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 胖子竹筒倒豆子(4/7)
与纹银,他用身子挡着吴春明,往怀里塞了两根金条,方叫道:“哇,钱胖子好有钱啊。”吴春明凑过去一看,也是一呆,钱胖子道:“各位爷台,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瘦猴道:“什么交易?”
钱胖子道:“只要各位爷放在下一条生路,这些金银与这幢四合院,就归各位了。”
郎七心里一动,道:“头儿,咱们放他一马如何?”
瘦猴道:“春明,你看呢?”
吴春明道:“头儿怎么说,咱就怎么办。”
郎七道:“头儿,咱们是千年等一回,真不易啊。”
瘦猴道:“不行,要是被金银塞倒了,案子就没法破了,二十五年前的柳案就将永远石沉海底了,这等缺德事,不能干。”
郎七马上掉过话头,一竖拇指,赞道:“头儿真行,廉洁奉公,一丝不苟,佩服佩服。”
心内却骂道:**一个,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发财的机会,就这么给搅了。老子要是能得到这包袱里三分之一的金银,就再也不干这又险又累的捕快行当了。
瘦猴低着头,道:“春明,你把包袱里的金银收起来,点一点,只要钱胖子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咱们就物归原主”
吴春明道:“是,头儿。”
郎七心里老大不愿意,将包袱扔给了吴春明。心道:还好,老子手疾,吃没了几根金条,总算这趟没白跑。
吴春明将包袱放在钱胖子身边,管自又去翻检钱胖子的箱柜,在一只樟木箱底,他翻检出一张发黄的纸,那是一幅年轻男子的肖像。
男子约莫二十四、五岁光景,儒雅温良,只是这幅肖像所用的白描手法与通缉令上的肖像极为相似,对男子的五官描绘得特别细致精当,而署名的肖像作者为“燕京浪子”,他是二十五年前京城人物肖像的国手啊。
燕京浪子今已作古,其人天生异禀,能根据他人口述画像,所画人像与真人极为相似,故前朝通缉要犯肖像,大多出自他之手。
燕京浪子虽已死,其江湖名头却依旧响亮,吴春明自然久闻其名,他觉得此画大为蹊跷。
在这张画的下面放着一幅发黄的字,写的是李白的《朝发白帝城》,字是草书,龙飞凤舞,署名“荒野甘泉”。
吴春明看着画与字,眼睛发亮了,郎七以为又发现啥宝贝了,凑过头来看,问:“操,又发现宝贝疙瘩啦?钱胖子真有货。”
吴春明将画递给郎七,道:“郎叔,你看看,有名堂。”
郎七见是两张发黄的纸,向地上“呸”了一口,道:“啥玩意儿,又不是啥古董,最多只值几个铜板。”
吴春明在一边,却还在左看右看,仔细考量。
铐在炕上的钱胖子,对瘦猴喊道:“爷,小人要拉尿了。”
瘦猴道:“拉吧。”
钱胖子道:“穿着内裤,小人拉不出来。”
“那就憋着。”
“爷,亲爷,小人憋不住了。”
“那就拉。”
又过了一会儿,胖子真憋不住了,就瞪着眼,将尿拉在了炕上,屋里一股腥臊味。
瘦猴骂道:“真他妈臭,腥臭腥臭。”
他将屋门开了,一股冷气立时冲进屋内。
钱胖子喊道:“爷,冷,真冷。”
瘦猴骂道:“冷的日子在后头呢,哼,小子,有你受的。”
瘦猴走到门口抽烟去了,吴春明兴冲冲地跑出来,将画与字交给瘦猴,道:“头儿,看看,有点名堂。”
瘦猴仔细看了画与字,走进屋内对钱胖子道:“这是啥?”
钱胖子脸色“刷”地白了,道:“没啥呀,画好,字也好,在下只是收藏玩儿。”
钱胖子的神色,自然没逃过瘦猴的眼睛,他将字画卷成一轴,拿在手中,道:“你是死扛是吧,行,那你就扛吧。”
瘦猴坐在炕沿上管自抽烟喝茶,也不说话。
过了两个时辰,郎七与吴春明将四合院基本搜遍了,一无所获。
瘦猴对钱胖子道:“想好了没有,想说不想说?”
钱胖子道:“爷,在下实在不知情,无从说起啊。”
瘦猴道:“记住,大爷叫瘦猴,啥时候想说了,就找爷。”
瘦猴对郎七道:“郎七,将胖子带到号子里去清醒清醒,啥时候他想老实交待了,再提出来问话。”
郎七应道:“是,头儿。”
郎七身高马大,一展臂,就将钱胖子提了起来,连拖带拽,走出四合院,将钱胖子扔上了马车。
钱胖子心道:难道他们不是杀手?真是办案的捕快?他有些吃不准了。
钱胖子被送进了西城监狱,郎七对牢头禁子嘀咕了几句,牢头禁子连连点头。
大牢不是那么好呆的,牢饭更不是那么好吃的,人间地狱正等着钱胖子呢。
大牢里的故事钱胖子听得多了,却从来没往心里去过,他总以为,大牢跟自己这种地位的人,是不沾边的。
命运却偏偏跟他开了个玩笑,今儿个,竟一头栽了进来。
钱胖子一进了大牢,脖子上就套上了一付重枷,脚腕上钉上了脚镣,人一挪动,镣铐就哗啦啦哗啦啦穷响。
这一身沉重的镣铐,让他一身的功夫全白瞎了。
两个如狼似虎的牢头禁子,将他推进了一个腥臭阴暗的牢房,那种臭气,臭得初来乍到的人,连气都透不过来。
钱胖子的双眼,渐渐习惯了牢房的昏暗,也渐渐习惯了牢房的腥臭,他发觉整个牢房的囚犯,都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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