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助攻(1/2)

安静的教堂突然变的嘈杂了起来，这意味着致词已经结束，葬礼开始了暂时的中间过渡环节，也就是宾客们自由交际的时间。大量人同时交谈的嗡响穿透墙壁，传到后院，正好让终于结束了思考、走向扎克、准备说什么泰勒止步。

扎克脸上带着微笑，他正在等，泰勒什么时候会主动来找他的，但肯定不会是现在了，巴顿上层如此齐全的‘集会’，扎克是不会错过的。扎克站起，朝泰勒一点头，“我们有的是机会。”

泰勒只能抿抿嘴，退出了扎克的视线。

刚进入教堂，只来得及和赶快安排转移棺木、准备下葬的幻人丹尼对个眼，扎克就感觉到一束目光戳了自己一下。是安东尼。

经过昨天的会面，扎克知道会有这么一段，安东尼要在别人面前正式介绍他们的关系。

扎克走向了安东尼所在的人群，沿途朝昆因、巴顿夫人这些老熟人行礼，礼仪做足。一个小细节，是扎克刻意避开了比夏普家的所有人，和谢尔对扎克和露易丝关系的吐槽有一点关系，但更多的是多余。比夏普家族的四个人现在似乎都不在交际的状态，每个人脸上都写着‘不要靠近我’，自动屏蔽着靠近的人。

现在恐怕有真心为杰克森的逝去难过的宾客，都没有表达遗憾的机会了。别管这家人了。

安东尼真正对话的对象也很有针对性，身边站着布雷克，直接拦住了斯通家的人。想想也是，在政治世界中，对外展示什么关系的时候，最直接的方法就是通知政客家族。这样各方势力就能最快的得到消息，轻松方便。

“扎克。”市长安东尼随意的、仿佛刚看到来人的一侧头，仿佛熟悉的伸出手。拍了拍扎克的肩膀，“你过来了啊。恩。不错的葬礼。”然后一副你可以走了的表情。

扎克也只能朝布雷克挑挑眉，老实转身准备走。但，当然不会真就这么走！

事情就是已经到了这样一个地步，市长竞选的竞争已经到了一点点资源都必须争取的地步！更何况捅出赫尔曼工厂这个大事件的格兰德！格兰德可不是什么小资源！

所以，斯通的长辈，也就是布雷克的父母（祖辈的老人在巴顿、昆因夫人那一圈，安东尼要找自然是找现在当家的人），顶着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目光。男方，斯通先生开口了，“哦？市长先生和格兰德先生很熟悉吗？”

“这个不熟。”安东尼很干脆的否认了，“认识而已。”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了扎克，“对了，怎么没看到本杰明。”

别忘记了格兰德先生，有两个！安东尼的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他熟的是另一个格兰德先生！

安东尼显然已经准备好了剧本，扎克只用配合就好。

“哦。这样的，他去纽顿，和朋友。参加漫展了。”

“漫展？”安东尼仿佛感觉无趣的摇摇头，“和詹姆士一起去了？”

扎克要助攻了，“是的，市长先生阎君都市全文阅读。他们这些退伍军人终喜欢搞‘小群体’，撇开其他人自己去玩这样。”然后扎克仿佛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哦抱歉，市长先生，我忘了您也是。”

安东尼挥挥手，似乎根本不介意。

当然不介意。这就是他计划的核心本质，扎克还超额助攻了！

算是给斯通先生解释。“詹姆士，就是兰斯的小家伙。”即使提到了在整个联邦都有名的兰斯将军。但也是随意的语气，“在北区警局做警探，成绩一般般吧。西区那边应该也有听到一些他的事情吧，派斯英车站、赫尔曼儿子，几个案子就是他做的。”

该传达的信息已经传到，两点——市长和现在灰色职业圈的红人格兰德关系不浅，这关系因为有‘退伍军人’的出身联系而紧密异常！和格兰德相关的内容，这就够了。

市长的话显然已经开始将话题转移。

果然，斯通先生也丝毫不愚钝，接收到了信息，立马顺着市长的话，接了下去，“恩，听说过，詹姆士兰斯。如果我记的没错的话，赫尔曼儿子的案子，是他第一件案子吧，年轻人还是很不错的。”

瞧，话题正轻轻松松的从格兰德一点点靠向正题，不过，这时候到没有扎克什么事情了，扎克知趣的慢慢自动消失。

退后的时候，市长和斯通的对话依然在继续。

“还行吧，倒是我很担心赫尔曼的身体，毕竟他的年纪也大了。”安东尼的声音，“不过半年而已，先是丧子，现在工厂又爆炸……”没一点意外吧，这就是正题了。

扎克当然要听、要看的更多，而且吸血鬼超常的感官，到让他的偷-窥-完全没人发现，十分便利。

“我也是。”带着些许不知道真假的担忧，斯通先生的声音，“昨天晚宴本期待能够见到他的，但突然取消有些可惜了，现在我们都没办法联系他。”

逐渐退远的扎克挑起了眉，晚宴？昨天的晚宴是赫尔曼召集的吗？

不过到是可以理解，赫尔曼工厂要关闭的消息，已经被詹姆士挖出来了，这些上层人应该也都心中有底，最后一场晚宴，不管是挽回赫尔曼还是计划未来，都有可能。

那就还剩一个疑问，艾米莉亚凭什么去……

扎克一扯嘴角，暂时甩开这个有些偏题的问题，继续听。

安东尼似乎很直接，只是稍微顿了一下，看了布雷克一眼，“我想布雷克已经把我的一些担心传达了……”

扎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