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 都是太极(1/6)
太原府,春寒寥峭,但是士兵们肃立在校场上一动不动,只有随着令旗的摆动,原本立如木塑的士兵才突然活了起来,犹如一股潮水般卷向指定的攻击地点。b />b />
如今张寅已晋升太原三卫的指挥使,张寅治军严厉,令下如山,自从一个守备因为延误军令被当众鞭笞并枷铐三天示众之后,军中上下闻张指挥令谕皆凛然遵守,再无一人敢于违逆拖延。b />b />
张寅端坐在马上,步营、骑营、车营、辎重营,炮营人马轮番操练,车骑混战营最是犀利,一百二十八辆战车,每辆战车配有百步杀威炮两门,火铳4杆、火箭手4人,一俟冲锋,以全副武装的战车冲锋,百步之内,铁砂纵横,随即以轻骑突入,最后是步兵,火力之强足以抵得住蒙古铁骑三lún_gōng击。b />b />
如果大明军队皆是这样的配置,在平原上应该足以对抗蒙古铁骑了,不过由于机动力原因,这样的配备适于防守和决战,如果用来进攻,被蒙古人在一望无边的草原上拖着走,那就另当别论了。b />b />
战火硝烟中,一骑飞来,奔到张寅身旁,凑近了低语几句,张寅抬手一挥,召过中军官道:“今日到此为止,收兵回营!”b />b />
号旗升起,正厮杀冲锋的大军顿时为之一静,军队开始井然有序地退去、整队,迅速形成一个个方阵。张寅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的大军才是虎狼之师啊,自已在陕西造反时组织地所谓香军。实在难以和这样的精兵抗衡。b />b />
弥勒教主李福达,最初走的是贫民路线,在乡间发展势力,蓄势造反,可惜却屡屡失败,最后带着搜刮来的钱财和教中精英一走了之,另辟蹊径。开始走上层路线,阴*一些达官贵人入教。并安排教中精英份子混入大明朝廷,到目前为止进展顺利。b />b />
李福达对此欣喜若狂,以为终于找到了迅速扩大势力、同朝廷抗衡的手段,不过这条路同样是旷日持久,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虽能令行禁止,令全军上下俯首听命。却没有把握一旦举旗造反,这些精兵是否仍舍命追随。b />b />
大军整队回营,李福达,化名张寅的李福达一马当先,率着他的亲兵侍卫们已驰出校场,当先回营了。b />b />
“大人,军饷已经迟发了快一个半月了,军中怨声载道。昨日关指挥笞打了十余个兵卒,才将骚动压制下去,不过士兵们不满情绪仍在增加”,说话地是张寅的亲兵。他地近身侍卫全是弥勒教中从小训练出来的,忠心耿耿、武艺高强,不过身边虽无旁人。他们已习惯了军中称呼,为了怕万一失言叫出教主的称呼来,无论是否人前人后,一概以大人称之。b />b />
张寅说道:“再压三天,然后再把饷银发下去!”b />b />
“是!上一次压了一个月,军需官发饷银时还说,饷银被朝廷克扣的厉害,这回发的有五百两是大人您掏的私囊,官兵们都感激万分呢,这次压了一个半月。也就是相信您。士军兵才只是发发牢骚,没有什么异动”。b />b />
张寅微微一笑没有搭言。要找些借口拖延饷银发放自然容易。而且军需官也是他的人,大明气数未尽、人心未失,要想得到士兵们地绝对拥戴,还需要做出种种努力,对这些普通士兵用不着讲什么大道理,他们关注的只是口食而已,一口吃的、一两饷银,那就是军心。b />b />
到了中军大帐,张寅一跃下马,旁边一个侍卫立即闪身过来,接过了马缰,方才报讯的侍卫低声道:“大人,**师在您书房相候”。b />b />
张寅微微颔首,目中却不期然闪过一丝紧张。b />b />
中军大帐后进书房,一个青布棉夹袍的清瘦老人正坐在椅上喝茶,此人正是李大义的业师,曾在大同参与剿杀正德皇帝计划的弥勒教**师萧阅纾。b />b />
瞧见张寅进来,他忙起身一礼:“见过教主!”b />b />
张寅袍袖一卷将房门关上,摆手道:“阅纾回来了,不必拘礼,坐!”b />b />
他走到青袍人旁边落座,攥紧了五指沉住气道:“怎么样了,可有大义的消息?”b />b />
尽管张寅修为深厚、城府甚深,一问起亲生儿子地生死,语音仍然禁不住有些颤抖,他忙定了定神,举杯给自已斟了杯茶,轻啜一口平息心境。b />b />
**师萧阅纾神色一黯,低声道:“属下到处打听消息,为了得到准信儿,还赶去四川向当时在场的一些人询问,官府虽张榜公示说二少主二少主已伏法,却始终不曾有人见过他的尸首,本教在四川的人也没有人收到二少主的消息或者求援的信号,二少主二少主自从在昭觉寺夺马逃走后就此下落不明”。b />b />
张寅地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怔了半晌才笑容惨淡地道:“他去杀杨凌,必是想藉此功息我之怒。功败垂成,又负伤逃走,也许也许他心灰意冷,和那柳家的娃儿隐居起来了,那也说不定”。b />b />
一代枭雄目中莹然,隐隐现出泪光,显然他也不相信自已的话,只是三子之中他最疼*这个二儿子,心中实在难以接受*子惨死的事实。b />b />
李大义违命返回大同,牺牲大批人手去救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这对一个野心勃勃的枭雄来说,是无法容忍的错误,哪怕那是他的儿子。如果事情再来一回,他还是会按照教规严惩李大义的,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他毕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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