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那位,也不是省油的灯(1/2)
贺桩哪里想到萧王会来,且还直直朝正厅走来,一时慌不择路地离开,岂料裙摆被门板死死夹住,她根本走不开,只得侧着身贴着墙。
卫良和的视线透过前头的萧王,一下就发现了墙边那一抹月白色的衣料。
微微一恼,忙侧身抢先半步,以身躯挡住她。
不过一个大活人站在后头,想不被发现都难。
果然,萧王停住脚步,试图越过卫良和好瞧清那女子的样貌,“想必这位便是卫夫人?”
男人自知瞒不住,倒不如坦然些,“正是内子。她在乡野呆惯了,不懂规矩,若是冒犯了殿下,还请恕罪。”
那灼灼的目光烙在她身上,贺桩倒也不怯场,大大方方地跨出一步,与卫良和并肩而立,屈膝行礼,“贺桩见过萧王殿下。”
这绵绵喏喏的嗓音,澄澈而纯净,萧王顺着一看。
眼前的女子脂粉不施,一身素净的长袍显得秀气精巧,小家碧玉的模样,全然没有京都大家闺秀艳俗的贵气,伶伶俜俜地站在那高大的身旁,仿佛无欲无争的仙子。
萧王不知为何,心里竟升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早就听说卫侯府迎来了女主人,极得卫良和深宠。
初一听他还不信,可方才,卫良和是不是为了护她而抢了他的道儿?
男人见他盯着自家妻子不放,再度将她拉到身后,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萧王微微颔首,淡笑道,“萧王瞧着卫夫人面熟得很,莫不是见过?”
贺桩生怕被他认出来,心跳如雷,强做镇定道,“殿下说笑了,妾身自幼长在乡野,焉能入殿下之眼?”
萧王神情一下恍惚,微微一笑,“侯爷三怒为红颜,在京都可是传得沸沸扬扬,如今看来,为这般美貌的红颜,值!”
“多谢王爷谬赞!小侯与内子还有几句体己话要说,还请王爷先行稍候片刻。”
竟还要他这个当王爷的等?
好,既是自个儿有求于人,他忍了!
待人走后,卫良和这才回身,见她埋着头,不由放柔了嗓音问,“怎么了?”
她闷头道,“裙子被夹住了,我走不掉。”
丢脸死了!
“我看看。”他的视线从她肩上越过,伸手一扯,只听“哗啦”一声,裙摆破了不少,都能瞧见白净的脚踝了。
男人气得想吐血,冷下脸来训道,“以后不准穿成这样出来!快回去换一身。”
送走贺桩,他才踏进正屋,赔礼道,“内子无礼,冲撞了殿下,实在对不住。”
萧王放下茶杯,海涵一笑,“神侯伉俪情深,本王羡慕还来不及,岂会怪罪?”
“殿下仁义礼智,小侯望其项背!”卫良和打着太极,不疾不徐道,“这是新得的雨前龙井,不知殿下可还喝得惯?”
萧王手捏着茶盖,凑到鼻头轻轻一闻,扯唇笑道,“清而不冽,淡而芳醇,却是不可多得的圣品。”
正说着,饮一口下肚,神色悠然自得,闭眸细品。
再睁眼,眸中尽是清明,缓缓放下茶杯,凝着卫良和,一本正经道,“想必侯爷已知,小王来找侯爷,所谓何事。那小王便长话短说了。”
“殿下找小侯何事,小侯怎么不知?”他打算装聋作哑,扭头扫了眼匡勋,一头雾水。
萧王利眸瞥向匡勋,眼里已有了怒意,正想说什么,被随后进来的卫准打断,“三公子,少夫人又闹起来了。”
“怎么回事?”男人起身,眉头一皱。
卫准垂首道,“老奴也不知少夫人怎么回事,丫鬟只道,突然闹着回庆丰镇!府里都说,少夫人自打卫府回来,便不大正常……”
“胡说!”男人斩钉截铁道,回头为难地对萧王道,“实在对不住,内子受了些惊吓,小侯去去就来。”
这已是第二次了,不过萧王倒并不见不奈,起身道,“是小王来得不合时宜,侯爷既有要事,待他日,小王亲自请侯爷小聚。”
卫良和立即双手握拳,躬身行礼,“如此,小侯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不若过几日亲自做东,请王爷佑贤楼一聚。”
两人一通推辞之后,萧王总算领着一众侍卫,落落离去。
出了侯府大门,匡勋不明白萧王为何突然抽身离去,凑上前问,“殿下,您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萧王修长的身子一顿,随即道,“你懂什么?没想到几年不见,他倒越发沉得住气了。今日本王从他那儿得不到什么,明日父皇圣旨一下,召他进宫,只怕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那殿下为何又匆匆离开?”匡勋心道,若是达成一致,不求他真正能助萧王坐上那个位子,少一个对手,也是好的。
萧王仰头瞧着上空清冷的月色,冷笑道,“他那样的人,东宫那位也未必拿的下!如今边关战事吃紧,父皇需要的不止是制衡,更是一个为己所用的大将,咱们的卫侯爷嘴上说记性不大好了,却比谁都拎得清!仔细想想,这一遭,本王怕是来错了。”
“殿下不必沮丧,最起码,咱们能确定,军权还是落在咱们这一边不是?”匡勋点到即止。
萧王点头,想到方才门侧那一抹清影,不禁笑道,“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悠云那一类的美人,没想到最后竟娶了那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
说完,他一低头,钻进一辆四驹并骑的黑楠木马车,四匹拉车的马毛色一致,不见一丝杂色,车身镶硫金边,车门上有萧王府的徽章,显露一种低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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