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7 人性本恶?(3/4)

京师人心惶惶，杨凌也怕地方各路藩王起了非份之想。起码朝政荒废太久，终是于国家不利，如果出了什么乱子，大同之功就要一笔抹煞了，又见唐一仙这几日病情已有起色，便启程回京。b />b />

皇上出京时是微服私访，如今皇帝在大同大败伯颜地消息在杨凌有心宣扬的情形下，通过官方和内厂的传播渠道也在飞速向天下传扬，皇帝回京就不能悄然而行没有帝王仪仗了。所以车队浩浩荡荡。旗幡招展，堂而皇之地离开大同。向京师出发了b />b />

**************************************************************************************b />b />

崔莺儿昼伏夜出，避过官方层层设防地大道专抄小路，两日后才到了邢庄，经过两日行程，心中又已打定一死以全节义的念头，她羞惭窘迫的心情才算淡了些。b />b />

清白被人玷污，红娘子如今最无颜面见的人就是杨虎，可是她若就这么悄悄了结自已性命，杨虎势必要把这份仇算到杨凌头上。b />b />

杨凌权柄通天，无论杨虎能不能杀得了他，灞州一地，甚至崔家老寨都有被官兵抄个底朝天地的危险，崔莺儿怎肯临死再添一身罪孽？只得硬着头皮，腆颜来见杨虎。b />b />

一路上，她也曾细细参详五叔的临终遗言，却终始揣不透‘李福达隐身群中’这句话的含义，她在江湖中闯荡经年，可是始终没听说过‘群’或‘群中’这么个门派或地名，路上曾向当地农人打听，也不得其详，这事儿成了心里的闷葫芦。b />b />

不过霍五爷的功夫她是了解地，如今冷静下来，她也料到如果没有机会偷袭，凭她地武艺决不是李福达地对手，五叔地死讯她要传回山里去，或许象爹那样的老江湖，会知道五叔那句话的意思，从而找出李福达的藏身之处，为他复仇。在她死前，也只有这两件心事未了了。b />b />

邢庄聚隆客栈，是一家最大的车马店，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极易隐藏踪迹。崔莺儿到了地方，悄悄观察一番，发现没有官兵、衙差对这客栈多加关注，便混进店去请小二翻阅住店簿子，却没发现杨虎等人事先约定好地化名客人住店。b />b />

红娘子心头一紧，莫非杨虎他们也出了事？一向坚强的崔莺儿豪气干云，初入京城时，如果必要，就算紫禁城她也敢去闯上一闯。可是这趟大同之行，丧命的丧命，**的**，她就象一粒被敲开了坚硬外壳的核桃，实在禁受不住这样的噩耗打击了。b />b />

红娘子出了客栈，四下转了转，发现房山墙上刻了几副似乎毫无意义的图案。那只是一些简单地圆、方和箭头线条，凌乱的象是小孩子闲得无聊在土坯墙上胡乱画出来的东西。只是那位置高了些。b />b />

红娘子仔细打量了一阵，返身走上了街头，一个寻常村姑打扮、貌不惊地人姑娘，很快地消失在人流当中b />b />

夜深了。b />b />

邢庄西边是一条百余米宽地河道，雨水多的季节，河水分成几股，浅浅地在河道中几条深些地沟壑中交叉流淌。只有山洪暴发时，整个河道才会被黄褐色的洪水充溢。洪水泛出河道，将两边地高地也会淹没过腰，所以这一带没有人筑房定居。b />b />

如今河中都是积雪，几处浅浅的河水冻结的冰因为天气渐渐转暖而变得又薄又脆，一不小心踩陷下去，就会湿透了鞋子。b />b />

今晚是一轮上弦月，月牙儿弯弯。淡淡的银辉轻轻播洒在大地上。b />b />

月光下，一道人影狸猫儿般轻盈地掠过河道，伏在岸边静悄悄地等了一阵儿，没有发现有人跟踪，才又腾身而起，翩然而去。几个起落间她又攸地伏于雪中，扭身回望，以她的机警。虽然月光黯淡，想要跟踪她，实在是难于登天。b />b />

半山腰下有三座早已废弃的破窑，一个人拄着根木棍一瘸一拐地走出来，蹲下身往半破的陶罐里装着积雪。左右是忽凸忽凹岩石和土丘，前方地地面因为挖土烧窑也变得坑坑洼洼的。月光下看上去是斑驳陆离的画面。b />b />

“大锤，我来吧，你身子不方便，去歇会儿”杨虎走出来对他说着，伸手去拿那个陶罐。b />b />

胡大锤重重地哼了一声，伸手去拉陶罐，或有心或无意，恰恰格挡了一下，杨虎被讪了一记，不禁脸上一热。低声怒道：“大锤。你怎么了？”b />b />

胡大锤默然片刻，闷声闷气地道：“大当家。嫂子进城去杀杨凌，咱们是怎么说的来着？先袭击几处关卡，吸引官兵的注意，只要嫂子安全进了城，咱们就到邢庄来等着她，是不是这样？”b />b />

“是啊，怎么啦？”杨虎眼神一缩，脸上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轻声问道。b />b />

“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大当家，兄弟们跟着你出生入死，那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可咱也不能打糊涂仗啊，听说皇帝在大同会盟关外的朵颜三卫，跟鞑子干上了。b />b />

这当口儿满城是兵，嫂子想找个机会干了他姓杨的能那么容易吗？咱们好生在这等嫂子回来不成么？得，你带着咱们去洗了胡家坝子地胡老财家，那家里养了十多条狼狗，事先盘子又没踩明白，吴老2被狗拖住，让个民壮的粪叉子被攮死了，窝不窝囊啊？”b />b />

他抓下狗皮帽子，“呜呜”地哭了起来，哭着哭着猛地一抹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