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三 魔丸酸蚀透骨香(3/7)
道:“你是马盲,当然认不出。”竹叶青问:“也是。对马,老子只知道骑,其它,啥也不知道。喂,老六,车座上谁在赶车?是他徒儿?是他老婆?还是他自己?”
“车座上的篷布遮挡着,篷布下躺着一个人,看不清是谁。”
“堵车堵得动不了,睡着了,也正常。”
正聊着,扑喇喇,空中又飞下一尾信鸽来,停在他们的马车上,毒眼狼抓住信鸽,取下信鸽脚上的竹筒,信鸽飞走了,他从竹筒中抠出纸条,看了一遍,哈哈狂笑,将纸条递给竹叶青,竹叶青问:“笑啥?有啥好笑的?”
毒眼狼道:“你看,看了就明白啦。”
竹叶青接过纸条细看,纸条上写道:
叶青、老六:据密报,柳三哥已被水道好手用mí_yào迷翻,今倒在车座上,神智不清,马儿拉着他跑了,极有可能经过丰饶镇,务必仔细盘查,见着后,即刻做翻,取下首级,到本帮主处报功,以免夜长梦多,本帮主定有重奖。欢哥嘱。
毒眼狼跳下马车,道:“竹兄,咱们别等了,挤到姓柳的跟前去,一刀宰了他。”
竹叶青将纸条撕碎,呑下肚去,道:“会不会姓柳的又装死喔?”
“老大说mí_yào迷翻了,错不了。”
“姓柳的太会装死了,上次,老子就着了他道儿,掉了一根‘仙指’,这次要再着了他道儿,可能连吃饭的家伙都得丢了。”
毒眼狼笑道:“你是一朝被蛇咬,终生怕井绳啊。要不,我去,你在这儿等着。”
“那怎么行,咱兄弟俩是啥关系,要真出了事,我苟且活了下来,不被大伙儿骂死,也会被吐沐星子淹死。”
“那这样,我走在头里,你跟在身后,若是姓柳的真个装死,你就一箭将他射死。”
“也好。”
于是,留一个帮徒看车,他俩带着三名帮徒,在车马人丛中推掇、挨挤着,侧身逆向前行,自然招来了众人的一连串暴骂,若是在平时,他们早就拔出刀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这一回,却一反常态,连声道歉,生怕万一惊醒了柳三哥,可不是闹着玩的。
看着离柳三哥的马车越来越近,他俩的心砰砰乱跳,兴奋得几乎要从口腔中蹦出来了。
毒眼狼心道:柳三哥呀柳三哥,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老子一刀子扎死你,一出心头这口恶气,免得节外生枝。
其实,这只是他兴奋的一个次要原因,最重要的是,今儿个,扎死了柳三哥,老子就是这匹宝马的主人啦!竹叶青要是跟老子争,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毒眼狼是个马痴,自从,见了这匹马后,就像着魔了一般,夜夜梦见黑骏马,有时,骑着马儿在云端里腾飞呢,心愿即将实现,别提心里有多兴奋了,黑红的脸上油光锃亮,他的一只独眼,炯炯有神,异彩纷呈,嘴上却只字不提。
弟兄们都叫他马痴,要再说,更得笑话他了。
那马,叫啥来着?昆仑追风黑骏马,他妈的,跑得真比风还快,听说,还颇通人性,对主人忠心耿耿。
马对人忠心耿耿是真耿耿,无论富贵贫贱,顺境逆境,其心不变;人对人忠心耿耿,却靠不住,说不定什么时候,给你背后捅一刀子呢。
竹叶青却跟他想的不一样,心道:杀了柳三哥,好是好,省心不少,不过,这不便宜了他啦,对,老子不杀他,要搞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他吃尽苦头,受尽折辱,生不如死,丢尽颜面,像条狗似的活着。这才过瘾呢,于是,让柳三哥生不如死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地从他心底泛起,其实,这也是他蓄谋已久的心愿,这才叫报仇雪恨啊,不如此,不足以消解心头这口恶气!
谁让你的柳叶镖,切断了老子的“神仙指”,射瞎了老子的一只眼睛,老子要你“六月债,还得快。”
想到这儿,他狞笑了,右手探进怀中,触摸到了一个瓷瓶,瓷瓶内装着丸药,丸药名叫“四肢无力醒脑丸”,是他耗时八个月,竭尽平生对**的研究,挖空心思,精心泡制而成,吃了这丸药,人会变得四肢无力,手上只有二三两的力气,连拨拉筷子都甚感吃力,行走缓慢,走七八步就得歇息半晌,不过,头脑却会变得特别清醒,当柳三哥变成这样一个废物后,会作何感想呢?
哈哈,老子高兴打就打,高兴骂就骂,那才叫好玩呢。这就是给“仙指”与“左眼”的一个交待。
在这件事上,谁敢挡道,老子就让谁去见阎王,老妖狼挡道也不行,老妖狼挡道,老子也要放倒他。
竹叶青跟在毒眼狼身后,挤到柳三哥的马车旁,毒眼狼挨近车座,见一个中年人躺在车座上,呼呼大睡的模样,大约就是柳三哥所扮了,他轻轻推了一下,中年人依旧大睡,又重重推了一下,还是管自昏睡,看来,不是装死,是给mí_yào迷翻了,毒眼狼伸手一扯中年人脸上的胡须,全给扯下来了,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一张年轻清俊的面容。
这张脸,他在白河镇的野山参客栈见过,当时,柳三哥落在白毛风手里时,白毛风抹去了他脸上的伪装,露出了本来面目,没错,就是他,柳三哥!
哈,千变万化,你再变,变呀,变个**毛!
哈哈,你算是活到头了。
“刷”一下子,毒眼狼从腰间拔出牛耳尖刀,就要扎向柳三哥的心窝。
突然,听见脑后有人压低嗓门喝道:“住手,别动,动一动,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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