赋收五铢钱与布匹,会有问题,五铢与土布,上百年都没变过。/p
可非但五铢与土布出了大问题,连千年不变的粮食,居然都变精粉白面了。/p
这是完全出乎冀州上下预料之外的奇事,比黄巾造反更令人费解。/p
造反见多了,五铢钱,布匹,粮食,怎么会出问题?/p
可就是莫名其妙的出了大问题,汉元一出,莫说幽州,冀州郡县的城郊人口都在弃五铢,汉元才是城郊居民的流通货币。/p
五铢流通的地方,越来越多的被挤到了荒僻的地界,僻壤山区。/p
黑山包税,冀州屯荒,早先谈好的赋税,就是折五铢,布匹。/p
毕竟太行山里的黑山众,自家都缺粮,哪来的粮缴?抛荒的地刚种,没粮,让北盟从幽州运粮到冀州缴么?只能把税赋折为五铢,布匹。/p
可三年不到,布匹成没人要的“劣布”了,发衙役都嫌弃。五铢更神奇,三年前一石栗谷50钱,时下五铢要250钱,一石。/p
若无“汉元”,这叫粮价暴涨,可多了个汉元参照,这叫五铢钱暴跌。/p
冀州收的是五铢,发给郡县官吏,士兵的俸禄,却是五铢与“石”。/p
这就麻烦大了,本来账面上没问题的赋税收入与财政支出,不到三年,俸禄发不起了。/p
冀州种田的豪族暴富,躬耕的农人喜气洋洋,可冀州郡县官府,财政破产了。/p
官府不产粮食,是收税的,一收错东西,禄米都发不起了。/p
发的五铢与劣布,人又嫌弃,价值大不如前。/p
冀州众感觉比李轩还委屈,不是故意想毁约,是感觉被坑了,冀州的财政问题,完全就是“汉元”一手造就的,特别是粮价连年暴涨。/p
作为与北盟一起干坏事的冀州豪族,谁是幕后黑手,那都是彼此心里有数的。/p
虽然这么干于私,大家就不说什么了。可于公,冀州的官吏俸禄,郡国县乡兵的军饷禄米,总不能让私人垫吧?/p
“我说过,我们从不让朋友为难。”/p
李轩一副理解的样子,又满脸无辜的一摊手,“两年前我们就说缴汉元,你们非要五铢钱,秉承着不让朋友为难的原则,那我们就给你们五铢钱。布匹材质式样,也不是我们定的呀。连缴何等绢,绵,我们都是按冀州定的规格来的呀。”/p
说着,吧唧吧唧嘴,“说好的拉钩上吊,十年不变,这才两年,你们就赖皮。”/p
“…小仙,时过境迁,这五铢跟布,真钩不住税赋了,若不变,冀州上下就得上吊了。”/p
臧旻一脸苦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老夫一流官,今年就要转任平原郡,或许明年就会离开冀州,后年就致仕回乡了。我只愿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实不愿郡兵军饷都发不出,以致亡于任上啊。”/p
李轩闻声差点乐出来,感觉这孔武有力的小老头,真是能屈能伸,激不动怒,喜不动色,装可怜的时候反是表情丰富,比其一根筋的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