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歌声已朽(18)(2/2)
上,夏一南听见尼坤殷勤地问娜塔莎:“昨晚你怎么了,怎么没接受晚宴的邀请。”/p“尼坤站长,那是因为我认为我们不该向敌人妥协,才断然拒绝。”娜塔莎冷冷,“这里很明显都是非人类,甚至和普通感染者都不同,就算把脖颈给扭了一圈,都不会死的。”/p
黎朔笑到:“听上去你有一个美好的夜晚,进行了很多尝试。”/p
娜塔莎扭头:“黎站长,现在战友们生死不明,情况万分危急,我认为我们应该将态度放严肃。”她把叉子狠狠怼进面包,好像那是侍者的眼睛一样用力。/p
饭后,他们从宴客厅出发,一路观察。夏一南还记着晚上见到的那些窥探者,但白他们全部不见了,从破损的门看进去,房间内空荡荡的,床铺上都是积灰。/p
夜晚的一切都好像噩梦中的幻觉,宵禁与热情的招待轻飘飘封锁了古堡的真面目。/p
古堡面积很大,即使是多年前有指路牌的时候,也有大把游客迷路在其郑第一整个白,他们勉强将古堡五层楼全部走了一遍,有好几处阳台与房间窗子正对着广场,适合逃脱。/p
而从东面的阳台,他们看见了一座高塔——那曾经也是游玩的地点,供游客眺望风景。只是它如今破损得严重,半面外墙体都不在了,露出了里头层层的老旧楼梯,远看摇摇欲坠。/p
这座满是青苔的塔非常高,隐隐超过了城墙,要是从塔尖上头跳下去,不定能直接落在城墙上,不失为一条避免通过广场的路线。/p
在古堡内,他们没看见任何类似囚房的地方。最有可能的关押地点,就是希尔德不让他们踏足的地下室,那里有着大量侍者走动,还有一些身着盔甲的侍卫。/p
一切都麻烦得要死。难怪娜塔莎一直扬言要把希尔德的头摁进马桶里再冲个水下去。/p
夜晚,夏一南坐在桌前,凭印象画着古堡的地图,计划着逃脱计划,忽而听见窗户外传来喧闹声。/p
这两这里都是死寂,夏一南推开窗子,探身出去看。/p
声响是从左侧传来的,他勉强透过层叠的树干,看到广场的边缘。/p
那里乌泱泱挤满了一堆人,大部□□上装备着外骨骼。夏一南看不清他们的样貌,但他们全部围着面巾。/p
之前的疑惑忽而迎刃而解。/p
掠夺者是独立于车站的存活者,大多不愿意被车站束缚,只相信自己。他们鲜少集体活动,团体决定了他们不会吸引众多感染者,这也是得以在地面生活的条件。/p
他们大多挑那些隐蔽而封闭房屋居住,打猎或是去以往的军用设施里找寻食物,按照需求随时转移自己的位置。他们无组织无纪律,偶尔还有胆大包的袭击车站队伍。/p
内讧是常见的。尽管他们的外骨骼都是老式的,食物都阴霉潮湿,也足以让别人觊觎。在城市中彼此难免撞见,长久以来恩怨不休,面巾遮住面容是避免仇杀的最好方式。/p
这些年打打杀杀,为数不多活下来的都是最狡诈精锐的,精通在城市中游走捕猎,几乎都有外骨骼。/p
直到上次叶淮逃出车站,车站队伍遇到的那一群有着明显的谋略。配合上这几年的失踪案,车站一度怀疑他们形成了某种联盟。/p
现在事实证明,这座古堡正是他们的大本营。出于某种目的,希尔德给他们提供了庇护,给予了他们大规模行动的条件。/p
也就是,在这末世的平城市内,终于出现邻二股势力,也许还拥有足以与车站抗衡的能力。/p
而他们目的不明,却毫无良知和底线,难究竟会对被俘获的战友们做什么。好歹相处了快一年,夏一南并非太冷血的人,也会希望避免他们的死亡。/p
他皱眉,正觉得头疼,忽而觉得脚踝处有些冰凉。/p
低头,黑色的雾气缠绕。墙角处狰狞的生物已经爬出,从厚重皮毛里发出咆哮,口器径直射向他的面颊,尖端闪着可怖的光。/p
猎犬来了。/p
在他一次次在世界中不经意代入真心与感情时,它们好似都会出现,用最饱含恶意的攻击提醒他——/p
你只是一个过客。/p
违逆规则穿越时空,占据他人躯体,活该不得好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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