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 此恨绵绵无绝期(4/7)
”车小发道:“当然啦,军师真是神机妙算,派老子到天马戏院打杂,等的就是你,就想从你口中挖到一点儿巨额镖银的机密,盯着大买卖,大干一票。况且,咱们跟四海镖局没完,咱四哥是被四海镖局设局害死的,这笔账岂能轻易了结?!”
翠花道:“如果我嘴紧,你得不到机密呢?”
车小发道:“事实上你的嘴一点儿都不紧,一套口风,就和盘托出了,我们得到的消息非常可靠,东北虎沈金钟要押一票二十万两镖银的货去延吉。”
翠花问:“你们是谁?”
车小发道:“让你死个明白吧,告诉你,老子是阴山一窝狼的老八。”
翠花倒抽一口冷气,道:“阴山一窝狼!你是谁?老八?”
车小发道:“老子在一窝狼中排行老八,江湖上人称白脸狼唐文俊的便是。这张小白脸,使多少姑娘、大嫂倒在老子的脚下,这些骚娘儿们,临到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今儿老子兴致好,就跟你多说几句,当时,从你口中探得口风后,就想将你杀了,军师不让,他道,不能在东北虎沈金钟出镖前,做出任何出格的事,以防东北虎嗅出气味来,改变了行踪。所以,才放过了你。”
翠花道:“也就是说,我俩之间发生的一切,自始至终就是个阴谋!?”
白脸狼道:“当然。”
“你演得比真的还象。”
“哈哈,承蒙夸奖,小菜一碟。”
“你真会编故事呀。”
“哈哈,对,不错,老子眉头一皱,一个故事,眼睛一眨,又是一个故事。”
“编得活龙活现,说得头头是道,恬不知耻,满嘴喷粪。”
“傻b玩意儿,死到临头,还嘴硬!你懂个屁,**上混的人,就得按**上的规矩办事,为了达到目的,不择一切手段,软的硬的,真的假的,哄的骗的,威逼啊利诱啊,啥好使来啥,一古脑儿,全都使上。骗骗你这种丫头片子,真是信手拈来,不废吹灰之力。懂不懂,在**上混的人,就得心够黑,手够辣才吃得开,否则,想混一天都难!”
翠花道:“你不怕报应吗?”
白脸狼道:“不是不怕,根本就不信。傻子才信。”
翠花流下了眼泪,道:“是我害死了东北虎沈总镖头及趟子手,是我害苦了依梅姐,我真该死。姓崔的,来,在我心口捅一刀,来个干脆的。”
翠花的死志已决,她已无颜活在世上。
白脸狼凶相毕露,铁青着脸,举起了藏刀,翠花闭紧了双眼。突然,白脸狼收起了藏刀,道:“睁开眼吧,傻妮子,现在,老子改变了主意,暂时不想杀你了。”
翠花道:“求求你,给我一刀,算我求你了。”
白脸狼道:“不行,一刀下去,鲜血四溅,把马车给糟蹋了。着啥急呀,一会儿,到了郊外,再给你来个痛快的。”说着,出手点了翠花的哑穴,以防她叫喊。他想,九妹与鬼头鳄曹阿元去广福客栈办事也该出来了,我得出去看看,他打开车门,跳了下去,脚刚着地,便觉着脖子一凉,一柄剑已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定睛一看,是个三十来岁的女子,瘦挑个儿,手握长剑,指着自己,握剑的手镇定有力,看来是个使剑的好手。
那女子正是尾随在翠花身后的索命剑来芳,前些日子,是私家探子负责盯梢,这几天,则由来芳、江勇夫妻俩结伴儿盯梢翠花,反正盯梢非常容易,因为翠花的眼睛象是在找一个特定的人,即使目光从江勇、来芳夫妇俩脸上掠过,也没有反应,她要找的这个人,对她来说非常重要,性命攸关,其他人,显得都无关紧要了。
翠花找谁呢?这个人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开山刀江勇与索命剑来芳都极为费解。
当时,来芳见翠花押着赶车的,向黑漆描金马车靠拢,就与丈夫江勇跟了上去,紧接着,见翠花用刀顶着赶车的上了马车,知道有戏,她道:“当家的,你看着点周围的情况,我靠上去听听马车里的动静。”江勇一点头,来芳就靠在马车密闭的窗口倾听动静,还好,那马车隔音不是很好,车厢里,翠花与白脸狼的对话,她听了个大概,心里暗暗吃惊,当白脸狼“哐当”一声打开车门之际,来芳的长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了,来芳厉声喝道:“别动,动一动,就要你的命。”
白脸狼陡然一惊,心道:今儿个老子见鬼了,碰到的尽是母夜叉。白脸狼道:“大姐,这是怎么啦,我可不认识你,从来没得罪过你老人家呀。”其实,他一眼就认出了索命剑来芳,在淮安城的巷子里曾交过手。
来芳一听就来气了,道:“白脸狼,我有那么老吗!”
白脸狼见对方叫出了自己的绰号,知道糊弄不过去了,他的手悄悄向光板子羊皮大衣兜移动,来芳已领教过这小子霹雳弹的厉害,长剑在他脖子上一紧,喝道:“手不准动,动一动,就放你的血!”
事实上,剑刃已将白脸狼脖子上的皮肤割破了,渗出殷红的鲜血来,白脸狼慌了,道:“不动不动,大姐手下留情。”他的眼睛骨碌碌乱转,见附近还站着一个魁伟的汉子,手握着刀把,审视着周围的动态,是个望风的。他认出来了,是开山刀江勇,他们是一伙的,怎么办,莫非今儿个,老子要死在此地了?!九妹与鬼头鳄呢,怎么还不出来呀!
雪不知什么时候越下越大,纷纷扬扬的大雪在北风中飞舞,路人低着头,顶着风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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