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飞天利剑寒贼胆(2/3)
这一连串的动作,轻灵优美,干净利索,空中旋转、出剑、变身,扫腿、飞掠、夺马,瞬息完成,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时间分寸,方向部位,均把握拿揑得恰到好处,妙入颠毫,象是预先习练过千百遍似的。轻功漂亮那是没话说,马上功夫也妙不可言,吓得剩下的四名马刀手策马奔窜,在远处逡巡,不敢靠近。
“哇,帅呆了!”同时爆发的欢呼声中,既有罗阿娟与捕快的由衷赞美,也有老妖狼、毒眼狼、mí_hún狼情不自禁的叹赏。
到这一刻,竟是敌我不分了。
远处的霸王鞭夫妇与群狼俱各沉浸在酣斗中,没有看见这一幕,只听到了呼喊,此刻,都如墜入五里雾中,一头雾水。
老妖狼随即恢复了镇定,折了三名马刀手,毕竟心疼,他厉声道:“向丁飘蓬放箭!”
五名弓箭手五箭齐发,射向丁飘蓬。
丁飘蓬策马舞剑,织成一匹白色剑幕,将箭拨落。
在外人看来,他轻松自如,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已是真力不济了。
前些天,他流的血太多了,丹田真气,经这一番折腾,已所剩无多,刚才的运气发力,已将他的右臂伤口崩裂,他感到右臂湿了,他明白,那不是汗,是血,能坚持多久,他不知道。他感到右臂越来越沉,一看,衣袖红了。
老妖狼眼尖,道:“丁飘蓬右臂流血了,哈哈,果然有伤,伤得不轻,哈哈,伤口裂了,弟兄们,别怕,围住他。”
老妖狼策马下桥,率先提刀逼近丁飘蓬,又挥手召集了十余名马刀手,将丁飘蓬围了起来,只是一时不敢逼近,距他约一丈来远,丁飘蓬已陷入火把与弯刀的包围圈中。
老妖狼老奸巨猾,他肥胖苍白的脸上,竟腾起了红光,道:“弟兄们,别忙,别怕,围住他,拖死他。看谁耗得过谁。”
丁飘蓬想,今儿个老子能走就走,走不了,就不走了,老子倒要看看,会闹成怎样一个结局。在学步桥的这些人:捕头捕快、霸王鞭夫妇、阴山一窝狼、本就是些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主儿,谁看着谁都不顺眼,今儿,冤家路窄,全凑到了一起,倒也热闹,鹿死谁手,还真有些难说。
他正这么思忖,果然,独眼狼、mí_hún狼发声喊,又率领十余名党羽冲将上去,围住罗阿娟及捕快,拼杀起来。
不过,平心而论,在丁飘蓬眼中,四海镖局崔大安是条汉子,止少在人品上比乔万全与四大金刚好得多,他找我算账,是因为我劫了四海的镖,事出有因,当听说我身上有伤,他便不愿来占这个便宜,这是个看重颜面的爷们,要得;土地婆婆罗阿娟与捕快追杀我,是因为有皇命在身,是公干,他们吃的就是这碗饭,干的就是这活儿。虽然,他们中的有些人,也不是些善茬,有时与**勾结,也做些灭绝人性的勾当,老百姓把捕快与盗贼说成是“猫鼠一窝”,毕竟有些过了,其实,正派的还是多数,他们要杀我,我只有拼,我杀他们,不是本意,是无可奈何之事,是为了活命。我的真正的敌人是:阴山一窝狼。他们是一群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就是他们不找爷,爷有一天也一定会去找他们。今儿个,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丁飘蓬骑在马上,扬眉握剑,冷峻沉稳,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目前,他面对的是一群最冷血的狼群。能战则战,不能战则跑,他在等待时机。
霸王鞭崔大安与妻子灵蛇剑何桂花,背靠背与瘸腿狼、谋财狼、大sè_láng、白脸狼等人酣斗。他手中的钢鞭,时而当枪,时而当鞭,大开大合,挥洒自如,何桂花的剑,变化百出,轻灵绵密,夫妻二人,刚柔相济,配合默契,瘸腿狼等一时也无可奈何。夫妻俩身经百战,浑未将今夜这一战当一回事,他俩明白,保定府的大批镖客一定已在增援的途中了,不要多久,攻守便会异势,报仇雪恨的时刻就要到来。
白脸狼见久战不下,便悄悄将戴着鹿皮手套的右手,伸进了腰间的麂皮袋,接着右臂一扬,一枚霹雳子飞向何桂花,崔大安早有提防,他鞭梢一抖,鞭头“叭”一声,击中霹雳子,竟在白脸狼跟前炸响,一股白色毒气扑向白脸狼等人,那毒气十分邪乎,轻则昏厥,重则立毙。
白脸狼等只有飘身后掠,以手捂口。崔大安夫妇有些托大了,他们见白脸狼害人害已,狼狈不堪,竟开心得夫妻相视,哈哈大笑。
那一笑,笑糟了,将付出沉重的代价。有的代价只是折损了一点钱财,有的代价只是费了点事,而有时,沉重的代价无可挽回,那就是一个字:“死”。
白色毒气袅袅婷婷,一时在空中弥漫,瘸腿狼突然袍袖一甩,一股真气挟着毒气向何桂花疾扑,崔大安见不妙,忙拍出一掌,毒气又向瘸腿狼等人反扑过去,不过,已是晚了一晚,瘸腿狼等早已闪开,何桂花却先已中招,脚下一个踉跄,身子便软了下去,手中的剑,锵啷一声,落在地上。
崔大安大惊,伸手去拉爱妻,他与妻子情深似海,若是妻子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关心则乱,当时,他周身空门大开,瘸腿狼等哪肯放过这个机会,纵身向前,从四个方位,瘸腿狼的弯刀,谋财狼的长剑,大sè_láng的九节鞭,白脸狼的铁箫,一齐向霸王鞭崔大安背上击落。
生死相搏时,最忌轻敌。“骄兵必败”也就是这个道理,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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