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漂浮物（完）(2/3)

“o，”原容露出一排可爱的牙，“荣华高中结束后，你的程序以为你死了，便停止监管，也便没有触发……为什么不试试重新制造一次触发条件呢？进入【神格升级资格】测试结束后，触发正确结算程序，不定就能回归现实了。”/p

听上去很理想化，但……这是目前唯一能试的方向了。/p

蒋秋生掏出【虚伪殉道者的圣杯】，这是一个锈迹斑斑的，漏斗一样，能看出之前多么光鲜亮丽的金杯。他和原容分别握住金杯左右把手，将三分之一经验转给原容，然后杀掉乐川。/p

在众人焦急的注目下，他睁开眼。/p

“成功了，”他的嗓音有些沙哑，扯出一个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哽咽的，“新的通知……【初等神格升级资格测试】，三内进入……”/p

“现在就进入，”原容握紧他冰凉而指尖颤抖的手，给他打气，“等今日副本结束，结算后这个时间节点可能会消失，这个现实不定会消失……”/p

他看了一眼自己手表：11点52分。/p

“好，”蒋秋生平稳住情绪，狠狠闭上眼，又睁开，“兄弟们……现实，再见！”/p

——/p

【愿望，达成了？】/p

【还未。】/p

【你该满足了罢，你所希翼的未来，你想逆转的过去，以及你所怀念的现在……】/p

【我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你该懂得我真正目的是什么了……我还是太过高估了你，以及我自己。】/p

【……或许，我一直都明白呢？我清楚，你也如此，你想要的东西永远不可能得到。】/p

【所以我才会进行这次尝试。这次，下次，下下次，直到……再不能循环。】/p

【阿……】/p

“啊……”/p

头，好痛。/p

原容喘着冷气从噩梦中惊醒，伸手一摸，背后均是冷汗，黏腻的睡衣十分不适。/p

他头重脚轻的跌跌撞撞下床，去浴室泡了一缸水，浑身酥软的躺进去，在温热氤氲的热腾腾水蒸气里，缓缓舒了口气。/p

又一个诡秘的梦。/p

他的意识在虚空里浮浮沉沉，幻听愈来愈严重，听得懂的、听不懂的，来来去去，反反复复。最后，在一片麻木板正的祈祷声中，他又一次听到了那个奇怪的对话。/p

奥德伦特听到了他房间传来的水声，轻轻敲门，在原容打起精神应了一声后，把替换睡衣放到了床上。/p

原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无精打采，这让奥德伦特放不下心。/p

“泡一会儿就快出来，别睡着了。”/p

“放心，”原容疲倦的笑笑，“躺太久……浑身都僵硬了。”他随即想起什么：“等我出来放盆水给你也泡泡吧。很舒服的。”/p

“好，”奥德伦特低沉的声音就在浴室门外响起，在浴室里流转回音，有一种奇异的、让原容略微心跳加快的感觉，“那我去准备饭。想吃什么？”/p

原容这才看向搁置浴缸外的手表，已然四点左右了。/p

厚重窗帘遮住了一切光，这让他有种黑白颠倒的感觉。/p

“都行吧，”他想了想，怀念的道，“我其实很想喝鱼汤，不过不太现实。”/p

谁知门外的人顿了顿，似乎在思索，然后一口应下：“好。”/p

“你连鱼也储存了？”原容惊奇道，“想的可真周到。”/p

“俄国肉店都有卖活鱼，”奥德伦特很快解释道，“顺手都带上了。”/p

他好像总是放不下心原容一个人，定定的在浴室门外站了很久，等原容实在不耐烦赶人了，他才一步三回头的出去，还不忘叮嘱“赶紧出来”。/p

门“咔哒”一声合上，原容收敛了全数表情，任凭身体下滑、下滑、让热水漫过头颅。/p

卷翘的睫毛抖动几下，推开水波，带起一片极细微的涟漪。内里鸦黑色眸子怔怔的睁开，透过澄澈透明的水，望向昏黄柔和的浴室灯。/p

他可以在水下呼吸，这是他获得水神之力后第一便知道的。/p

水元素调皮的跃动过鼻翼，在呼吸道前避过不入，给空气让道，形成一个奇异的水下呼吸循环。/p

开口，泡泡划出诡异的路线，摇曳着升至空中，然后炸开——/p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呵呵笑起来，大泡泡便不断自上而下，重复这一简单机械的运动。/p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闭上沉重的眼皮。很累，很温暖，也很柔软……/p

隐约能听到厨房传来的油锅烧开的“噼啪”声，隔壁客房拖鞋走动的踢踏声，还有打火机“咔”的一声点燃烟草，徐伦凯不满的要求老秦去阳台抽烟的抱怨声……/p

多么鲜活，令人怜爱的饶生命啊。/p

这些为神所不屑，脆弱、渺的生物，却构建出了前所未有的百万情感，依靠这情感，他们有了百万种爱恨情仇。喜怒笑骂声凝聚成响破际不容忽略的巨大声波，向世界、宇宙，传达着自己存在的意义……/p

你知道吗？全世界的人类同时一齐呐喊的话，不定连神的寝室都要震动起来呢。/p

下一秒，浴室门被大力撞开，未等原容睁眼，来人便一个猛冲到浴缸边上，不容抗争的大手一把把他捞起来。/p

水从他苍白细嫩的皮肤上滑下，露出温热而线条优雅的身体。/p

原容睁开眼，睫毛上顽皮的水珠飞溅而下，对上奥德伦特神色肃穆，蕴含着火焰的黑眸。/p

“你想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