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山村老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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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纪元o5年（第四纪元3472年）12月18日，暴雨

莫里安世界真是不解风情。明明是这么重要的日子，可居然一片狂风暴雨，不知在斯泰厄世界中，今天的天气又是如何呢？

原本想着在今天回到斯泰厄世界，可昨天却从莫里安奥秘法师会会长口中得知了有关天空之城里瓦德奥的消息，为了不让鲍德温再次隐瞒踪迹，我不得不继续准备下一趟跨膜旅行。

这真是两难的选择。明明以前不会因这种事情而纠结的，可现在却总是想着心事、侧夜难安。夏洛特会不会生气呢？要知道，今天可是他的二十五岁生日呀。可我却不能陪在他的身边，为了找出鲍德温与佐伊的秘密，为了应对即将来临的凛冬，夏洛特应该会原谅我的吧？

连即时通讯都已成奢望，随着追踪的深入，在离天空之城里瓦德奥越来越近的同时，我离斯泰厄世界也越来越远。跨越了数不清的膜世界，距离和越强烈的干扰风暴让通讯变得愈艰难。

夏洛特，他已经回到冰风堡了吗？没有再招惹上什么麻烦吧？

最后，在这里祝夏洛特二十五岁生日快乐。愿真理永耀前路。

“谢谢你，姐姐！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比任何生日礼物都要贵重。”

合上日记本，夏洛特含笑自语。

一大早，他接受了薇薇安、洛丽塔、艾儿的祝贺，也看到了日记本上希尔维亚的祝愿。他和弟子们吃了一餐丰盛的早餐，然后继续北行。当天，便来到了一处村庄。

“战争？啊，你说的是前阵子的战争吧。”老人喝了口茶，美滋滋地咬了口夏洛特送给他的煎饼，“那根本就不是战争啊，年轻人，那是一场屠杀。”

一路向北，这日，夏洛特等人来到一处村庄。村庄残破、尽是些老弱病残在惶惶过日。夏洛特分了些从前面城镇购买的零食，很快就得到了村民的交相称赞，人们称他为拉尔那（圣洛伦索帝国出名的圣徒），孩子们甚至自告奋勇，想帮助他行商。

夏洛特打听埃尔伯特的踪迹，终于得知最后的战场离此不远。

老人的牙齿脱落了大半，嘴巴皮干瘪地陷入牙床，看上去行将就木。他吃煎饼时用舌头舔舐，将它慢慢融化，尽管吃得艰难，但脸上却带着幸福的笑容。

“是吗？那老人家能告诉我那片战场大概在哪吗？”

老人露出担忧的表情，“你为什么打听那里？那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年轻人。本来那地儿的人们就很排外，那场屠杀过后，也不知是死的人太多还是怎么，那片地儿就像被人诅咒了一样，不仅有孩子失踪，而且还闹出有食尸鬼吃人的传闻。”

夏洛特还没回答，老人就自顾自地含糊不清说着。

“还是老皇帝在位时好，那时候虽然日子也不好过，但起码村子里还有人气。我的儿子和孙子也不至于不见人影，真可真是炼狱啊，不，就是传说中的深渊炼狱也比这要好上许多吧……”

他碎碎念着，又变得老泪纵横。

夏洛特无言以对，环顾山村，房子年久失修，村外水渠堵塞、青黄不接，好一派萧瑟光景。村子里几乎没有青壮，即便有，那也缺胳膊断腿。一问才知，这都是战场上受伤退下来的，其余的要不就是战死沙场，要不就是远离家乡再也不愿回来。

这里唯一算得上劳动力的，除了半大的孩子外，也就只剩下几个骨瘦如柴的妇人。余者老的老、幼的幼、残的残，看得薇薇安、洛丽塔良心难安，主动提出要帮村民修葺一番。

于是一行人在这休整了两日，期间召唤出元素生物帮着修葺房屋、梳理水道，最后在村民千恩万谢的声音中连夜撤出村庄。

不撤不行，村民快要赖上几人，大有如不能请几人常住，那就举家搬迁随行的意思。

等到几人星夜启程，来到老人口中那片受诅咒之地时，方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这儿果然有食尸鬼，战场上的死尸似乎受到未知力量的影响，变成嗜肉的不死怪物。几人沿路走来，一连遇到好几波怪物，虽然轻易解决，但终究心头沉重。

荒郊野外不见人影，哪怕途中经过两个山村，但看上去也已经荒废。里面的东西有的还来不及搬走，看来是匆匆撤离。村子里遇到的活物除了老鼠就是野狗，那野狗眼睛泛着绿光、嘴里滴着涎水，看上去就像失了心的魔怪。

再继续往北走了十来里，才总算见到人烟。老人说的话果然应验，比起外围山村的贫穷落后、缺乏生气，这儿却充满了鬼蜮般的紧张气氛。

大概是山路崎岖，这儿的青壮稍多那么一些，但却同样缺乏生气，村民们错非必要，似乎不愿在户外活动。当夏洛特师徒进村时，他们大多躲在房内，用警惕、冷漠、甚至带着憎恨的眼神窥视着他们。

“离开这里，陌生人。”当夏洛特好不容易在路上逮到个村民，打算探听下有关埃尔伯特的信息时，那个村民用冷漠、甚至憎恶的音调说道，“这里不欢迎你们。”

夏洛特想解释他们并无恶意，但对于这群封闭冷漠的山民而言，说什么都毫无意义。正如前日那个老人所说，或许是经常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这儿的村民极度排外，除此之外，反倒是比外围的村庄看上去稍显富裕。

一连又问了几人，哪怕是村长也表现出对夏洛特等人的极度冷漠。所有人都叫他们快点滚出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