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三 迷路山林奇遇多(3/7)
极翁隐去的一节,道:“太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掐指一算,就算出来了,世上没有人能瞒得过太爷,哼,太爷还知道,前些时,你落在了柳三哥的手里呢。”南不倒低声道:“太爷,不是我落在柳三哥手里,是我跟柳三哥在一起。”
南极翁气得顿着鹤杖,咚咚连声,冰雪四溅,他内力深厚,连地皮都发颤了,道:“还要嘴犟,不对,你是被柳三哥拐走了。柳三哥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天下人只知道他行侠仗义,却不知道他好色成性,偷拐良家闺女,双宿双飞,败坏社会风气。好了,等到你落难了,他却跑得无影无踪了,这种好色薄情,贪生怕死之徒,你还要为他说话,真把老夫气坏啦。比起丁飘蓬来,他的人品,更加低劣,丁飘蓬脾气一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为朋友两肋插刀,拔刀相助,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尤有可点可圈之处;可柳三哥呢,真是个一无是处的江湖小混混,危难时刻,竟丢下自己心爱的人,溜之大吉了,这种事,一旦传到江湖上去,看他日后有何面目见人!”
南极翁吐沫星子乱飞,骂骂咧咧,一边绕着南不倒转,一边顿着鹤杖,将沟内的冰雪砸出一圈大大小小的窟窿来,见南不倒低着头,垂着泪,不说话了,他道:“咦,不倒,你怎么不说话了,是被老夫骂得哑口无言了吧,你知错了没有?”
南不倒呐呐道:“太爷,我知错了。”
南极翁叹口气,火气消了大半,道:“知错就好,人非圣人,孰能无过,最可气的是执迷不悟,死不悔改,一条道走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南不倒暗自垂泪,沉默不语。
南极翁劝道:“唉,柳三哥贪生怕死,弃你而去,太爷知道你非常伤心,内心一定非常恨他,只是说不出口罢了,说出来,怕旁人笑话吧,算了,忘掉他吧,世上的负心人多的是啊,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以后啊,你的路还长着呢,过些天,太爷给你找个好人家,光光鲜鲜的嫁出去,过上正常人的日子,生个大胖小子,就会把从前的烦恼,统统都忘了。人就是这么过来的,太爷也有年轻的时候,太爷也是这么过来的,这世上没有爱情,爱情可伤透了太爷的心,太爷膝弯的神经性皮炎,就是受了精神刺激,落下的,如今落得个奇痒难熬,几十年了,连太爷也治不好,后来,太爷总算明白了,只有婚姻与家,才是靠谱的,婚姻与家,才是过日子的根本啊。”
南不倒连连摇头,道:“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当时,三哥孤剑斗群魔,是我害了三哥,让他分心受伤了,是我让三哥快走的,等伤好了,他会来的,会来救我的,太爷,我不恨三哥,真的,一丁点儿也不恨。”
南极翁长叹一声,道:“唉,‘自古痴情伤别离,南家向来多情痴’,我们南家人,都有点儿象我,诗书传家,宅心仁厚,带点儿傻冒,总觉得别人全是好心,从没想想,也许人家压根儿没安着好心,几句好话,就把不倒骗得感激涕零,辗转难眠,得得得,太爷不怪你,要怪就怪你年幼无知,误入歧途啦。就象咱们,一走进深山密林,就再也出不去了。”
他绕着南不倒走了两圈,走到南不倒跟前,这才发觉南不倒面色苍白,形容憔悴,正要发问,南不倒却体力不支,一阵眩晕,身子一软,向地上栽去。
梅欢欢仗剑守在她身旁,忙弯腰伸手扶持,将不倒揽在臂弯,南极翁趁其不备,出指如电,点了她穴道。
啊哟一声,梅欢欢腰上中了一指,撒下南不倒,扔了长剑,缓缓倒下。
南海仙女早已将双剑插入鞘中,一闪身,将南不倒揽在怀里。
梅欢欢倒在雪地上,仰天大骂:“南极翁,真不要脸,竟不顾长者身份,偷袭后生晚辈,说起来还是个有头有脸的江湖巨擘,骨子里分明是个鸡鸣狗盗、龌龊下流的卑鄙小人,还说啥南家诗书传家,宅心仁厚呢,放你娘的狗屁,我看南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话一出口,才觉得骂错了,这一骂不是连南不倒也骂进去了吗?接着她连忙补充道:“还好,出了一个菩萨心肠的南不倒,为你们南家挽回了一点颜面。”
南极翁根本就不理会梅欢欢,他看看南不倒的脸色,问:“咦,不倒,怎么啦?你连站都站不住啦?中了什么邪啦?”
南不倒道:“我被白毛风点了穴道啦。”
南极翁道:“你怎么不早说。”
南极翁对着南不倒,信手一拂,在南不倒的肩背连拍七掌,一股和煦的真气,送到南不倒体内,却无法冲开闭锁的八脉。
南极翁问:“解了没有?”
南不倒道:“没有。”
南极翁又用另一种手法解穴,却依旧无法冲开穴道。他接连用了七种南海解穴手法,却均告失败。
南不倒道:“太爷,别试了,丁飘蓬也用了好多手法,也拍不开穴道。白毛风用的是独门点穴手法:‘冰冻雪封锁八脉’,他说,天下只有两个人能解开我的穴道。”
南极翁问:“谁?”
南不倒道:“一个是白毛风自己。”
南极翁道:“噢,那另一个呢?”
南不倒道:“是柳三哥。”
其实,这是南不倒编的,柳三哥能不能解穴,她根本就不知道。
南极翁疑道:“白毛风自创的独门点穴法,他自有独门解穴法,这说得过去;柳三哥为什么能解穴呢?”
南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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