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袁绍的崛起（四）(3/6)

“这怎么可以呢”，潮远天皎顿时不依的说道

但在凝月的延伸直视下，他还是不甘不愿的说道

“我手里还有五万精兵，都是潜伏着，不让长老团知道，那些策略我都看了，但这根本没用，草原各族都是草原之神的子民，岂可自相残杀呢，我们已经是草原上最强大的民族，就应该享受汉人的富裕生活，怎么能倚强凌弱呢”

“汉人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一直追随的，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凝月脸上闪过了一丝佩服，但却是看着远方，说道

“金银财宝，粮食，女人，衣服还有很多，身体羸弱的汉人根本不配享用这些美好的东西”，潮远天皎满脸的理所当然，说道，这不但是他的想法，还是他父汗的想法，整个匈奴一族的想法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会比汉人强大，汉人的地方能够成为我们的牧场么”，凝月顿时想起那个娇小的身影，她才是草原的第一智者，只可惜啊，她不是草原人，也不喜欢争斗，不然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她的天下

“啊”，潮远天皎顿时皱起了眉头，他仿佛抓到了什么，但就是说不出来

“我们一直都在向往着草原以外的东西，在我们看来，中原的财宝很多，中原的粮食丰富，中原的女人很美，中原一切都是美好的，但我们能否想想，我们天生就是生活在马背上的民族，而中原基本上是养不了很多的马，假如有一天，我们攻破了洛阳，消灭了汉人的政权，我们成为了汉人的主人，那我们会怎么样，我们还会每天策马奔腾么，还会每天在美丽的蓝天白云下篝火歌舞么，还会肆无忌惮的抢掠杀戮么，不，这将会成为过去，没有了牧场，我们只能像汉人一般，我们会被慢慢融入汉人的生活，耕田种麦，吟诗作对，我们不再骑马而是坐轿，我们会像汉人一般，过着汉人勤劳奢侈的生活，但时代是会被更替的，当我们慢慢堕落的，慢慢融合成为新的汉人时候，汉人也会出现英雄，他们会骤然响起我们这些统治着并不是他们的人，于是，叛乱开始，我们就会像历史的浪花一般，毫不起眼，因为我们的子民远没有汉人那么多，而没有牧场的我们，到那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骑上马背，没有了坐骑的我们，你还真以为我们还有今天的自信”，凝月在慢慢画着，画着一幅图画，图画中一个水池被一股洪流冲破了一个口子，然后在水池中泛起了巨大的漩涡，甚至还冲天而起，但这个小小的漩涡经不起时间的考验，漩涡慢慢变小，最后化为须有

看着凝月的小手舞动，原本巨大的漩涡慢慢变成一个个圈圈，越卷越小，最后只剩下一个点，而周围的水池还是水池，潮远天皎顿时被吓得跌倒在地，他浑身一颤，对着凝月说道

“姐，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这一代攻陷了整个洛阳得到了中原，不久之后我们就会消失在汉人的山河中，我们会被灭族，这怎么可能，我们可是草原之神的子民”

“那就要看时机了，要是我们能够安抚好汉人，将汉人和我们的地界慢慢变成草原，就是时代变迁，我们还可以退回草原，但是移山填海的工程，你是否能做到，又或者说，你会不会有耐心去做，并不是每一代的可汗都是英明的，我们终归会被驱逐乃至吞噬在比我们多百倍千倍的汉人世界里”，凝月也看着自己手里的那幅画，一开始她说的时候自己也不信，坚决的不信，自己坚信了几近二十年的真理又岂会是谬论，但现在，她只能告示她的弟弟，才是真理，“如果草原之神保佑我们，我们自然不会灭族，因为即使得到了中原，我们也会有相当一部分子民不愿去中原，那我们也在草原里留了一只生力军，只不过就算是我，也不相信这支生力军能变得像我们这样这么强大”

胜利后还留在草原的，绝对是那些不愿离开故土的老弱，要是我们主力离开，他们绝对会成为他人的奴隶，潮远天皎浑身不住的颤动，此时才领悟到原来草原并不是如此团结的，自己强大的时候自然没有人敢来招惹自己，但如果自己族中出现危机，那就很难说了

“姐，那我们该怎么办呢，不攻取中原，我们还有什么目标呢”，此时的潮远天皎也六神无主，他也被凝月的思维给狠狠地撼动了下

“立足于草原，降服草原各族，草原，只有我们匈奴一族，听蔡小妹说，我们皇廷的西边还有很多我们没见过的民族，他们都是和我们一样生活在草原下，将青草能延伸到地方变成我们的领地，将能在草原上看到的人变成我们的族人，当我们拥兵百万甚至千万时候，我们想要什么，汉人就得给我什么，到那时候我们即使是像攻占中原也有足够的能力完全压制他们，将农田变成草原，这才是完全的攻取中原，以前的我和父汗都想错了，凭借我们的数十万大军，根本无法彻底的南下中原”，凝月将手里的图画撕得粉碎，放起了天女散发

看着噩梦般的图画被撕碎，潮远天皎的双眼也挣了开来，坚定而自信的眼光重回了他的双眸

“那姐姐你和赵云”，潮远天皎此时脸上也带着一丝调笑，说道

“无可否认，我对赵云有点好感，但我们之间非常遥远，仿佛是咫尺天涯”，凝月原本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