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意图是何(2/6)
/p>东临苍神色微动,柔和而笑,“不知,长公主欲让在下为你替大周皇帝带什么要紧之言?莫不是,长公主有其余之事欲知会他?”
凤瑶淡道:“那几句话是否要紧,此际倒也无任何意义了。既是联系不上他,一切皆不过是空谈罢了。”
“虽是联系不上,但有些事压在心里终还是不妥,不若,长公主与在下说说,便是在下帮不上什么忙,但也可用心聆听,至少能在精神上替长公主分担些忧虑。”
他再度温润平和的道了话,且这话之意,颇有几许刨根问底之感。
凤瑶终是转头朝他望来,深黑的目光静静锁他,“东临公子该是联系得上颜墨白的吧?”
这话虽是问句,但语气中交织着的硬实与笃定之意则是彰显得淋漓尽致。东临苍温润而笑,面色并无任何异常,薄唇一启,仍旧是道:“长公主许是当真误会了,在下,的确联系不上大周皇上。”
他依旧是这话,也依旧是不愿承认,纵是凤瑶明明从他先前的语气中全然笃定他是联系得上颜墨白,但此际再度闻得他这话,心底所有的一切,终还是全然化作了无奈。
东临苍既是有心做戏,她若要拆穿,自然也是拆不穿的。
终还是能力浅薄,难以主宰命运。是以事到如今,她唯有接受一切,再不耿耿于怀。
“也罢。”她沉默片刻,叹息一声。说着,瞳孔稍稍从东临苍身上挪开,继续道:“我不过是想提醒他几句注意安全罢了,且他军中出了细作,他若忙忘了,不紧急将细作找出,日后定后患无穷。”
这话一落,目光微微垂下,再无心言话。
东临苍瞳孔微微深沉半许,视线也在凤瑶身上仔细扫视几眼,随即才薄唇一启,平缓而道:“本以为大周皇帝对长公主情深义重,肆意的胶着黏着,却不知长公主对大周皇上,也是心系得紧。遥想他大周皇上戎马一生,算计一生,此生走得太过起伏与狰狞,如今却能遇见长公主这般真正心系他的女子,也算是他不虚这人生一行了。”说着,嗓音也极为难得的幽远半许,继续道:“长公主且放心,你与他皆是大富大贵之人。且你与他都是经历过几番生死之人,既是如此,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与大周皇上,最后定能安稳。”
冗长的一席话,语气平缓认真,连带方才那股隐约透着的兴味之意也全然的消却开来。
凤瑶未言话,目光仅是静静的凝着前方的火堆,一动不动。
周遭气氛也全然沉寂下来,无声无息,徒留火舌摇曳,柴火也被燃烧得霹雳碎响,衬得周遭气氛越发清宁。
东临苍也未再言话,然而目光则一直在凤瑶身上打量,分毫不挪。
则是不久,突然,不远处则传来了迅速奔来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极是迅速单薄,稍稍一听便知来人仅有一人,而待下意识循声观望,则见那夜色尽头之处,一抹颀长修条的身影犹如利剑般火速冲来,而待那人稍稍靠近,凤瑶才见,那来人,正是柳襄。
摇曳的光火映照在他脸上,稍稍将他脸上那片复杂与焦灼之色衬托明显。
又许是已然看到凤瑶,他面上的焦灼之色又犹如变戏法般陡然消却了下来,浑身上下再度恢复平静之意,只是足下的步子,则是分毫不减,几番之下,便已彻底站定在凤瑶身前,而后用细瘦的身子,全然将凤瑶护在了身后。
“你是何人?”
他目光径直朝东临苍垂落,戒备低沉的问。
在旁的叶航呆怔了一下,却也仅是眨眼间,他便抬手而起,骨节分明的指尖陡然握上了剑柄,眼看就要抽剑朝柳襄的脖子架来。
却也正这时,东临苍突然道:“小叶航莫要太过紧张了,来者是客,莫要吓着客人了。”
这话一出,叶航才稍稍松开握剑的手,但目光则一直凝在柳襄身上,双眼发亮,整个人犹如猛兽般浑身戒备,似是随时都可扑上来咬人。
柳襄则分毫不惧,整个人淡定自若,浑然不曾将叶航的所有反应放于眼里。他仅是满目戒意的朝东临苍望着,薄唇一启,继续道:“你究竟何人?”
这荒郊野外,连只野物都难以预见,便是他此番出去打猎,也是走了许久才猎得一只野兔,如今倒好,这般荒凉破败之地,竟还有如此二人坐于此处,无疑是极为难得,且看这坐着之人满身玄色衣袍,整个人不惊不愕,从容淡定,那一股股淡定懒散的气质似如从骨子里泻出来的一样,而待他目光在他面上肆意流转扫视,他竟莫名发觉,他竟在这满身玄色衣袍的男子身上,略微看到了颜墨白的影子。
“久闻柳公子之名,如今亲眼一见,倒觉柳公子虽占据花名,但实则却也有男儿刚毅的气概,在下倒是欣赏。”仅是片刻,东临苍慢悠悠的出了声。
柳襄神色微动,不卑不亢的道:“公子也满身贵重,看似有龙凤之气,便是天下之中,也鲜少有人能及公子这般容貌与气质,是以,柳襄冒昧再问,公子身份是何,此番出现在此是何目的?且方才你与我家长公主同坐,又在说些什么?”
冗长的一席话,顿时将心底的所有揣度全数道出。
东临苍面色分毫不变,笑得温润懒散。
凤瑶视线被阻,不由抬头朝面前的柳襄扫视一眼,唇瓣一启,淡然出声,“柳襄,不得无礼。此乃大英东临世家的公子,也乃本宫熟人。”说着,嗓音一挑,“还不退下。”
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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