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滔天煞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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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
不知什么事物发出的怪叫声突兀在黑暗下来的河道边响起,起先还只是细不可闻,不过瞬间那怪异的声响宛如潮水般响起,当所有人适应了那短暂的光亮后沉寂下来的黑暗后,借着淡淡的月光所有人骇然发现河道两边大量的黑影发出尖叫声就向蛮人和黑骑兵冲了过去。
“水鼠!”蛮人几乎就是站在河道边上,他们也是最先看清楚了那些黑影只是比田鼠略长了一些水鼠。
就跟发了疯一样,那些原本怯懦的水鼠在尖锐刺耳的尖叫声中疯狂地冲向了两边,也许还没疯到极致,蹿上河道不过数米,数不尽的水鼠并没有直冲向蛮人或者黑骑兵,直跟决堤的洪水一样顺着河道冲向了更远处。
“我去干掉他!”阿日斯愣身边的三个结罡期侍卫如今已经剩下了两个,紧守在小公主与少主身后的其中一个看了看那些疯狂奔跑着的水鼠,犹豫了一下却还咬牙站了出来。
“射,给我射!”朝对岸射很有可能会在这紧张的局势、气氛当中引发战争,然而对着江水就不打紧,对自己身边的侍卫请战声置若罔闻,扎那手中的弯刀指向江面的同时就是一声怒吼。
“咻咻咻……”
近百的族人如今还活着的顶多也就剩个位数了,江北河道更多的蛮人看的直是瞋目切齿愤怒到了极点,乍一听到少主命令,数千的蛮人没有一个人犹豫,刹那间狂暴的羽箭就像骤雨似的猛击向了那一处江水。
“可惜了!”白马旁边的骑士叹了一声:“大概是个南人吧,如果他还来得及潜入到深水当中或许还能避过箭雨,不然就算他是结罡期的强者在这样的箭雨下也活不了。”
“事无绝对。”很快就从刚才那残忍血猩的一幕带来的震撼当中清醒过来,那女子淡淡说道:“我赌他能活着回来。”
“人已经带来了,一个南人,另外一个昏迷不醒,看衣着打扮应该是蛮人。”
两个身着重甲的骑士迈开双腿从江边跑了回来,那女子低头看了一眼仍旧在他们刀下挣扎的雷动和昏迷不醒的澹台新月,正想开口询问,突然感觉到异样的她猛抬头看向河岸。
对岸的箭雨还在继续往江水当中激射着,磐锦江南岸一个瘦削的身躯爬上来,那些仍旧还在零散冲出江水水鼠就跟碰到天敌一样向两边分开后,从大量的黑色鼠潮踏步而过,那瘦削的身躯开始向严阵以待的黑骑兵缓慢而坚定地走了过来。
鼠潮狂奔,煞气滔天,那骑着白马的女子眼中奔腾不息的江水如同血河一样随着那瘦削的身影接近澎湃冲击了过来,被那可怖的煞气和暴戾嗜血气息刺激,她不禁握了握手中的雕花银漆强弓。
不仅仅是她,更多的黑骑士直接就是搭上利箭拉开了强弓,人尚且如此,莫说那些马匹了,原本静立不动的骑士胯下的高头大马更是骚动不安起来,不过就算如此,那些骑士执着强弓拉开弦的双手格外的坚稳,却是只要都尉一声令下就会万箭齐发将那暴戾的凶魔射杀当场。
“唐安,不是蛮人,是猪龙寨的人,我们都是南人,他叫唐安,是自己人……”
也是冲上了岸才知道少了唐安,雷动还想放下自己背上的澹台新月回身去救,却是被两个冲上来的骑士长刀架在颈上硬逼了过来,眼见弓弦作响间那些冷酷漠然的骑士瞄准了缓缓走过来的唐安,他大急之下直有些语无伦次了。
白马女子却没有理会雷动焦急惶恐的声音,先前那一眼给她的印象或者说震撼太深刻了,结罡期实力的她虽然拥有极具伤害性兼防御力量的器罡魂火燧玉,却也不敢毫无防备地任由唐安接近过来,左手握紧了强弓,她那黑色手套包裹的右手无声地搭在了腰间的重剑上。
愈近愈是淡薄,当唐安缓慢走过来接近到那白马女子身前十米处已经可以被清楚地目视到时,他身上那股凶煞、暴戾、嗜血的气息却是淡弱下来,特别是当他微举起双手谨慎地停在原地后,所有的负面气息消退一尽的他却又变成一个无害的少年。
身上的血污已经被奔腾不息的江水冲涮一尽,唐安残缺不全的衣袍完全变成了一缕一缕的烂布条了,几乎就是赤裸着大半身躯的他体表遍布的创伤落在那些心智坚韧的骑士看在眼中,有些难以想象他到底经历了多少场战争又怎么能挺到现在的他们心中都是一颤。
浑身不少创伤中还在渗涌的鲜血,湿淋淋的唐安才站了片刻身躯却几乎又被染成了血红,包括那白马女子在内的所有的骑士,复杂的眼神看着这大概也就是十六七岁左右的少年,看着这个仿佛随便上去一个骑士就可以轻易劈翻在地的少年,看着这个浴血奋战凶魔一样在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内就杀死了百余个蛮人的少爷,又冒着遮天蔽日的箭雨平安归来——唐安在此之前经历了什么没人知道,但就刚刚发生的这一切足以颤动他们的神经了。
震撼了半晌,也沉默了半晌,偌大的峡谷前、河道后的空地上一片没有半点异响。
双眉挑了挑了,虽然唐安的年纪出乎她的意料,骑着白马的女子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神情瞬间就恢复如常,她的目光从唐安身上移开,抬起头看了一眼江北那些终于停止了射箭却是一片死寂的蛮人,隐藏在头盔中的嘴角噙着一丝讥诮,旋即就淡淡说道:“先回去。”
后骑转过来变成了先锋,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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