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五章 再离莫府(1/2)
庄园依旧静谧带着神秘隐于谷中谷的竹林之中,庄园的主人却早已离开去了千万里之外。
“烟姨、苏叔叔…….”你们还好吗?
莫府之外黑袍少年踟蹰着,虽然知晓,但是陪伴在他们身边的毕竟不是她啊。这座府邸熟悉而又陌生,熟悉是因为她知晓这里的一砖一瓦,陌生是因为她只在这里呆了短短一个月。
心脏的深处有着一滴嫣红的血液散着七彩的光泽,但恍惚间有模糊了所有的色彩眼中只余黑白。神秘的血液改造着、强化着从她心脏处流过的每一滴血液。她身体流淌的血液中,鸾,她现在的血脉应该仅次于初代和二代的栾族之人吧?
站在屋顶俯视着,紫苏的心里生出丝丝害怕。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紫苏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姿态飞下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和那个小小的女童对视。
回来了…….
安宁总是短暂的,幸福对于紫苏来说很多时候都是一种奢望,因为离她最近的幸福的双双从她的之间溜走,宛若指间沙,唯留颗颗砂砾摊于手掌空悲叹,在心中植下对命运的怨恨,以及对自己无力与弱小的不甘与无奈,她想要打破命运的枷锁,因为她不想承担这幸福从指间溜走却无力挽回的命运。
炽从来不给她任何的指引,也未曾谈及她的使命,炽只是讲述着当年的故事,那被埋葬了千万年的历史!铺满血与泪的历史!用傲骨与无奈铸成的历史!字语行间、符号标点每一处都透着骄傲!都透着悲愤!都透着不甘!都洒满了先辈的鲜血…….
所以紫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知道自己,不,知道那方空间中每一个个族人所背负的使命或者说是责任。这流传于血脉中的东西,刻在灵魂中抹不掉、忘不了、毁不去的东西。
自由与责任,肆意妄为与遵循规则,这是紫苏的道心,带着独属于二月的水的矛盾。过于巧合的是不管是前世今生她都出生在二月,出生在二月的同一天。只是纷飞的白雪和盛开的莲花清楚的展示了二者的不同,表明了两种人生。
紫苏擦拭着手中的三尺青峰,洁白的丝绢上染上鲜红的血迹,脚下是逐渐僵硬的尸体与肆意流淌的鲜血。
“你们既然帮助那些人搜寻栾族的子弟,那么就应该有这个觉悟。千不该万不该,你们不该打着栾族的名号乱来,不该抹黑栾族,坏了栾这个姓氏。成王败寇又如何,历史由胜利者书写,但是这命运的博弈并不止一局,你赢了上局不代表你还赢得了这局和下局。”栾,她的父母是这个姓氏,她也该是这个姓氏的,她的体内流淌的是鸾的血液,那么这个家族的尊严她理当一起守护。
紫苏在炽的解释后,不再抵触七星带来的改变,或者说她一点点的接收了七星磨练了千百年练出的冷漠淡然的心性,心慈手软这个词在杀戮中离紫苏以一种极快的距离远去。当然目前只限于敌人,但是说到将来,紫苏还是轻叹一口气,她的放肆也只能安于责任之内,将来她没的选也不想选,起点过程如何怎样,不重要,因为终点只有一个。
昏黄的豆大的灯光,将院子里杏树的枝桠在坑坑洼洼的墙上拉的老长若魑魅魍魉。
身材干瘦的老妇,蜡黄的面颊,稀疏暗淡的白发粘粘在一起,看不出原色的漆黑衣服还有愧疚充满死气却满怀期翼的眼神,仿佛在寻求死亡的解脱有虔诚的祈祷漫天的神佛降下一个她祈求已久的奇迹弥补她犯下的罪过。
紫苏坐在院子里杏树的树枝上,静静地托着下巴,她观察这老妇许久了。
几日前她偶然路过这个小小的靠山的贫瘠村庄,却意外发现一股纯粹的愿力,有人在祈祷,心愿虔诚而纯粹,不计代价的换取一个愿望,敏感的灵魂令她发现了这个老妇。
老妇历死亡很近,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地府的大门,这样的老妇早就应该无力活动了,但是老妇的心里却有着一口气儿,吊着她的命,顽固的不肯将另一只脚也踏进去。
两天了,紫苏没看到老妇的任何一个孩子,每日老妇早起摩挲着她身下的杏树为它洒水摸去身上的虫蚁,虽然这树高于老妇许多但是她却固执将指尖所能够到的最高处一一的抚摸。
院子里青黄的野菜一般的蔬菜,用盐水煮过伴着带着麦糠的硬饼咀嚼入腹,其实不起咀嚼入腹,紫苏觉得她更像是将饼泡软掰成小块的在口中微含然后吞咽下肚。老妇的牙齿掉得差不多了,只剩黑黄的几颗还在摇摇欲坠。
偶有邻居接济一下老妇但是都是老人,其余的除了不知事的娃娃娃娃每个人都避着老妇仿佛跟她挨得尽了都会惹上什么不祥。紫苏看到的那个送给老妇一碗米汤的老人被自己的儿女恼怒的训斥着,老妇还回去的碗被丢垃圾一般的扔出门外摔得粉碎,老妇的身子也瑟缩了几下,夜里偷偷的出了门将那碎片捡起有一方干净的褪色补丁布包好,仔细的收藏了起来。
老人的眼泪在布上点出深色的水点,带着无尽的辛酸。
这老妇这样过了几年,许是很久了吧?那刚刚知事的小孩也在大人的指引下惧怕着老妇。怕是有近十年了吧,真是不孝的儿女,紫苏从未看到老妇的儿女在老妇家百米之内出现过。
遗忘,众生遗忘,信仰衰微,始龙沉睡,初凤魂散。若是,若是有足够的信仰之力始龙可否醒来,封印可否解除。紫苏的指尖颤抖着,长长的睫毛蝶翼一般闪动着,紫苏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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