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 三哥黑店斗恶鬼(2/10)
白毛风怎么联络?”宫小路道:“信鸽传书。”
柳三哥问:“你见过白毛风吗?”
宫小路道:“没有。”
柳三哥问:“买凶者是谁?”
宫小路道:“是个年轻人。”
柳三哥奇道:“年轻人?多大岁数?长什么模样?看样子,他是干啥的?”
宫小路淡淡一笑,道:“年轻人二十几岁,瘦瘦的,中等身材,尽管穿着考究,一身行头,全是京城名家裁缝制作,能值个几千两银子,脖子上挂着粗大的金项链,手指上戴着硕大的钻戒,完全是一派富家子弟的装束,可我怎么看怎么着都觉得不象。”
“象啥?”
“象是个行伍出身的士兵。”
“为什么?”
“他说话极少,双手骨节粗壮,腰杆笔挺,走路孔武有力,目光炯炯有神。除了那一身行头,哪象个席丰履厚、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啊,也不象个沉溺声色,放浪形骸的豪门浪子,他是装的,装的不太象。”
“你想想,他长得啥样,有啥特征?”
“很普通,没啥特征呀,瘦瘦的,黑黑的,中等身材,走在人群中,立即就淹没了。”
“再想想,一定有特征,每个人都有,说,他有啥特征?”
宫小路沉默半晌,道:“要说特征的话,他的眼睛特别黑亮,噢,记起来了,他耳后的脖子上有一个刺青。”
“什么图案?”
“是只蝉,振翅欲飞的蝉,图案不大,刻的非常精细。我先后与他见过七、八次面,是最后一次,柳案了结,他到宝林字画店付了二十五万的尾款,啥也没说,就走了,我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这时,才看到了他耳根下有只刺青的‘蝉’”
柳三哥呐呐道:“蝉,刺青?”
宫小路道:“是,蝉,一只小蝉,不注意几乎看不出来。”
柳三哥又问:“他叫什么名字?”
“叫左奔,肯定是个化名,他原名叫什么,始终没搞明白。”
“是北京人吗?”
“不是。听口音好象是山西人,口音很重。他第一次来找我,跟我谈刺杀柳仁宽的价钱,我以为,他是来探探口风的呢,就报了个天价:白银五十万两,想把他挡回去,哪知,左奔略一沉吟,便道:成交。临走,还留下了一张汇通票号一万两白银的银票,作为定金。并说,刺杀协议签订后,首付廿四万,余下的廿五万,事成之后,全部付清,付款方式自然是汇通票号的银票。具体事宜,再协商。至此,我知道这事儿是真的,不是说说的,有人真想要柳大人的命啊。”
柳三哥问:“左奔只是个办事的,左奔的幕后是谁,说!”
宫小路道:“左奔的幕后是谁?这个问题,白帮主也想知道啊,左奔只告诉我,他住在万寿桥胡同四十九号,便于我俩有事联系,其余,他什么也没说。他还告诉我:别问我从哪里来,别问我的东家是谁,记住,若是多嘴多舌,这单买卖就取消了。我派人日夜盯着左奔,发觉左奔确实住在万寿桥胡同四十九号,他深居简出,不与任何人往来。夜间,我派轻功好的弟兄潜入大宅院,查看院内动静。偌大的一个院落,只住了四个人,左奔夫妇与一对雇佣打杂的老夫妇,左奔是谁?他的东家是谁?是个谜,一个解不开的谜。”
柳三哥道:“你知道的就这些?”
,别急呀,我们也不甘心呀,日日夜夜,始终一刻不停的盯着左奔,怕最后事儿办成了,左奔跑了,二十五万尾款泡汤了呀。要出了这种事,在下的脑袋就得搬家啦。”
柳三哥看看窗外的天色,道:“快说,后来呢?”
宫小路道:“后来盯梢的弟兄发觉,左奔常去一个叫宝泉茶馆的地方听大鼓书,他的座位旁总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三十来岁,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话,不一会儿,中年男子就走了。后来,我们又盯上了中年男子,知道他住在补锅胡同,费了好大劲,才知道,那个中年男子是怡亲王的贴身护卫,亲信,叫管统丁。”
柳三哥记起了妙手空空曾提起过的,原先怡亲王府的贴身护卫管统丁,年轻时当过亲王的替身,九死一生,无怨无悔,如今,已成了亲王府的老管家了,他是怡亲王最信得过的人。
象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不交给管统丁,还能交给谁呢!
于是,管统丁就奉怡亲王之命,把操办买凶的具体事宜,交给了自己手下的死士左奔。
那笔五十万两白银的巨款,也只有怡亲王这样的巨头,才拿得出手啊。
至于,怡亲王要杀柳仁宽的动机,是显而易见的,因柳仁宽数次上谏,削减怡亲王兵权,得罪了亲王,自然就怀恨在心,他是那种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的人。怎能咽得下这口气!于是,不惜出巨资暗杀柳仁宽全家,以求一出心头这口恶气,对敢于效尤者,也是一种警告。
柳仁宽喃喃自语道:“你的意思是说,怡亲王是买凶者?”
宫小路反问道:“不是他,还能是谁呢?!莫非是那个办事的左奔!或者,是那个贴身护卫管统丁!不会吧?!”
柳三哥默默点头,又问:“左奔交了二十五万尾款后,你还见过他吗?”
宫小路道:“没有,听说他第二天就死了。”
“死了?”
“第二天深夜,一把大火把万寿桥胡同四十九号烧了个精光,据盯梢的弟兄讲,大火扑灭后,里面有四具烧糊了尸体,烧得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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