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7 场外之战(4/5)

一个假税吏张皇地道：“裘档头，卑职听他们说奔白洋淀去了，我们要不要追？”b />b />

裘档头瞪了他一眼道：“闯进这芦苇帐，还看得到人么，往哪儿追？哼哼，那，让他姓杨的去闯吧”。b />b />

假税吏讪讪地道：“方才明明射中几个，箭却落在了地上，看来内厂地番子都穿了金丝软甲，瞧他们马术、箭术不凡，那边的人对付得了么？”b />b />

裘档头狞笑道：“越接近京城，咱们的人越多，这回派出两万人马，进京地大道小路各处要隘全部封锁，可他姓杨的就算明知是龙河潭虎穴，又怎能不闯？就这么几个人，再是了得有个屁用，哈哈哈哈”。b />b />

马队行出十余里，成绮韵早已恢复了气色，她拿着地图看了半晌忽地拉开窗帘道：“停止前行，回小祝泽。休息一个时辰，取道玉马台”。b />b />

高文心瞧了瞧那张图，说道：“越走越往西行了，他们会不会起了疑心？”b />b />

成绮韵嫣然道：“小心翼翼的，他们才会认定大人在车上。进京地路成千上万，想堵死我们谈何容易，东厂得了消息就得从京里不断调人出来。调出的越多，大人越好行事。他们处处分兵。对我们也构不成什么威胁，实在事不可为时我们就调头往回走，回石家庄。”b />b />

高文心瞧她说的神采飞扬，似乎十分着迷于这种颐指气使、大权在握地感觉，不禁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b />b />

成绮韵说的眉飞色舞，说完后见她怪异神色，不觉怔了怔道：“你看我做甚么？”b />b />

高文心问道：“你很喜欢这种感觉？”b />b />

成绮韵反问道：“这样有甚么不好？”b />b />

高文心吸了口气。轻轻叹道：“这个世界还没有女人出来做事的，你能做多久地官？等到你五十岁、六十岁时，你准备怎么办？没有男人、没有孩子、你靠着冰冷的金钱和权力过一辈子么？”b />b />

成绮韵茫然望着她，眼神里渐渐浮起一丝恐惧，好象什么应该抓住地东西现在才惊觉它的失去，不过这种迷茫只出现了片刻，她就恢复了往昔的精明和狡狯。b />b />

她向高文心巧笑倩兮地道：“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存有戒意，我表现的越有才干、越有野心。你便越是忌惮。你在担心我今日立下大功得到杨大人地信任，我便会得寸进尺，进而又有非份之想，甚至他日会象对付莫清河一样对付杨大人，所以劝我早日做个本份女人，是么？”b />b />

高文心冷冷地看着她。没有作声。b />b />

成绮韵轻轻叹了口气，用挑衅地眼神看着高文心，唇角带着丝落寞的笑意道：“我一直在作戏，从我懂事时起就在演戏，和别人是这样，和莫清河也是如此，又何曾把他当成我地什么人？只因为他挂着‘我的丈夫’这块牌子我就该对他忠心耿耿？”b />b />

高文心追问道：“那么你对我家老爷的效忠呢？也是作戏？”b />b />

成绮韵贝齿微露，眸子陡地亮了亮，那灿然一笑间的神情带着些甜糯和娇俏，一双描成男人模样的剑眉。还是不可遏制地呈现出水一般的柔媚。b />b />

高文心不禁垂下了眼帘不去看她。这个女人，以男人模样示人时。也可以这般迷人么？b />b />

成绮韵的鼻尖轻轻皱了起来，就象春风吹起了碧波中的涟漪，含笑地嘴唇悠悠地向高文心吹了口气，腻声说道：“奴家可正在为大人卖命呢，你说我是不是作戏呢？”b />b />

高文心方才一时有感而发，现在就已后悔了。这个女人以人生为戏，以戏为人生，说起话来真真假假，谁能看得出她的真意，如果自已说的话重了，逼她断了念想，此时对老爷不利的话，自已岂不是哭都来不及了？b />b />

所以她灵机一动，故意醋味十足地道：“哼！你很美么？我家老爷才不会看得上呢”。b />b />

成绮韵吃吃地笑了，眼前这个女孩子对心上人又是担心又是维护的心思她如何看不出来？唉！自已年轻时候，何尝不是一个。b />b />

“年轻时候？”她悄悄望了高文心一眼，怅然想道：“我真的老了么？如她所说，我还有多少青春和美貌供我消磨，云儿和玲儿早晚要嫁人地，当我垂垂老去，孤孤单单的一个人”。b />b />

就在这时，车外一声马嘶，有人大声叫道：“厂督大人，前方有人拦路，是东厂的番子，二、八、才十四个，要不要干掉他们？”b />b />

成绮韵顷刻间又恢复了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冷酷表情，她厉声叱道：“一个不留，杀！”b />b />

可怜这十几个番子根本不是东厂的主力，只是派在附近镇上的外围人员，临时抓来看守这些不太可能有人经过的小道以防万一的。b />b />

役长赵四儿大清早的就接到京中严令，被迫钻出俏寡妇骆氏的热被窝儿，带了人赶到这荒山野路上，正骂咧咧地训斥着手下，忽听马蹄如雷，突然从芦苇丛中窜出来一哨人马，双方离地是那么近，头前那人高声大叫的“厂督大人”和车厢中冷冰冰毫不容情地“一个不留”听的是清清楚楚。b />b />

赵四儿打一寒战，刚刚举起九环牛耳大砍刀，一匹黑马已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