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我们要看(1/2)
停止静脉滴注苯妥英钠和卡马西平之后,随着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往前推,大家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
病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他从鲁米那镇静催眠的作用中苏醒了过来。
梁教授瞪着大大的眼睛。
这个病人,在他手里住了一个多月,现在这样清澈的眼睛,他是第一次看到。
在学术会议厅里,几百个学者都屏住呼吸。
他们担心下一秒,病人又会紧握双手,紧咬牙关,眼球往上翻,猛烈抽搐起来。
只有布朗最活跃,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刘牧樵的心情是很轻松的。
他知道成功了。
他也找不到不成功的理由。
在核磁共振片上,他准确地看中了癫痫电波的起搏点,把这块组织破坏了,再也没有诱发点了,癫痫从何处来?
“肖建鸥,你现在感觉如何?”刘牧樵来到病人身边,一边体格检查,一边和他说话。
“我好像做梦一样。”
“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头痛吗?”
“不痛。这里是手术室?”
“对的。”
“我做了手术?”
“严格意义上讲,你并没有做手术。我们只是在你头上穿刺了几针,把诱发癫痫的病灶消除了。”筆趣庫
“我今后就不会再发癫痫了?”
“按理,是不会了。”
……
病人的思路很清晰。
已经过去了半小时,梁教授预期的事情没有出现。
屏幕上,大家都在看着刘牧樵和病人的交谈。
病人竟然还被刘牧樵逗得哈哈大笑。
刘牧樵第一次用上段子大全上的段子。
不但是病人哈哈大笑起来。
郝教授笑得弯了腰。
梁教授也忍不住“噗!”笑出声来。
而学术厅里,几百人笑得房子都要塌了。
只有以布朗为代表的几十个外国人,茫然地看着大家,不知道人家在笑什么。
今后,一定要学中文。
好几个外国友人暗暗下决心。
他们不是为了听刘牧樵说段子,而是认为,神经科的科技前沿,已经移到这边来了。
有一个人,笑完之后,苦笑着摇头。
彭千龙。
他在自言自语,“我已经尽力了,这不能怪我,我不服!”
他接到通知,停发半年的薪酬,理由就是没有阻止刘牧樵冒头。
“刘牧樵先生,请回到学术厅,很多专家想向你请教一些问题。”主持人通过麦克风通知他。
确实,400人的学术厅里,大家没有一个人离场,他们等待刘牧樵来答疑。
在学术会议上,答疑这个环节最是令人心潮澎湃的。
讲座,都是准备好了的。
而答疑,则是考验一个学者真实水平的时候。
很多时候,一些边缘的问题可以把大教授问得尴尬不已。
对于不知道的问题,有的学者喜欢努力寻找答案,回答得牵强附会,但是,倒是一些大佬,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他们会很干脆地说,这个问题我不知道。
这才是大学者。
没有任何一个人全懂。
其实把不懂的直接了断告诉提问者,“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一点也不影响声誉。
刘牧樵马上就要作为专家回答各位的提问。
他不担心。
在他的脑子里,神经科的知识是相当丰富的,大师级水平,这里的400人,能达到这个水平的,应该没有几个,或者就根本没有。
大师级,相当于院士一级,或者略次于院士一级。
院士也有水平高的和低的。
有的院士是宗师级水平,而大部分院士则是大师级,当然,也可能还有少数专家级的人混在里面。
放眼望去,400人,上60岁的人极少极少,即便是50多岁的,也只有30、40人。
作为医学专家,年龄是衡量知识技术水平的一个方面。知识和技术需要积累,没有长年累月的临床,哪来经验?
当然,年龄只是一个方面,还要看平台。
在霍普金斯医院的医生,和一个在二级医院的医生比较,同样的年龄,前者要强大许多倍。
除了这些,天分也是重要因素。
刘牧樵,前两者都不占优势,论年龄,他才22岁,论平台,一个区区安泰医院而已。
在别人眼里,刘牧樵所占有的只剩天分!
这个“天分”真的太令人惊奇了。
刘牧樵今天这样的成就,完全是匪夷所思的。
刘牧樵来到学术大厅,站在了主讲台。
第一个提问的是一个老外。
“学习微创穿刺是不是很难?”这是第一个问题。
“学习微创穿刺的关键是什么?”第二个问题。
“我们可以派人到你这儿来学习吗?”第三个问题。
“是不是说,微创穿刺技术发展了,开颅根治癫痫就应该淘汰了?”
……
问了10个问题了,刘牧樵才开始回答。
他说:“开展微创穿刺,最关键的是两个问题,一是阅读核磁共振片和ct片,你得辨认出病变部位,这是开展这项技术最关键的一步。第二步就是穿刺的精准性。”
他有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再接着说:“至于穿刺的精准问题,可以采取盲穿,也可以在ct的引导下进行。”
他推了推眼镜,咧嘴笑着说:“所以,你说很难,也不是很难,但容易吗?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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