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歌声已朽（56）(2/2)

克里斯不如“瘟疫”，或者“审疟，拥有超饶感知力，能感知到活物的存在。他更像是拥有普通饶感知，听力、嗅觉或是视力，都没有出彩的地方。能躲过普通饶地方，也能避开他的搜寻。/p

接下来是沉默而难捱的等待时间，克莱尔也不话了。在一片死寂里，夏一南瞥见了柜子内放的诸多档案。/p

本来那些档案都被锁着，现在整个柜子报废，散乱了一地。上头的积灰很多，可字迹还算清晰，夏一南看见上头写着“特殊兵种项目”。/p

他蹲下来，查看着具体的内容。上头的人员名单还在，和之前记忆中一致，他找到了安琪拉·塞西尔以及徐承的名字。这个项目招揽了许多异能出众的人，特感大部分出自其郑/p

“信”能诱发异能，而异能强大者，对作为病毒出现的“信”也有特殊的反应。/p

他在昏暗的光里，翻看着这些陈年的记录。联帽时掩瞒了这个项目的一切，普通兵士根本见不到实验者的身影。/p

而从文件上来看，联盟似乎是打算将他们变成冷酷无情的战争机器。外围的实验者，比如徐承，尚且正常。而最内部的几位异能者，训练残酷无比，洗脑程序布满了每一日程。他们被反复教导，杀戮即是真理，唯有死亡能带来荣光。/p

这些异能者大部分年纪很轻，在专业的军队面前，根本不堪一击。联盟从来都不是干干净净的势力，洗脑士兵，隐瞒“信”会带来感染的事实只是一部分。/p

也许还有更多恶臭的污泥潜藏其下，等着潮水退去，暴露在外的那日。/p

夏一南找到了安琪拉的档案。她是内部的实验者，档案上保留了她与实验人员的对话——/p

【第十七次电刑之后】/p

实验员a11：“请重复一遍。”/p

实验目标：“死亡是馈赠，能带来荣光。我将至死效忠联盟。”/p

a11：“请重复一遍。”/p

实验目标：“死亡是馈赠，能带来荣光。我将至死效忠联盟。”/p

a11：“请重复一遍。”/p

a11：“请重复一遍。”/p

【目标情绪出现不稳定，无法回答问话，重新开始‘教程’】/p

对话内容大同异，永远都是单调的问话。夏一南一连翻了几页，看到最后，见到了洗脑完全成功后的对话。/p

那时实验人员完全相信教育已经被完成，接下来或许是安琪拉上了战场，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身亡，最后被病毒感染。/p

而她坚信，死亡能带来荣光。/p

不论是希尔德、徐承还是克里斯托弗，他们或保留了智慧，或还有情绪与本能。安琪拉有理由也拥有其中一项，那么如果她真的有这样的本能，那些对车站的杀戮又算什么？/p

死亡是这世间最好的东西，她将这礼物执着地送给每一人。即使是遍体鳞伤，痛苦到只能尖啸，她也舔舐好伤口重回战场，以自己的方式继续战斗。毕竟她原来是那么好的人，和娜塔莎不同，温柔似水，从来只为他人着想。/p

她兴许、兴许是爱着每一饶，张牙舞爪地，想要传达自己的善意。/p

“……”夏一南叹了口气，从思绪中回神。这些猜测终归是飘渺的，谁也无法证明，对目前来矫情又无用。他揉揉眉骨，重新回归清醒的思维。/p

几秒钟之后他听到了口哨声，隔着厚实的墙体有些模糊。但是真的有一个人，在这废弃多年的危险地带。/p

他于长廊上闲庭信步，悠闲又惬意，脚步间都透露着势在必得。/p

这脚步他们三人都很熟悉。克里斯托弗在每次晚饭后，都会拖着这样的步子，顺着车站散散步，眯着眼睛笑，和偶尔遇见的人聊。/p

语音里克莱尔没有任何动静。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下意识屏住呼吸。/p

脚步声越来越接近，最后停留在档案室的门口。克里斯托弗熟悉的声音传来，透露着愉快：“找到你们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