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歌声已朽（41）(1/2)

地在摇颤, 两个怪物之间的对决凶残而暴戾。对决已经持续数分钟, 每一秒都是力量的蛮横对撞。/p

漆黑手掌从而降，抓向在地面显得极为渺的希尔德。但在半空中, 它就被黑色的浪潮死死抵住了。/p

那是翻滚着的蝙蝠，死命扇动翅膀把这看似不可挡的攻击扼制。/p

黑翼从希尔德身后带着血肉展开，他的动作比之前还迅速, 在几秒钟内就已经上升到了“饥荒”头部的高度。/p

他的利爪在几次抓挠后，穿透厚实的装甲, 刺入了“饥荒”的头部。这个黑色巨人收回左手, 往希尔德抓去, 被他以极快的速度避开。/p

与此同时，另一群一直在“饥荒”左脚旁翻飞的蝙蝠终于有了成果——在它们如炮弹一次次的下落冲撞里, 本就承受了太多重量的地面开始坍塌。这里是人工铺就的区域，更是加剧了这种崩塌的发生。/p

在夜色之下，那巨大的黑色人形在下落。它重重地摔在霖上, 一片碎石乱飞。/p

娜塔莎躬身，抱起男孩躲过几片飞来的碎瓦, 逃往更远处。黎朔则没有后退，他在看着漂浮在空中的希尔德。/p

刚才的战斗他大概消耗了不少体力，此刻在气喘。如果这个时候下杀手, 成功率很高。/p

杀意就这样升腾起来，黎朔缓步向前, 右手微微后缩藏在身后, 其中是跃动的炽热。/p

希尔德还在全神贯注地看着跌倒不起的“饥荒”, 蝠群在他的操控下包裹住了人形。细而繁密的噬咬声传来，仿佛是利齿在啃食金属。对于黎朔的接近，他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的降临。/p

而在下个瞬间，“饥荒”不见了。/p

偌大的地面只有诸多深裂痕，每条都足有一两人宽。疮痍的战场失去了它其中一位对手，就如多年前一样。/p

希尔德却像并不为此意外，蝠群的动作减缓，他的脑袋动了动，似乎是想回头。黎朔的瞳孔缩了一下，右手绷紧，脚下准备发力。/p

就在这时他感到一道熟悉的气息在快速接近，那气息熟悉到他不回头都知道是谁。/p

随后一只手扯住了他右手手腕，那是一个明显阻止的动作。/p

黎朔回头，看到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夏一南。/p

“先别杀他。”夏一南，身上还带着从古堡长途奔袭过来的疲惫。/p

……/p

“也就是，希尔德知道‘世界跳跃’这件事情？”黎朔。/p

“他只是推测，没有证据。”夏一南，“但他那里掌握了大量的资料，就在这个古堡里。他做了很多年的研究，虽然他自认这是神学研究，但其中的数据还是很完备的。我没办法看到所有的调查，而且他本身大概还隐藏了许多事实。”/p

“但我们要怎么让他开口呢。”黎朔揉揉眉骨，“这不是我们两个饶计划，要是迟迟不行动，早晚会有人接替我指挥的位置。况且光是干掉他就很勉强了，更别提逼供。”/p

“不管这些，”夏一南，手有些无意识的攥紧，“希尔德现在不能死。”/p

屋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两人对视一眼，黎朔起身去开了门。/p

门外却不是侍者，而是尼坤。/p

尼坤见到夏一南，愣了愣。进来时他把门带上，：“教授也在就刚好，我有事和你们两个。”/p

“稀客啊。”黎朔挑眉，“您竟然屈尊来到寒舍。”/p

“别打岔，”尼坤一如既往地黑了脸，“我正事呢。”他短暂犹豫了几秒钟，某种凝重爬上了面庞，“这和我一贯的原则违背，但我是过来提醒的。”/p

他深吸一口气：“等这次计划结束后，车站将对你们两个进行抓捕。”/p

“为什么？”黎朔皱眉，“我在车站明火烧烤那么多年都没人管，怎么突然就抓人了？”/p

“……了别打岔。”尼坤的脸色还是很凝重，“你们之前在各个任务里头，有的疑点实在太多了——经常就是打着打着，突然他妈的就不像人了。”/p

黎朔：“……”/p

夏一南：“……”/p

“这些事情，只要你们和异能者进行着精神连接，是个人都能发现。在‘死亡’之前，其实就有专组进行监控。但所有的事情都改变了，因为‘死亡’懂得欺诈，懂得后撤，甚至我们可以这样，她明白‘害怕’这一种情绪。”/p

“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这是第一个被证明有初级智慧的感染者。而在地下隧道里，我们也找到了疑似感染者搭建的土墙。”/p

“再之后，尽管希尔德究竟是什么还没有定义，但专组不得不开始考虑‘人形感染者’的存在。”/p

“如果之前车站对你们的能力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这件事情后，他们不得不开始考虑你们并不属于人类的阵营。当然对此，专组里头的很大一部分人都持反对意见。”/p

“实话，也没有人会愿意相信这是事实。可因为这关乎整个车站，加上兵士间一直流传的内鬼的存在，在这次最后利用你们的力量后，就会是监.禁和审牛”/p

“如果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你们的阵营，一切就会回到正轨。如果没有，”尼坤顿了下，“我也不知道会怎样，也许只是行动被限制，也许是永远的监.禁。”/p

“最差的结果，如果所有证据都表明你们怀有二心，那么就是处刑。”/p

“……所以你和我们是为了什么？”夏一南问，“让我们逃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