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九章 遇丑(1/2)
只要能把赵氏的注意力从子嗣上转移开来,马思琪不介意做些让对方开心又对自己有利的事。
“这确实是条可行的法子。”赵氏看向马思琪道,“子妇可是已经有了注意?”
马思琪想了想,问道:“不知在五叔身边,阿姑可曾留了人?”
自从被殷暖安排来管理司园家僮之后,因着之前在司园已经呆了许久的缘故,穗映倒也是得心应手,只是有个问题,司园的婢子较多,且有许多已过了及笄之年。又都尚未谈婚论嫁,故而总是隔三差五的闹出一些腌臜之事。
又兼五郎君多次说过不能严惩,罔顾性命,所以穗映基本上都是禀过五郎君之后直接把人赶出去了事。
只是次数多了,终究还是让人闹心。再次禀告殷暖之后,殷暖问了她现在园中适龄的婢女人数,然而让她安排下去,凡是自愿的,都给点银钱然后放出府嫁了。
而且自从谢大娘仙逝之后,司园便多出很大一部分闲着无事的家僮,殷暖干脆又吩咐下去,这段时日好吃懒做或者仗着殷家家僮身份在府外生事,便强行赶出府去,如此正好散了其中很大一部分。
然而虽然家僮地位身份卑微,但是遇见一个好的主人也是吃穿不愁的事。特别是在殷家这样的大家,遇见殷暖这样良善的主人。故而也有不愿意离开的。
当然,这其中有的是年岁大了,仗着有几分姿色,妄想一朝凡鸟变feng的,就比如之前殷暖屋里的那些可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婢女。
不过殷暖听说这些不愿意离开的苦苦哀求之后,便道表现不错又不愿意离开的,之后在奴仆之间配了便是。
穗映得了吩咐,告退离开。
“对了,穗映。”穗映走到门边时,殷暖又唤了一声。
穗映连忙回头。有些希冀的看向殷暖道:“五郎君可还有什么吩咐?”
她只是觉得,就算只吩咐做一些粗活,多留在这里一刻也是好的。
殷暖道:“你如今这般年岁,若是有意。也可随时出府的,你放心,司园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便是你在府里有了喜欢的,也大可提出来,总不能耽误了你的事。”
穗映听完。心都凉了大半截,顿了顿,方才说道:
“婢子多谢五郎君,只是婢子已决心一辈子留在司园伺候,不愿意出府的。”
“这样。”殷暖点了点头道,“如此仆就多给你留意着,品行什么的总得有个保证才行。”
穗映微微颔首,敛去眼里的失望之色,道:“婢子多谢五郎君好意。”
离开殷暖的书房,穗映只觉心里一阵悲哀。她想尽了办法留在这里,只为远远的看他一眼而已,这个要求,终究也是不能得以成全吗?
她忽然想起,一直留在殷暖身边的水奴,年岁和自己差不多,殷暖他,又是打算怎么安排她的?
想到这里,忽然又觉得自己又何必想这些自虐,明明已经肯定的不是吗?殷暖他又怎么舍得让水奴离开?只怕。是打算让她做这司园的主人的吧?
可是,就算有了再多的觉悟……穗映抬头看着眼前灰蒙蒙的天幕,心里暗叹,终究还是不甘心呐
因着这些天白日里殷暖都出了门的缘故。故而穗映若有想要禀报他的事,都要在戌时左右前来才能遇见人。
其实因为现已入秋,天气变化较快,司马君璧身体常有病痛,故而已经很久没有和殷暖一起出门了,所以司园里暂时算是君璧在主持着。殷暖也吩咐过,司园大小事,只需禀过君璧抉择便是。
故而穗映若真有事,便是找君璧也是一样的,只是她下意识的回避了这样的选择,否决了水奴可能成为司园另一个主人的这种可能。
出了树砚阁,穗映走过一个木桥,过了一个院子之后又穿过一个凉亭,然后绕过一座假山。此时夜色已经完全落下,又兼假山旁边只有一个灯笼,昏暗的光线最多能照远五步左右的距离。
而假山上多植种了许多矮小的灌木,旁边又有许多的翠竹,故而四周更是幽深不已。穗映独自走过,竟觉又几分心慌。
然而她越是害怕,心思越是紧绷,周围的一切更是清晰的传入耳朵里。而就在这个时候,穗映忽然觉得那竹林里有了些动静,似乎是人在低语的声音,间或是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穗映听了半响,最开始的害怕过去之后,面色忽然变得严峻而又恼怒起来。
“谁在那边?”
四周没有其他动静的情况下让她的声音更显得清晰,果然,不远处的声音在她开口之后一下子安静下来。
穗映越加恼怒,恼道:“再不出去,我等下就让其他人来找寻了。”
然后竹林里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就见暗夜里跌跌撞撞的走来一个人影,来道穗映面前时“噗通”一声跪下,连连叩头道:
“穗映阿姊饶命,穗映阿姊饶命。”
穗映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见是司园里伺候的一个婢女,叫做容秀的,之后本也在放出府的婢女中,只是她说自己在府外并无亲人,无处可去,故而求穗映开恩留了下来。此时见她衣衫不整,满脸红晕,穗映心里更是恼怒,忍不住抬手一巴掌扇了上去:
“下作东西,竟然做出这等丢人显眼的事,若是给人知道,你诚心丢五郎君的脸面不成?”
“婢子知错了婢子知错了。”容秀慌忙认错道,“婢子一时冲动,断没有想要让五郎君丢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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