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之人,从不是他!(大结局)(1/5)
容萱一身灰色姑子的道袍,素面朝天,洗净铅华,伶伶地立在那儿,而贺桩抱着尚恩,沉默地瞧着她,舔了舔唇,终是一语不发。
对长公主,她当真是没什么好说的!
反倒是容萱,见她浑身泛着女性的柔光,心头苦涩,这是他的孩子,不由苦笑,“若那会儿我腹中的胎儿还活着,如今也是这般大了。”
贺桩并非冷血之人,可对于长公主,她实在提不起半分好感,不由冷笑,“公主兴许是贵人多忘事,当初可是您命人对尚恩下的雾蛊,难道您忘了么?”
容萱身子一颤,是呵,她做了那么多歹毒之事,落得今时今日的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
她不由收起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却也狠不起来了,道,“父皇下令诛杀外祖父,太子也被罢黜,可他却恍若人间蒸发了般,母后在金殿之外苦苦求情,却也无济于事。贺桩,哦不……庄太傅被冤屈旧案已被翻供,我该唤你庄桩了,你当真好手段!”
贺桩吩咐清莲把尚恩抱下去,这才不疾不徐地走到她面前,身形比她矮了几分,气势却是不输阵,“那今时今日,长公主应该晓得,臣妾不是只会依靠男人吧?”
“这么说,当真是你?”容萱震惊不已,她费了一年多才布好的局,贺桩究竟如何发觉的?
贺桩只娉娉婷婷地立在那儿,微风浮动着她额角的碎发,轻姿如玉,淡笑不语,仍旧是那美得倾城的眉眼,可到底城府不一般了。
容萱回想着贺桩初初回京是的涉世未深,再瞧今日她自有一番胸襟的模样,又想着卫良和对她仍旧余情未了,她终是揣明白了。
卫良和之于她,不爱就是不爱!
他若是认定了一个人,便是至死不渝的深爱,不管对方变成什么模样,他仍会甘之如饴!
庄桩,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如今再去深究,又有什么意思?
她笑得怅然,“当初我劝了小九去找你,逼你就范。即便这半年来,你二人全无半点逾矩。可在他看来,你早已是不贞之人,他却仍旧不肯松手。庄桩,你究竟何德何能?”
贺桩垂眸,若说这半年,她备受压力,满腔委屈,若非有他和孩子,她兴许就撑不下去了。可一想起他说的那些伤人之话,那得是把他逼到何种程度,他才会那般口不择言。
终究是她害他心伤了。
但是在长公主面前,她已学会掩饰,只道,“臣妾无德无能,付不起相公的一腔柔情。不过这是臣妾与相公之间的私事,似乎与公主无关吧?”
争了这么久,容萱输得一败涂地,如今也不愿争了,“我这就是要去岚庆寺削发为尼了,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贺桩只一笑,若非她再任由长公主对她的孩子下手,那她当真是无颜留在侯府了,“岚庆寺可是在城外,公主若是无事,还请早些上路,若是误了剃度的好时辰,臣妾可担不起!”
容萱眼眸里透着苦楚,这回前往岚庆寺,与上回因养面首一事而被迫前去避风头不同,便是真的要投入空门,红尘往事就真的恍若青烟,一去不复返了。
她这回来侯府,只不过是想最后见见那人,却不想他真的不在,想来这也许是天意,注定了有缘无分,当真是强求不来。
她叹了口气,只道,“多谢卫夫人好意。这阵子我也想明白了,爱恨皆在人心,我与他之间的纠葛,一切都在他罢了,与你相斗倒真是眼皮子浅了。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你休要以为我不与你争了,你就可以过太平日子。不出几日,只怕太子就会查到你头上,他的手段,可不是你眼见的那般简单。”
贺桩不必她提醒,也知太子当年既然敢对庄府下手,自然也知他一旦狠起来,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才允诺了要与夫君厮守一辈子,只怕也是无法信守了。不过,倘若只折了她一人,既保全了尚恩与侯府,宸王兄亦如愿登上那个位子,就够了!
不过只要一想到夫君与一双儿女,她终是不愿与他再心存芥蒂,泪雨凝噎地几度提笔,才点墨成卷。
贺桩这几日果真每日陪着允阔与尚恩身边,尚恩的身子经过冯熙来的调理,精神头饱满得很,整日里跟允阔闹着玩。
俩兄妹每日拉着他们的孟婆婆和清莲姑姑在府里溜着,逮蚂蚁抓泥土,当真是闹得很。
清莲偶尔跑来抱怨几句,她也是舍不得责备,只多赏赐些东西给清莲。
清莲得了赏赐,又有俩个活宝闹腾着她,也并不多注意贺桩,反倒是冯熙来,他前阵子方从铭城采风而归,那日长公主一来,他不放心,候在外头隐约听见什么雾蛊,他又搜了几本古医宗卷来研究。
等他琢磨出个大概,已是五日之后,想着夫人半年前莫名离府,他生怕出事,连忙去找卫良和。
卫良和这几日果真召集何辅与卓青,一同前往宸王府,一并商讨着如何把凉玄逸捞出来,不过他到底不放心贺桩,便命裴泽暗中看着。
男人顾着与贺桩分开半年,想来她对侯府也是生疏了,那日他说的那些话,也委实存了赌气的成分,仔细想了想,还是该给她一些时间去适应,这几日索性在宸王府歇下了。
等他从莫靳松手里把凉玄逸救出来,扔在宸王府,正要回府,就见冯熙来匆匆忙忙地赶来,且神色严肃,完全出乎他的意外。
他心下隐隐透着不安,开口就问,“你老实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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