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全国为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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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思,我倒不知道从何讲起比较好……不如这样吧,我先确认一下——当初中日建交的时候,是不是rb那边有人说他们过去给中国添了麻烦,就觉得自己已经道歉很诚恳了,这种态度导致了我们在场的不少人义愤填膺?”
老头们对视了一下,然后王振看着毕文谦,轻轻点头:“大体上,是有这事。”
“说实话,虽然我并不了了解当时在场的都有哪些人,但我第一次了解到这样的历史时,也和那些同胞差不多。我曾经很仇恨rb,从甲午战争到新中国建立,rb作为一个国家,在中国的土地上结下了太多的血仇。”毕文谦说着很暴力的话,但他的口吻却格外的冷静,“但孙子说过,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怒可以复喜,愠可以复悦;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以复生……至理啊!带着仇恨而想去做的事情,大多数都不靠谱。而孙子更说过,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真要为了历史上的血仇而做些什么,将rb击破而毁灭,远不如获得一个完整的rb来得有价值。”
“在学习中明白了这一点,我就把单纯的仇恨束之高阁了。取而代之的,我开始研究rb这个国家,其历史的脉络,其社会的构成,过去、现状,以及可能的未来。”
停顿下来,毕文谦慢慢喝了喝水,看了看三个老头的神态。
“如果说,毁灭一个国家只需要一杆枪,直捣黄龙,那么收获一个国家,却需要一张网,抽茧剥丝。一旦目的从破国转变为全国,看问题的眼界和心胸,都必须广阔起来。稍微具体地说,我们都知道,在rb内部,特别是二战之后,也有左右两翼,以及那些原则只关心自己以及身边的谈不上大立场的普通人。但首先,rb基本是一个单一民族国家,除了琉球地区和北海道,绝大多数rb人都是和族,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兴盛而奋斗,是他们的最大公约数。这一点,如果置换成中国和中华民族,也毫无问题。所以,我们不能粗暴地否定这一点。”
“但无论如何,现在存在着一个无法回避的事物——靖·国神社。那东西的起源,始于rb近代的倒幕运动,rb各地尊王派的军阀把在倒幕运动中死于幕府手中的藩军宣传为‘国事殉难者’并加以祭祀。其中的东京招魂社就是靖·国神社的前身。而rb的祭祀传统,奉行着‘御灵信仰’的态度,在所谓‘怨亲平等’的原则下不分敌我一起祭祀。换句话说,相比近代军阀政治宣传的目的,rb祭祀战死者的更早的初衷,并不是什么大是大非,只是活着的人担心死者的灵魂怀有怨恨而报复。在这样的传统观念下,靖·国神社虽然是在近代才产生的有着政治宣传目的的东西,却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着远古落后的是非不分的色彩。”
“于是,靖·国神社这东西,渐渐就成了一个rb人纪念感怀近代以来为国献生的英雄的精神寄托的官方性质的具体事物。而在十年前,靖·国神社的负责人松平永芳,正式把二战甲级战犯的牌位放了进去。这不仅是rb国内右翼开始肆无忌惮地把持国家话语权的一个标志性事件,更造成了rb和周边所有在二战中遭受其侵略的国家不可调和的矛盾——以我们中国为例:我们能够从国家层面上姑且原谅rb在近代以来的各种罪行,其最基本的前提之一,就是rb承认并反省自身在那个时代的罪行和错误。现在,他们给予了历史罪人以国家英雄的待遇,往严重了说,这是再次向当初的交战国宣战——他们既不认为当初做错了,更不服输!”
毕文谦又大喝了一口,然后重重地把空杯子让办公桌上一剁。
然后,他深呼吸了几下,平复着情绪。
“没错,在rb,有这样的人,他们不认为发动了侵略战争是一种错误,一种罪过,对于他们来说,错的不是战争,只是战败。这样的人,不仅不是少数,在rb社会中更占据着不小的能量——不然,他们就不可能成功把战犯的牌位塞进靖·国神社,并且顶着国内许多民众的反对声,不断有政客进行祭拜。这就像是,如果在中国,有人把铁木真、多尔衮那样的家伙的名字堂而皇之地刻进了人民英雄纪念碑——这不仅荒唐可笑,更是值得警惕而可怕的事情!”
“现在的rb,因为经济上的成功,整个国家都处于极度自信的状态。其中的右翼势力,同样如此。他们不仅已经重新抬头,而且正在逐渐甩掉安份的伪装。1931年,发动九·一八事·变的rb傲慢地退出了当时的国联,现在,rb右翼很可能再一次向全世界来一句‘rb可以说不’。”
“毫无疑问,在rb具有社会影响力的右翼,是我们的敌人,仇人。”
毕文谦的眼神在三个老头之间缓缓扫了一圈,起身给自己续杯:“但如我一直强调的,rb本质上是一个封建国家。这样的国家,大多数平民根本谈不上独立自主政治立场,有的,只是朴素而盲目的封建式的等级服从,为短暂而切身的利益而驱动。古代的大名和武士,是他们的天,大名在近代摇身一变,以政客的面貌依靠利益和血缘继续犬牙交错地垄断权力,依旧是他们的天。一个政客退休了,他的儿子或者女婿,只要政治理念不骤然来个九十度以上的改变,以前投票给他的平民,依旧会投票给他的后代——这就是rb,民主的投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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