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 此恨绵绵无绝期(6/7)
í_hún狼见来势凶猛,忙举刀格挡,当,一声山响,她手中的弯刀竟被江勇击落在地,气得她哇哇怪叫,展开身法,以一对粉掌与江勇拼斗,却明显落了下风。白脸狼暴叱一声,猱身而上,挥动铁箫前来拆解,mí_hún狼好歹缓了一口气。来芳捡起弯刀,跳进马车,拍开翠花穴道,将弯刀塞给翠花,两人一起从车内飞出。
双方的打斗,变故叠起,实际上只有一会儿功夫。
这时,一辆马车飞奔而来,车门一开,一条人影从车门里飞出,他便是乘车赶来的鬼头鳄,手舞单刀,袭向江勇后背,来芳长剑一撩,举火烧天,向来人腹部划去,鬼头鳄刀头一挂,圈开长剑,来芳此时,人已虚弱,顿觉虎口一麻,险些长剑脱手飞去,忙向后退了一步,翠花见状,即刻挥刀而上,刷刷连出三刀,才缓解了来芳的危局,来芳胁下伤痛一阵紧似一阵,不敢硬拼硬接,与翠花且战且退,向江勇身边靠拢。
由于鬼头鳄的加入,强弱之势立判,江勇等人只有招架之功,难有还手之力,情势十分危急。三人聚在一起,靠墙死守,来芳持剑,免力支撑,头晕眼花,不时吐出一口血来,还好身边有翠花扶持,没有倒地。而鬼头鳄、白脸狼、mí_hún狼则生龙活虎,进攻一波接着一波,江勇的肩头也被鬼头鳄的单刀划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渗流,再这么打下去,江勇等三人必死无疑。
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站在远处看热闹,有人在喊:“不好了,要出人命了,快去报官呀。”“来了来了,听,巡逻士兵的哨子吹响了。”
鬼头鳄怕了,这毕竟是在沈阳,又不是在荒郊野地,可以无所顾忌,巡逻的官兵会立即赶来,而且会越来越多,我等又是积案在身的江洋大盗,要是还不走,就走不了啦;况且,沈阳是四海镖局的地盘,若是四海镖局的人闻讯赶来,那就更别想跑了,他向白脸狼丢个眼色,要他去解开栓马的绳子,白脸狼立即明白了,就窜到系马石边,解开绳子,跳上马车,挥动鞭子,向mí_hún狼喊道:“九妹,老曹,咱们走。”
mí_hún狼飞身窜进车内,江勇等要追,鬼头鳄力大势沉,当当两刀,将他们逼回墙根,鬼头鳄恨声道:“今儿个,便宜了你们,这账,咱们留到日后再算。”
马车已经启动,mí_hún狼在呼喊:“老公,快走!”
白脸狼长鞭猛甩,叭叭连声,马车奔跑,人群闪开,鬼头鳄脚下一点,如飞燕一般,掠进马车,车门“砰”一声关上了,眨眼间,车轮辚辚,马车消失在茫茫的大雪之中。
这时,来芳再也支撑不住了,脚一软,几乎栽倒在地,幸好有翠花扶着。
***
今儿个,四海镖局沈阳分号的密室内坐着许多人,气氛十分压抑。尽管事先,索命剑来芳已将黑漆描金马车外听到的一切,已向崔大安夫妇详细汇报过了,崔大安当然还得听听,当事人翠花的叙述。
翠花坐在椅子上,垂着泪,细声叙述着事情的经过,她身旁一边坐着来芳,来芳递给她一块丝帕擦眼泪;一边坐着依梅,依梅轻声劝慰道:“别难过,不慌,慢慢说。”
三个女人的对面,坐着开山刀江勇与趟子手沈老六,上方坐着崔大安夫妇,崔大安沉着脸,蹙紧眉头,不动声色,何桂花却双眼含泪,一脸忧伤关切的神色。
翠花叙述完了事情经过,道:“是我坏了规矩,泄了密,害死了姐夫和镖局的弟兄,我真该死。”她与依梅姐妹相称,故称东北虎为姐夫。
何桂花道:“翠花,事已至此,你千万别这么想,不过,要吸取教训啊,这可是血的教训啊。”
翠花道:“我没脸面对依梅姐,还不如死了得了。”怕翠花寻短见,从今天开始,茶花每天将寸步不离地伴着她。
依梅道:“翠花你这么想就不对了,你该想想,怎样为姐夫、为弟兄们报仇才对。”
翠花擦去泪水,点点头,道:“我活着,就是为了为姐夫、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要不,我活着干嘛。”
依梅道:“那就好,活着就好。”
崔大安问:“翠花,你有没有听错,劫镖杀人是阴山一窝狼干的?”
“爹,我没听错。”翠花一向对养父母崔大安夫妇以爹娘相称。
“骗你的小白脸是白脸狼?没搞错吧?”
“错不了,阴山一窝狼排行老八,人称白脸狼唐文俊。”
崔大安对趟子手沈老六道:“老六,在安图县黑虎峡劫镖时,你可见有一个盗贼使的兵器是铁箫?”
沈老六道:“有,有有,确实有个使铁箫的,蒙着脸,叫嚷得最凶,气势特别嚣张。”
崔大安又问:“阴山一窝狼的刀鞘剑鞘上镶嵌着黑色翡翠狼头,一窝狼认为佩戴黑色翡翠狼头能避邪,劫镖的这些盗贼,刀鞘剑鞘上可有狼头?”
沈老六道:“对了,有有,现在想起来了,有三、四个使刀剑的蒙脸强盗,剑鞘、刀鞘上镶嵌着一个黑翡翠雕成的狼头,鬼气森森,特别扎眼,看来,跟阴山一窝狼还真脱不了干系!”
崔大安浓眉倒竖,咬牙切齿道:“阴山一窝狼啊,前不久,我儿子死在你们手里,如今,我女婿也死在你们手里,血债要用血来还,此恨绵绵无绝期,咱们走着瞧吧!”
依梅此时又想起了丈夫,不禁流下泪来,翠花为她擦拭眼泪,倒劝慰起她来。
崔大安对沈老六道:“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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