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前序(1/1)

清晨，某个病房中……

白色的墙壁，似乎正对应着房间弥漫的死亡气息。

一名白色衣服的科学家，正在电脑前敲打键盘，工作着的科学家桌面上，正搁置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滴嗒嗒，嘀嗒嗒，是键盘敲打声。

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除去正在工作的科学家，在一旁的病床上，躺着一名沉沉睡去的病人。

那病人的脸色略显苍白，若仔细一看，像是死去多时。如果不是床头还有几瓶营养液，在日夜维持着他的生命。

恐怕，他早在几年前就死去了。

而病床旁边，还有许多的医疗器械，正日夜观测这位病人的各个器官机能。

滴，滴，滴……

冷冰冰的仪器，不断发出检测声，加上键盘的敲打声，这两种声音交汇，更像是一段催眠曲。

在这段声音中，那工作了一宿的科学家，还是架不住满身涌上的疲劳。

工作认真的眼皮，在慢慢地落幕。连手中敲打键盘的动作，也渐渐变慢……

“呼～呼噜，噜！”

淡淡的呼噜声，紧随而至，科学家终究没能喝上一口鲜热提神的咖啡。

滴滴！

在科学家刚睡去的不久，一声紧急的连续警报，忽然在病房中响起！

就在这时候，监测病人的仪器显示表上，显示异常。上面的参数微微往上跳了一丝，幅度极其细微，令人难以注意。

与此同时，那科学家身后播放的电视机中，那里面停滞不动的画面也有了变化。

画面中，那在草原上静静躺了一夜的人，终于动了。

一夜都没有变动的画面，竟然有了变化。如果不知道真相，还真以为是电视的画面卡主了。

或许，也可能是科学家忙于工作，而忘记交了网费。

但电视画面里的人睡了一夜，这时候悠悠转醒。若是有人仔细一看，便能神奇地发现……那电视机里那个人，脸容竟和病床上的人一模一样！

而且单凭外表来看，他与床上的病人一样的安静，并没有多余的苏醒动作。

这是当然了，因为再多的动作，他在电视机里也没有了感觉，毕竟自己的灵魂与身躯，已经分离开来了。

而楚凯哥，就是他的名字……

刚刚苏醒的楚凯哥，想要叫醒电脑桌前打盹的哥哥。

但楚凯哥眼睛的余光，忽然看到了冒着热气的咖啡，楚凯歌那刚到喉咙的话，又生生给咽了回去。

此时的楚凯哥，静静端坐在草原上，非常安静地在电视机里头，不声不响看着他的哥哥，像往常一样。

只不过，这回目光中的哥哥却是睡着了。怕是哥哥，又工作了一宿吧。

唉……

可怜，与同情……这些复杂感情让楚凯哥的目光，有些异常复杂。他似乎看到了睡着的哥哥，那一份执着。

其实说起来，楚凯哥之所以变成今天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皆是因为哥哥结婚时，婚闹的意外。

说起那一天，那一天是楚之约最为刻骨铭心的一天。他得到了陪伴下半辈的老婆，却失去了陪伴他上半辈子的弟弟。

后来，楚之约努力学习生物。从一个学渣，硬生生攻克成硕士博士。

这一切，就是为了将变成植物人的弟弟，改造成活在电视机里的楚凯哥。

通过小小的电视，变成植物人的楚凯哥再次看到了这个世界，但也只能永远地活在电器当中。

但事情的进展，并没有到此结束。

正因为此事，父亲开始对哥哥冷漠。那一份异样的漠视与冷淡，让楚之约并不满足于此。

于是，楚之约赌下一个非常坚定的誓言。

既然弟弟的躯体已废，神经已断，那就再为楚凯哥，再造一个躯体！

……

楚之约在五年里，秘密计划着楚凯哥的躯体构造。

其实楚凯哥有一点不明白，哥哥到底是因为舍不得自己，还是舍不得那份父爱，才对钢铁躯体这一事如此地执着。

但不管怎么说，将一切，并不想深究这个问题。

他只是单纯地不想哥哥如此痛苦执着，因为哥哥的生活，不应该仅仅因为自己而活着，还有其它更加美好！

……

然而，五年过去了，楚之约利用自己科学家的身份，暗地里搞得许多稀有的材料，真的用心给楚凯哥造钢铁躯体。

就在这间小小的病房里头，楚之约将各种仪器搬进来，搞出去……反反复复，日复一日，夜复一夜，楚之约简直废寝忘食。

楚凯哥看到哥哥这个样子，甚至忍不住多次劝阻，却依旧不能改变楚之约的执着。

其实，楚凯哥是害怕哥哥的希望会破灭，钢铁躯体如何链接大脑？

根本不可能……

但后来的不久，哥哥的坚信，让楚凯哥也只能默认这个事实。

后来的楚凯哥也明白一个事，如果哥哥实验失败的话，自己或许就会永久离开这个世界。

这样对于哥哥来说，未必就不是一种解脱。

其实，哥哥难道就没想过……就算自己能再次活过来，或许也是一个错吗？

……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