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四章 东取庄河,西攻岫岩(2/3)
刀凶狠砍下,裨将的头颅有如玩具一般腾空窜起,带着一股飙起的血柱,骨碌碌滚入一个黑暗的角落。这次掳掠与抢夺,从中午一直持续到天黑,整个庄河城已是废墟遍地,满目疮痍。
而城中的数百守军与数千百姓,则是拖家带口哭天喊地地被押送到唐军水师处,分船关押装运,准备复与先前的俘虏一道,南去押往金州。-
至于城中财货与军械钱粮,自是也全部装船运走,连一枚铜钱都没有给孔有德留下。
而在次日,雪停放晴之时,豪格复派出兵马大掠乡野,将庄河城外的千户堡与百户堡全部一扫而空,再放一把火,将这些军堡统统杀了个精光。
至此,庄河一带已是彻底残破,放眼望去,缥无人烟,一片废墟,然后,豪格复令手下纵火,把已成废墟的庄河城,给一把火全部烧光。
大火冲天而起,烈焰与黑烟腾空如龙,整座庄河城都在烈火中痛苦地哀嚎,远远望去,令人心惊不已。而那悬挂在庄河西门的孔廷训头颅,则成了这漫天可怖火幕下,最为惊悚的一点点缀。
而看着这彻底毁坏又烧成一片白地的庄河城,豪格心下满是快慰。
哼,既然要破坏,那就彻底一些,人与钱财可以带走,这城池与土地带不走,就只能把它们彻底破坏了事。
对敌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已的残忍。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豪格,自是深谙此道。
想到将来,那孔有德从复州带兵返回,见到这一片白地的庄河地区,见到这烧成一片断壁残垣人烟绝迹的庄河城,见到自已的宝贝儿子那悬挂城头已然干枯的头颅,该是何等的绝望与愤怒,也许当场发疯也说不定。估计到时,那贼厮孔有德的表情,一定极有趣味。
豪格接下来,做了一个更为大胆的打算与决定,让手下将士皆十分震惊。
那就是,豪格决定,趁着那三顺王尚在复州,未曾得到自已偷袭攻下庄河的消息,自已继续率军折向西北,直攻耿仲明部所在的岫岩,也现在消灭孔有德余部一般,把耿仲明的留守部人与地盘,全部消灭。
毕竟,这样调虎离山的机会十分难得,如果不好好地抓紧机会搏一把,以后怕是再难有这样的好时机了。
当然,此去岫岩,最大的危机,不是岫岩坚固难下,而是在拿下岫岩后,万碰到耿仲明的回师队伍,却该如何应对。
毕竟,这三顺王中耿仲明部实力最弱,却也有八千余众的部队前去攻打复州,如果在回师途上,与自已这两千余人来番遭遇战,那绝对不是一件可以轻松应对之事。
只不过,兵力空虚,防备力量甚至还不如庄河的岫岩,若不趁机去攻取,豪格只怕自已,在将来会一直引以为恨。
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既然庄河都已扫灭平定,如何可不趁机进取岫岩!
豪格思虑良久,最终决定,东取庄河后,要再西攻岫岩,哪怕有与耿仲明部交战的危险,也要努力搏他一把,也要冒着风险豪赌一番,方才心下再无遗憾。
于是,在焚成火焰山一般的庄河城衬托下,豪格率军折向西北,直奔岫岩而去。
他的初定计划,便是全军尽速前进,赶到岫岩城下,趁城中敌军尚未反应过来,立即攻城,争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此城,然后再象对待庄河一带一样,将其全部破坏焚毁,再带着俘获的军失与百姓,以及掠获的军械财货,再一路东行至海边,在边里,与唐军水师相汇合,然后一起登船离去。
现在的水师船只,已在一天前就押送着庄河一带的俘虏与百姓,还有大批的缴获,一路南返金州而去。
按豪格的计划,他们在金州放下这些俘虏百姓及军械钱粮后,便补充给养,立即重新北上,到岫岩东面海岸处,也就是五重河的入海口,等待豪格率部归来便是。
豪格部顶风冒雪而去,昼夜兼程,一天后的中午,终于来到岫岩地界。
早有巡边的哨骑,探知东南方向来了大批的兵马,在看清了所来军兵的旗号与装束后,皆是大惊失色,立即急急赶回岫岩城中,去回禀主将耿继茂。
此时的耿继茂,作为怀顺王耿仲明长子,官授昂邦章京,又承袭世子,身份颇为尊贵。因其父耿仲明率兵出征复州,便着他领两千余人驻守岫岩,却又恐向来贪杯嗜酒的耿继茂,因杯中之物而误事,耿仲明遂在出征之前,将他好生叮嘱了一番。
耿仲茂昂然表态,说自已代父驻守岫岩,亦是明白其处乃是耿家基业,万万不可有失。故这段时间,绝不会贪杯纵饮,以致误事,请父亲放心前去便是。
耿仲明得其保证,方率近八千余众,转而南下,直奔复州。而这些天来,耿继茂也确实忍瘾戒酒,未尝喝醉。只不过,忍了整整六天后,耿继茂酒瘾发作,又因这段时间岫岩一直无甚鸟事,故再也按捺不住,在府中聚集宾客,开怀痛饮。
谁也不曾想到,就在这饮宴正酣,耳热脸红之际,忽有哨骑急急闯席来报:“报!耿世子,东南方向有大批敌军前来,打着唐军旗号,看其副旗与装什康谋马。其人数有三千之数,正直奔岫岩城而来。”
哨骑这番话语,顿是满座皆惊,原本欢笑一片的宴席,忽地变成死一般的寂静。
耿继茂与那一众宾朋,以及宴池中跳舞的歌女,皆是一脸不可置信的震惊之色。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豪格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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