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4 上中下策(5/5)

已的仁慈吗？恐怕只会笑他愚蠢。难道自已要学袁崇焕？肉都让老百姓吃了，过后再换来他们的一声叹息，一声忏悔？何况自已的理想有谁明白？有谁知道，恐怕连那死后地清白也得不到。b />b />

可是如果按照成绮韵的方法。自已在文官眼中，就是彻头彻尾的权奸了。纵有再多地理由也翻不了身，如今朝中还有一部分官员是倾向于自已这边的，把他们也一把推开？到了走这一步地时候么？b />b />

他犹豫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问道：“那么，中策又如何？”b />b />

成绮韵见了他举止，不由轻轻吁了口气。心中有些失望，又有些轻松。理智上，她非常希望杨凌是个果断、狠辣、为达目地不择手段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有前途，才值得追随。b />b />

可是心中一种莫名的情愫，又使她宁愿杨凌是个有情有义、有点痴肯吃亏的人，连她也说不清自已为什么会产生这种矛盾的心理。b />b />

她咬了咬唇，继续说道：“中策。就是以进为进。大人若舍得和八内侍地交情，那么进京后立刻大造声势，最好闹得尽人皆知，公开上谏力请皇上顺应百官，诛奸佞、正朝纲，铲除惑君媚上的八位内侍。他们无权无势。在帝前恩宠又不及大人，此举必可一踌而就。b />b />

何况还有朝中的文武百官，他们岂敢为私益在此关头不站出来支持大人？如此一来，文武百官和东厂、锦衣卫苦心为大人罗织的罪名，反倒成了大人地功绩。b />b />

大人成了为百官请命地人，就算他们心知肚明，名义上至少也要和大人共进退，在一段时间内是没办法公开出面加害大人了。不过这计策虽比上策稳妥，却只能解一时之厄，留下东厂这个心腹大患。终是一个祸害”。b />b />

柳彪忽地插口道：“大人！”b />b />

杨凌抬眼望去。只见柳彪脸上一红，有点讪讪地道：“卑职觉得觉得成大人的上策值得冒险一试！”b />b />

杨凌定定地瞧了他一眼。和吴杰交换了一下眼神，不动声色地又道：“唔，那么下策又如何？”b />b />

“下策”，成绮韵苦笑一声，无奈地道：“下策么，那就只能见招拆招了。这下策，就是在大人回京前将东厂地阴谋散布出去，忌于悠悠众口，又不知大人有何对策，他们剪除大人地计划便不可再行。b />b />

大人自可安全回京，不过一计不成，他们势必另寻打击大人的办法。八内侍与大人的关系剪摘不清，这个污名就始终是他们用来威胁大人的一个借口。而且内廷外廷的士气、力量丝毫没有受损，如此下去后果如何，殊未可料。”b />b />

原来自已想出的妙计，在成绮韵眼中，只是下下之策罢了，杨凌不禁暗暗苦笑一声。他站起身来，在房中踱着沉重地步子。b />b />

理智和感情、利害与得失，不断在他心中盘算衡量着：朝中至少还有一位大学士、两位尚书和一部分文官、极大部分武将是中立的，如果真用上成绮韵的上策，为了自保，就不得不追求更强大的权力，那时他们会怎么看自已？真的到了要兵戈相见的最后一步么？b />b />

杨凌思忖着，犹豫着，吴杰、成绮韵和柳彪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他，等着他拿出一个决断。b />b />

杨凌停在屏风间，望着屏上青山淡水如同仙境的风景，心中却是烦乱如麻，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b />b />

就在这时，门口忽地抢进一个青衣红帽的番子来，单腿点地高声奏道：“启禀厂督，金陵礼部尚书王琼王大人遣人求见！”b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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