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章 叮嘱(1/2)
这是后来无意中听殷暖念起,她觉得应景,便擅自题上的。此时看来,竟有几分一语成谶的感觉。时光荏苒岁月流水,一晃经年过来,物是人非不说,心境也早已经翻天覆地。
因田沉默着给她重新包扎肩上的伤口。清洗伤口时,那深深的牙印此时看来更是可怖。
“因田。”
“嗯?”因田动作轻柔的给她上药,边问道,“公主有什么吩咐?”
“别用那个莫怨了。”水奴忽然轻声道,“这次的这个疤痕,就留着吧”
“公主?”因田有些不解,“上次五郎君给的莫怨还剩下许多。”
水奴却只是摇摇头,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也想要留点什么证明。把身上的疤痕一点点的除去的时候,就好像是慢慢的抹去了她曾经存在的痕迹一般,终究,还是会有舍不得的。
因田也不再询问,只是默默的给她伤药包扎之后,又去给她处理手腕上的伤。水奴的手腕极是雪白纤细,此时却红肿青紫得吓人,因田心里一酸,想起此时凶多吉少的殷暖,更是难受得厉害。
这是流落殷家之后,水奴第一次让因田给自己宽衣,她沉默的站着,任由因田把干净的衣物往自己身上套,忽然低声开口道,“因田,你说,暖暖他会没事吗?”
因田咬咬牙,忍住眼里的酸涩,坚定的回道:“公主放心,五郎君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那就好。”水奴轻声说着,声音极轻,好像那话语里的可信度。连她也是不信的。
一直到亥时左右,殷暖还是一点恢复的迹象都没有,甚至整个人都虚弱下去,不过这几个时辰,人似乎就瘦了一圈一般,他依旧是一副被什么吓着的模样,满脸恐惧。甚至在昏迷之后。亦是被梦魇住的样子,看来实在令人心疼不已。
谢氏早已经哭得几乎昏死过去,王韵书在殷颂的示意下给她熬了一碗安神的汤药。喝下之后情绪才安定一些,慢慢的睡着了。
因为所有疾医都束手无策,甚至连皇宫里的御医都去请了来,依旧是一筹莫展。次日卯时左右。殷颂就让人去请了几个高僧前来。既然医术无用,只当殷暖是真的中邪了。
然后直到午时左右。殷暖依旧一点好转也无,整个人都一点点衰弱下来,终于,到了下午日落之后。前来的疾医和僧人都告诉殷颂,有必要准备后事了。
谢氏才醒过来,听见这个消息两眼一黑。跌跌撞撞的跑到殷颂跟前,“噗通”一声跪下。连声求道:
“郎主,妾身求你,不要给阿暖准备那些,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
郎主深深的看着她,忽然叹了口气,“这些年来,你第一次如此求我,可我却希望,这不是真的。”
谢氏牙齿咬得紧紧,微垂着头,依旧哭得悲戚。
“阿幽。”殷颂长叹口气,对她道,“你去看看五郎形状,再好好想一下。如果不做好最坏的打算,你想让他最后也没有归处吗?”
谢氏只是愣愣的摇着头,怔怔的起身去看殷暖的情形。殷暖现在抽搐的时间越来越长,可是停下之后间隔的时间也会越来越长,而那个时候简直像已经没气了似的,面色一点点的灰白。
谢氏扑到殷暖床榻前,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忽然两眼一黑,整个终于彻底的昏迷过去。
“阿幽”殷颂吓了一跳,王韵书上前看过之后,对殷颂道,“阿舅,谢舅母只是昏过去了。”
殷颂方才放下心来,让人把她扶下去照顾好。
“阿舅。”王韵书见殷颂眼底青黑,又劝道,“你也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殷颂叹了口气,道:“我就在隔间,有什么事立即前来禀报。”
“是。”
水奴站在殷暖床榻边,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一幕,然后慢慢的回过头,在曲足案上跪下,拿起殷暖的手轻轻握着,低声道:
“暖暖,你不会这么残忍的,是不是?我身边的亲近的人一个一个的失去,难道你也要离开了是吗?还是我终究罪孽深重如此,最后竟连累了你?”
再不愿意,可是在当夜戌时左右,所有的后事都准备好了。毕竟是殷家,做什么的速度都是最快的。整个殷府的人都来看过了,不知真假的叹息几声之后,又一个个转身离开。
翌日卯时左右,司园开始忙碌起来,疾医说殷暖最多不过这两日的事,都在开始忙碌后事,谢氏一直在床榻前哭泣着。午时左右,水奴正在给一暖擦着他额头上的汗,因田忽然走进来,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水奴闻言,忙把手里的巾帕递给一旁的穗映,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见王韵书和书墨在那里等着。
“表郎君。”水奴一见她便有些急切的走上去,忙问道,“因田说你有办法了,是吗?”
王韵书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是否能成还不是很肯定,仆也只敢大致的猜测五郎的情况。”
“表郎君请说,婢子该如何做?”
不管怎么说,这已经目前水奴听到的,最让人兴奋的一个消息了。
“水奴娘子。”王韵书道,“仆确实需要你的帮助,时间紧迫,接下来请你安静的听我说。”
“好。”水奴点点头。
王韵书道:“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阿舅他们已经相信中邪一说,更有许多居心叵测的人在,只怕我如果说了会采取更家激烈的手段,所以只能告诉你了,可能会给你带来一些麻烦。”
水奴慌忙摇头,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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