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〇章 无题(1/2)
自出生郑家的李贵妃当上太后之后,郑家势力很快壮大,渐渐有和六大世界相提并论的趋势。`而殷昕彻底成为太后一派,殷家子弟多入朝为官,太后一派与殷家亲善,殷昕风头一时无两。
阳光从窗棂里漏洒进来,屋里已经有了些微闷热,现在这已经不可能是清晨的太阳。
司马君璧梳洗完毕,散着头绕过屏风,就看见殷暖坐在外间的坐榻上,手里捧着卷册,抬头看着自己浅笑。
“暖暖。”司马君璧唤了一声,面色微微有些赧然,“抱歉,醒来已经是这个时辰。”
殷暖笑了笑,起身道:“不晚,是这日出早了些。”
司马君璧摇摇头,笑了笑没反驳他的话。
近段时日以来,她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总有一种沉睡下去便再不能醒过来的错觉。
因田走进来,见司马君璧跪坐在妆台前,便自然的走过去想要给她梳。
“吾来吧!”殷暖放下卷册,走到司马君璧身后,接过因田手上的木梳,边道,“因田你去端些清淡的饭食来。“
因田点头应“是。”而后起身离开。`
依旧梳的是垂环,殷暖极为流利的盘好她的头,妆台上放着几只素雅的簪钗,殷暖正想伸手,忽然一愣,从中拿起一只道:
“这是?”
那是一只颜色淡雅的步摇,漆黑的簪身不知是什么材质的木,远远的就闻见一丝沁人的香味,簪头是一枚铜钱大小、墨绿色之间似又缠绕着丝丝晶莹的碧玉,坠着一条纤尘不染的白色流苏。
“嗯?”司马君璧抬起头,看见他手里的步摇时,亦是也有些愣住,而后道,“时间过得真快,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就用这只可好?”
“好。”司马君璧点头。看见铜镜里的自己时,笑道,“暖暖的手法越来越好了,因田都快赶不上了。”
“因为是阿姊的头。”殷暖道。
正说着。因田端着饭菜进来,同时还有一只药碗。里面盛放着黑漆漆的药,单是看着便能让人想象那苦涩。殷暖眉头皱了皱,心里忽然有些窒息的疼痛起来。
“天气真好!”司马君璧端着药碗,饮了一口之后看着窗外笑道
“等下去街上走走可好?就咱们几个人。`”殷暖问道。
“嗯。”司马君璧点点头。对此举并无异议。
街上一如既往的热闹,阳光有些炙热,却奇怪的让人觉得很舒服,司马君璧手搭凉棚,感觉像是好久没在这样的场景里呼吸了一般。
抬头便看见这样一副场景,殷暖一时有些怔住,顿了顿方才转身进了旁边的一家卖伞的铺子。
“公主。”因田低声道,“咱们去那边等着五郎君可好?”
司马君璧点点头,和因田一起进身边的一家茶肆,方才坐下。就听见有人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出人意料,当家僮的时候不像家僮,当公主的时候不像公主。”
司马君璧回头,看请来人之后眉头微微皱起,半响方才道:“儿家什么样,与郎主什么相干?”
“怎么与我无干?”殷昕道,“若无干系,方才在酒楼之上,只看见你的身影,我又何必巴巴的撇下友人来你这里?”
司马君璧懒得理他的自作多情。转身让因田去唤掌柜的上热茶来。
“怎么不说话?”殷昕顿了顿,低声道,“水奴,其实一直以来。你不过是端着公主的空架子,什么也做不了不是吗?我会娶你不过早晚的事,还是你再指望殷暖来帮你?别忘了,他再如何能耐,不过是殷家的庶出子弟罢了。”
“若是如此,郎主又凭什么在儿家面前说这些?你若真的能做倒你想做的。何必知道现在还在逞言语功夫?”
殷昕声音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莫说其他,郎主且先出了后院的桎梏再说。”司马君璧缓缓说道,“这半年来,新安局势倒有几分风起云涌之势,郑家崛起,原本对立的郑家和马家结为同盟,势力自然不可小觑;而老主母母家赵家本来便是大家,根深藤缠,自然奈何不得。”
随着她话语,殷昕脸色渐渐的难看起来,司马君璧突然说这些,自然不是为了给他分析局势而已,不过是在警告他罢了。
他归顺太后一派之后,本就和郑家有了扯不开的关系,郑家和马家结盟之后,更是连马家都忌讳起来,如此这段时日,马思琪在殷家,又渐渐的少了顾忌,主母的架势是越来越足了,好在还处处惦念着他这个郎主;
而赵家,现在虽未明说,但殷昕已经慢慢的和赵氏对立,只是赵家根系深,他也奈何不得。
也就是说,他这个郎主,表面确实风光一片,但其实依旧被后院所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司马君璧会知道这些。
“胡说八道什么?”
“是与不是,郎主自知。”司马君璧说完,起身和因田一道离开,剩下面色阴晴不定的殷昕独自站在茶肆里。
也许确实厌倦了勾心斗角的生活故而甘之如饴的留在殷暖身边的方圆之地,但不代表她会让自己闭目塞听,什么也不做直到命尽的那天。
在司马君璧离开之后,另一张案几上的几个人也跟着结账离开,去的正是司马君璧的方向,待远远的看见给她撑伞的殷暖之后,当先一人面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而在那人腰间,挂着一块配色淡雅的玉佩,漆黑的木雕就的圆环中间,悬着一块墨绿色的碧玉,下面坠着一条纤尘不染的白色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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