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小记 那时年少一(2/2)
不肖徒儿来看望您了。”/p“凡间陈年汾酒?!快,拿给我闻闻!”/p
胥夜憋着笑,答了声是,便将酒递了过去。鸿冥立时就着酒壶灌下两口,大赞。/p
“论起酒,六界中哪处也比不过凡界的酒滋味,尝一口,似能体味命中诸般酸甜苦辣。好酒好酒!”赞完才抬眼看了胥夜一遭,道:“就数你这臭小子最懂小老儿的心…怎的今日想起你还有个师父了?”/p
闻言,胥夜面色讪讪,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p
“师父何必明知故问…还不是因着万把年前那事,被父帝禁足了么?咳…这回幸亏大哥编了个幌子说他旧伤发作,要带上我来问师傅您讨些丸药,非如此,我现在还不得自由。唉,可憋死我了。”/p
鸿冥瞪了他一眼:“活该!你小子忒皮!那岐玉山凤族一家岂是好招惹的?你竟将人家刚出生的女娃娃偷出去,哼!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为你说话,你现在还能活着蹦跶?”/p
这件事是胥夜万把年来的心结,当年不过一时贪玩,又被凤君长子雷动激将,才干下了糊涂事。如今想想都觉得臊得慌,更别提被鸿冥当面数落。/p
眼见师父还要说,胥夜赶紧作揖抢过话头:“师父,今儿您生辰,各府邸的人都到了,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您要再不开山门,大家伙怕是以为您大去了…”说罢,眼风扫过云讳,正色道:“小娃娃还不赶紧替祖师爷爷拾掇?”/p
云讳精明的一会意,一跺脚也没二话,便急急忙忙开始翻箱倒柜,不一会,就扔了满地的破旧衣衫。/p
鸿冥好半天才省得胥夜说的是什么,一激灵酒彻底醒了。他急忙扒拉了几下胡子,边套着鞋边问:“不是才过不久么?怎的又来了?快快…这事决计不能耽误,回头你那老爹定然要啰嗦不休。”/p
屋内,好一阵鸡飞狗跳。/p
半盏茶功夫后,一老一小总算收拾妥当,仙风道骨的出了门。可刚走两步,鸿冥突的一顿,问胥夜。/p
“为师倒是忘了问你是如何破我结界进来的?”/p
胥夜似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有些忍俊不禁,好一会才道:“徒弟知道师父为了引泉酿酒,山西头那一处泉眼从来不布结界。今儿碰运气去瞧,发现师父习惯依旧,便从那里进来的。”/p
他说的一派坦然,鸿冥却听得瞠目。这算他极少的秘密之一,不想早就不是秘密了,混账东西,居然瞒了他这些年。/p
“哼!回头再与你算账!你且去厅堂候着,不要乱跑。”/p
时间紧,鸿冥忍住揍人的冲动,一摆拂尘,领着云讳离去。/p
胥夜抱拳躬身相送,直到二人身影消失在回廊转角,才弯了弯嘴角,自语道:“唉,好容易出来一趟,还不得安生。回头见着玄股湘那厮,他不缠着我比试才怪,得找个地方躲躲。”/p
此处他学艺时呆了足足两万年,一花一木都熟稔的很,没有任何犹豫的,胥夜信步朝珪梓宫后山而去。/p
与此同时,另一头,刚转出院子的鸿冥突然脚步一顿,抬头看了看合虚山西侧,抚须重重一叹。/p
“唉,这场劫该如何渡啊。”/p
云讳似是知晓了鸿冥所指何事,赶忙道:“祖师爷爷放心,小仙每日都照着您传的法子加固那处的结界,论谁也瞧不出半分猫腻来。”/p
鸿冥苦笑摇头:“六界中,一切都有定数,论谁道行再高,又岂能更改?其实,大家不过自欺罢了。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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