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 两个时辰两年长(3/6)
一丝痕迹,整个院落的地皮却抖了三抖,谋财狼等人吓了一跳,面如土色,以为地震了,竟往后退了三步。南极翁怒道:“喂,小子,你怎么变成斗鸡眼了,死盯着我手中的鹤杖干啥?!老夫的鹤杖可啥也没有,不要想入非非了。”
谋财狼涎笑道:“江湖上的人都说,老爷子的鹤杖里藏着好多好多银票。”
南极翁道:“江湖上传的话可信么!江湖上还传呢,根本就没有南海药仙南极翁这个人,这只是一个神话故事。又有人传说,南极翁早就见阎王爷了呢。这些人乱嚼舌头,你也信!”
谋财狼道:“有些可信,有些不可信。”
南极翁道:“喂,兄弟,老夫刚才问你啥来着?对了,你知道南不倒在哪儿吗?”
谋财狼心道:我是来找南不倒的,难道你也在找南不倒?你是假痴假呆,明知故问呢,还是在真的找你的玄孙女呢?不管怎么着,我可不能说实话,便道:“南不倒?是手到病除南不倒?”
南极翁道:“莫非还有第二个?”
谋财狼道:“没见着。”
南极翁道:“听说他跟柳三哥到长白山来寻白毛风的晦气了,你见到她,转告一声,就说是她太爷说的,柳三哥的事,跟她没关系,别去瞎搅和,太爷在找她呢,家中出大事了,要她赶紧回南海,否则,就来不及了,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谋财狼问:“家中出大事?什么事?”
南极翁道:“你这么说,她就知道了,烦请转达,不胜感激。”
谋财狼道:“好说好说,见到了,一定转告。”
言毕,谋财狼手一挥,带令众人走出院落,纷纷解开缰绳,认蹬上马。顷刻,八骑人马呼啸离去,如旋风一般向来路返回,雪尘滚滚,越过山坡,跑得无影无踪。
房东从偏屋出来,南极翁道:“东家啊,今儿,你还是进屋呆着为好,千万不要出来,如有事,自有老夫一力担当。”
房东吓得瑟瑟发抖,连连点头,将死了的大黄狗拖到了墙根下,叹了口气,回屋了。
不知何时,变天了,刚才还是晴空万里,如今却已阴霾密布,雪花纷纷扬扬地飘洒下来。南极翁对南海仙童道:“你去柴火堆里藏着,守着西窗,让仙女进屋暖和暖和吧。”
南海仙童道:“是,恩师。”
南极翁回到东屋,在炕上坐下,顺子低声道:“爷爷真行,几句话就将坏蛋全打发了。”
南极翁指指窗口,道:“看见啦?”
“是,我从窗窟窿里,看得一清二楚,爷爷心计真妙,还没等坏蛋问话,就先问倒他们了,高,实在是高,这在三十六计当中,叫啥来着?‘空城计’?不对,哎,三十六计当中还没有,叫‘恶人先告状’不对,这不是告状,爷爷也不是恶人,应该叫‘明知故问装糊涂’,不妥,叫‘糊涂难得计’。对了,对了,爷爷,你说呢?”
同花顺子是个话痨,如今捡着话题,就说开了。
南极翁一点都高兴不起来,道:“你以为他们走了,不会来了?”
顺子道:“当然啦,他们敢吗,爷爷露了一手真功夫,连地皮也抖了三抖,我看,这些孬种是不敢来惹事了。”
南极翁白眉紧锁,道:“他们是去叫救兵了,用不了多久,白毛风的人会倾巢而至,不倒的穴解了之后,他们再来,就好了,千万不要在解穴的时候来呀。”
南海仙女听了一愣,她知道江湖的凶险,忙去东窗窗纸窟窿张望,这一张,令她心头一惊,回头轻声道:“恩师,他们来了,他们又来了,从山坡上奔来,来的人马,好象比刚才多了一倍。”
南极翁道:“怕啥来啥,既来之,则安之,咱们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什么样的恶仗没打过,听天由命吧。”
他对顺子道:“童子鸡,怕不怕?”
顺子已经习惯他把自己叫成童子鸡了,道:“怕啥怕,砍头只当头点地,谁胜谁负说不定,破釜沉舟赌一把,剑劈妖魔乾坤净。”
南海仙女道:“嘻嘻,顺子还会吟诗呢。”
顺子道:“不好意思,说到兴起,张口就来。”
南极翁正色道:“童子鸡。”
“在。”
“死守此门,死守此屋,不得擅离一步,违者,斩。”
“是。”
南极翁再不多言,一挥手,与南海仙女走出了东屋。
东屋只剩了顺子一人,他将耳朵贴在西屋门上,木门极厚,听不到西屋内的一点声响,索性就不听了,走到东屋窗口,凑着窗纸的窟窿眼,向外张望。
一彪人马,从山坡上冲了下来,足有十余骑,雪尘滚滚,蹄声嗒嗒,向院子冲来。
原来,谋财狼与大sè_láng带着众人,循着南不倒逃离的足迹,跟踪到了农家院落,足迹便消失了,他俩断定,南不倒定藏在此院中,正准备搜查一番,却不料遇上了南极翁及其门徒,自忖非其对手,便佯装糊涂,离开农家院落,去讨救兵了。刚到大路上,却碰上了老妖狼、瘸腿狼、毒眼狼带着五名熟悉当地地形的暗杀帮门徒,经过此地,两拨人马纠集在一起,正好十六骑,料想足以对付南极翁了,便又返身向农家院落急奔而来。
到了院子门口,众人纷纷下马,手握兵器,冲进院落。
老妖狼身材高大,戴着顶豹皮帽子,身着紧身羊皮衣裤,脚登豹皮靴子,手戴豹皮手套,提着柄弯刀,苍白无须的脸上,一对贼眼的溜溜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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