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 狐踪飘忽难寻觅(4/6)
p>“亲王府规矩森严,每个人都必须遵守。下人不得擅自安排人去见亲王,否则,当严惩不贷。”
“既如此,就不难为当家的了。不过,我问你,亲王在不在王府中?”
“你问这问题干啥?”
“我朋友想去给亲王送寿礼,有事想求亲王帮忙。可门房总说,亲王不在。他想在亲王寿辰前托熟人带进王府去,自己找亲王,求他帮个忙。却不知亲王住在哪一间屋,是书房呢?还是卧室?听说,亲王最近的行踪越来越不可捉摸了,怪怪的,当家的,告诉奴家,亲王白天常在哪间屋,晚上常在哪间屋,这总不会是秘密吧,说说总无妨吧?是吗?”
起初,夜来香说的时候,老管家的呼吸便已经粗重起来,他以为老管家又想要了,那可真是个好机会,后来,觉得不对劲了,老管家呼吸越来越急迫,却全身冰冷,纹丝不动,当她刚把话说完的时候,老管家突然将她推到里床去,光着身子,陡然从床上坐起,给了夜来香“叭叭”两记耳光,骂道:“贱货,谁让你管这些事,找死啊!”抓起身边的衣裤,胡乱套上身,趿上鞋就走。
夜来香被打懵了,半天缓不过神来,直到亲王咣当一声,甩门而去时,才哇地哭了起来。她不明白,平时百依百顺的管统丁,为了一个不痛不痒、不伤皮毛的问题,今儿个怎么会光那么大的火,真是个怪人!你这是发哪门子疯啊!对这件事,夜来香就是想不通,老管家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啊,夜来香始终也搞不懂。
实际上,夜来香对老管家从一开始,就没有搞懂过。
过了两天,夜来香又被赶回了群芳阁妓院。
***
三天后,宝泉茶馆的包厢。
柳三哥与叶老五坐在茶桌边喝茶,茶房柱子没精打采地坐在他们对面,述说了事情经过。
柳三哥叹道:“看来,胖子说得没错。老管家真不是个寻常的人,他是软硬不吃啊。”
柱子掏出金条,放在桌上,道:“爷,事没办成,这金条小人不能收。”
叶老五道:“你规矩还挺多的呢,给你就拿着,不拿白不拿。”
“真的?”
“还‘煮’的呢,拿着。爷有的是钱,这事不怪你。”
“多谢大爷。以后有事,尽管吩咐。”柱子喜滋滋地要走,叶老五摆摆手,让他坐下,对柳三哥道:“哥,你还有事么?”
柳三哥道:“有,柱子,你见过老管家么?”
“暗中见过,好认,脸上就有招牌,左颊一道刀疤,吓人喔。”
“他住在哪儿,知道么?”
“知道,补锅胡同。”
“明天一早,你带我们去见见他。”
“这两天早间尽刮沙尘暴,能不能过两天?”
“不行,沙尘暴刮得越大越好。”
柱子眨眨眼,道:“小人是为爷好,爷不怕,小人怕啥啊。”
翌日,果然有沙尘暴,起先,刮得不大,灰朦朦一片,柳三哥的马车停在老管家院门的斜对面。
清晨,老管家门前来了一辆黑漆镀金马车,不一会儿,老管家在院门口的高台阶上露脸了,身后跟着一名身材魁梧的保镖。
柱子在马车内对柳三哥道:“爷,头前披着红色披风的老头就是老管家,今天有风沙,脸上的刀疤看不见了,他身后的大个儿是保镖。”
柳三哥道:“看清了。”
柱子道:“爷,看,保镖扶着老管家上马车了,关上车门,保镖自己坐到了赶车的旁边去了,好,马车动了,象是要去王爷府,听夜来香说,他的生活每天都很有规律,自从当管家的那一天起,从未请过一天假。”
柳三哥点点头,对赶车的叶老五低声道:“跟上,按计划进行。”
叶老五点点头,道:“明白。”
沙尘暴刮得越来越大了,黄尘弥天,风声怒吼,街上行人稀少,六、七步外,人影绰约,十来步外,莫辨事物。行人掩着面,低着头匆匆赶路
叶老五紧跟在老管家的车后,到了王爷府,前面的马车停了下来,保镖扶着老管家下车,叶老五也将马车停了下来,象是在等车让道的模样,这时,柳三哥打开一侧的移门,一手抱着野山猫二黑,飘了出去,他象一只飞鸟似的消失在沙尘里,移门无声无息地合上了,柱子傻了眼,呐呐道:“一眨眼的功夫,怎么不见了,好快啊。”
柳三哥脚下一点,人便腾空而起,空中借着风力,腰身一折,一式飞鸟投林,掠进了王爷府。
在假山后,他对野山猫道:“二黑,盯着前面的两人,看他们去了哪里,回来告诉我。”
二黑点点头,嗖地射了出去。
柳三哥在假山里转悠,想找个避风的地方猫一会儿,脸打风沙的滋味,当然不好受。刚转到一个拐弯处,便听到假山洞里有轻微的咳嗽声,心想,不是小偷就是王府的暗哨,一猫腰,进了洞,见一个身着紧身衣裤,腰佩单刀的保镖身靠假山,正用衣袖捂着脸咳嗽,见人来了,头也不抬的道:“老王,来来来,躲一会儿风沙,这鬼天气,哪会有小偷、刺客啊,这半个来月整的,搞得神经兮兮,把爷们全累稀了。要老是那样,老子不干了。”
柳三哥也道:“爷们是人,不是钢啊,白班夜班连轴干,谁受得了呀。”
“咦,老王,你的声音怎么变啦?”保镖放下衣袖,抬眼辨认时,他身上七处穴道几乎瞬间一阵酸麻,柳三哥用哪只手点的穴道,他都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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