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木秀于林(1/2)
如果莫如风不出来打工,他会和父母待在一起,几亩农田,几树桑麻,日出而作,日暮而归。[t]他不会过富裕的生活,但也不会颠沛流离、辛苦辗转。
他远离家乡和亲人,不是为了像机器一样机械地运转。
所以,他需要思考他的目的。
眼下只见人们熙熙攘攘,天下太平,一幅歌舞升平的景象,人们会相信战争的恶魇在前面等待我们吗?
不!那些熙熙攘攘的人们中,大多数是不会相信的,他们习惯了和平的生活,战争,只是一个遥远的传说或者新闻联播中的一个片段,发生在离自己几万里以外的地方。
莫如风也常常问自己,战争真会到来吗?
但他知道,他不能怀疑,那个组织----“中国经济研究会”的人,既然做出这样的判断,必定有大量的理由来支撑这个设想,他莫如风要做的只是执行。
如果能艰难但平静地生活,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可是,莫如风希望的平静能持久吗?
率先打破莫如风的平静的是“华南虎”。
“华南虎”真名叫郑华南,年长的人叫他“华南”,年纪差不多的叫他“华南虎”,年轻的叫他“虎哥”。华南虎是这帮民工中少壮派的“头”,年轻人都唯其马首是瞻。
莫如风刚刚加入,华南虎就发觉莫如风和他们格格不入,比如他们的头发经常乱如鸡窝,莫如风却常常理发,尽量保持头发整洁;他们穿衣都是随往身上一套,莫如风却把扣子都扣上;他们累了往床上一躺,千姿百态,莫如风却总是规规矩矩躺好;他们满口骂骂咧咧,莫如风却言辞简洁,从不说脏话…
这一切都让莫如风像个异类,但华南虎最看不惯莫如风的地方有三。
首先是莫如风不和他们赌博。这帮民工们最大的乐趣是赌博,干活之余一群人便围着一张破桌子诈金花,整个屋子里很快就弥漫着叫骂声、脚臭味和烟雾。他们赌得倒也不大。民工们都是在外赚点辛苦钱,还得还得养家糊口,谁也不敢把自己输得精光。让华南虎不爽的是莫如风从不赌博,也不围观,他们赌博时,他总是默默地坐到外面,搞得自己很清高似的。有一次他们赌博的人偏少,华南虎让莫如风来玩两把,莫如风摇头拒绝了。
“莫如风你是新手,我们不会赢你的钱,大家就图个乐!”华南虎以为莫如风怕输钱,劝道。
“虎哥,我不会诈金花的!”莫如风说。
华南虎从钱包中抽出两张百元钞递给莫如风:“算我收你这个徒弟,拿着练,行吧?”
莫如风仍然摇头。
“不识抬举!”华南虎的脸色就变了,嘴里骂骂咧咧。
其次是莫如风不和他们喝酒。建筑工地的活辛苦,民工们喜欢和各小酒来放松自己。一袋花生米、两瓶劣质白酒便能维持两小时的猜拳和欢笑。让华南虎不解的是,莫如风从不喝酒,更不和他们划拳。
有一次华南虎借着几分醉意,端着一杯酒走到莫如风面前。
“是男人就喝了它!”华南虎喷着酒气说,“否则从我裤裆里钻过去!”
“我说过,我不喝酒,虎哥你别逼我!”莫如风答道。
华南虎把一杯酒一饮而尽,突然抓住莫如风的头发,向自己的裤裆下塞去。莫如风处于条件反射,反手抓住华南虎的手腕。华南虎的腕力不小,两人便相持住了。
这时,韩总进来了。
“谁在打架?我日你先人,还不松手!谁不松手谁给老子滚蛋!”他喝道。华南虎不情愿地松开了抓着莫如风头发的手,莫如风也放开了手。
“韩总,我和虎哥比手劲儿呢!”莫如风整理了一下头发,对韩总说。
“是吗?”韩总盯着华南虎,“莫如风干活不错,你们不要欺负他!”
“哪会啊!”华南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第三是莫如风从不和他们一起去找“小姐”。
建筑工地附近总有一些发廊,有的发廊甚至跟着建筑队四处搬迁,好像建筑队的寄生虫,这些发廊大多干着与理发毫无关系的营生。民工们领了工资,往往三五成群到发廊去找小姐。华南虎经过观察,发现莫如风从不去发廊。
“装什么清高!头发理得再勤,衣服扣子扣的再整齐,还不是和我们一样的打工仔、一样的农民工,有本事别和我们混,去当白领坐办公室,当金领赚大钱啊,”华南虎狠狠地说,“我们非得治治他的傲气不行!”
华南虎把几个“铁哥们”召集到一起,商量了一个计策对付莫如风。
“我们这样搞他,韩总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啊?”年纪最小的“阿鱼”担心地说。
“切,那你们这样搞我,我还感激你们呢!”华南虎喷了一口烟,对阿鱼说,“废话少说,大伙小心点,这家伙有把好劲儿!别给老子搞砸了!”
晚饭后,莫如风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回到房间,他躺在床上,困意立即袭来,很快就沉沉睡去。华南虎和其它人也陆续回来了,他们照例诈金花,吵闹了个不停。
当莫如风发出均匀地鼾声,华南虎使了个眼色。四个人在众人诈金花的吵闹声掩护下,慢慢靠近莫如风,他们用绳子轻轻地把莫如风的手腕和脚捆上。
当莫如风突然惊醒,手脚已经被牢牢绑住。
“我和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莫如风盯着华南虎道,“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们就想让你开心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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