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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94章 嘴硬心软(2/3)

乌歌的意思,不知她是不想说,还是说不知道或是长辈不在了。

“过去的事儿不说了,问问如今吧。”容苏温和开口。

穆清“哦”了一声:“那你如今是怎么个打算?若是要回乡也行——”

“我不回去。”乌歌抬眼直直地看着穆清,眼神专注而执拗:“我就留在这儿。”

穆清被乌歌的神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愣了愣神后,看看沈霓裳又看回乌歌:“我是帮忙的,给你赎身的是沈姑娘……”

“我在南门有所院子,你就先呆在那儿吧。”沈霓裳深深看她,“你不想说的事情,我不会问。我帮你也是一时兴起,我算不得好人,但也不贪图你什么,只要你莫要给我带来麻烦,我就不会后悔帮你。”

乌歌同她视线相接须臾,咬了咬唇,低头下去。

穆清见气氛有些尴尬:“乌歌你放心,沈姑娘真是好人。救你还是沈姑娘的主意。”

乌歌默默不吭声,整个人都躲入阴影中,也看不清表情。

这边沈霓裳也是容色淡淡。

穆清心里叹口气,只能不说话了。

到了宅子,此际天色已暗,雪地微微反光,周遭静谧一片。

孔祥叩门后,里面传来花寻的问话:“谁啊?”

沈霓裳下车应了声,花寻打开门,露出一张几分意外神情的面孔,左右看了看几人,让开身去。

“都进来吧。”

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在外面反而打眼,沈霓裳带着众人进去。

大安拎着灯笼在前方领路。

沈霓裳将人带进第二进。

院中并无旁人,大安倒了几盏白开水上来。

“不用了,我们很快就走。”沈霓裳对大安说了句后,转头看向花寻。

花寻的目光正落在乌歌身上,几许探寻的在她垂落的手上落了落,显然已经看出了乌歌的身份。

“这是乌歌。”沈霓裳开口,“我给她赎了身,平素也不好露面,她日后就暂时安置在这里。大安你心细,我就将她先交给你,缺什么你只管置办。至于这宅子,花寻你便多看着点。”

花寻同大安交换了下视线,显然心底还有疑问,但两人朝沈霓裳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沈霓裳又看向乌歌:“你安心在这里住下,以后如何我不能保证,但既然出手帮了你,定不会随意抛下你。至于以后,咱们走一步说一步吧。”

乌歌抬首看着她,依然没说话。

沈霓裳也知她的心结不是那么容易打开,对于乌歌这样经历坎坷的边奴,这些年的经历已经让她无法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但她也无所谓。

她原本对她就无所图,自然也不在意她心里怎么想。

没坏心不惹事就好。

其实就连她自己也有些不明白,她原本就并非那种大善人,若说怜贫惜弱的心,她不能说一点没有,但真的出手将麻烦兜揽上身,没有缘由,她是向来不做的。

这回为何会出手救下乌歌,她自己都会觉着该自嘲。

将事情几句话交待完,几人就坐上马车走了。

马车上,沈霓裳问穆清花了多少银子。

穆清先还不肯说,后来被沈霓裳逼急了才说出数字。

“衙门要了八百两赎身银子。”穆清小声道,“我给了老三爷一千两……”

沈霓裳哽了哽,看着他不说话。

穆清脸红着解释:“老三爷原本没说要钱,那日,我让小扇子带了一千两银票过去。今日我看老三爷过得艰难,便又给了八百两。他一个人过,这些年都靠卖他娘的嫁妆,身边也只一个老家人……着实不容易。这银子不该算你的,我自个儿出。你放心,我有钱。”

沈霓裳心中叹了口气,还是认下了:“事情是我起头,自然该算我的。你有钱那是你的,我却不能这样算。这样吧,我如今也拿不出这样多。等开年后,我打算开一家香铺,这一千八百两就算你的份子,我分你两成股,如何?”

穆清眼神蓦地亮起:“你愿意我同你一道做生意?”

看来这人也不是真傻。

沈霓裳看着穆清蓦然放光的面孔,心底晒然一笑,原来不止她看出了容苏的意思,连穆清也多多少少猜出了容苏的意向。

那么,他早前只怕也看出她不愿同他一道。

这样一想,又觉得这人还真有些傻气。

明明知道自己不愿意,还能每回都那样乐呵呵的同自己说话……实在有够傻气的。

“我都说了,你听不明白么?”沈霓裳瞥他一眼,“这样笨,我真该考虑考虑了。”

“别别别,”穆清笑嘻嘻地挪坐到这边挨着沈霓裳,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喜悦:“我会好好学的,若是我做的不好,霓裳尽管说,我不会生气的。”

他此刻一脸讨好的望着沈霓裳,像极了欲讨主人欢心的某种动物。

沈霓裳简直没眼看,心想,若是穆清真如她所想的,也是……这人怎么长这么大的!

就算他不是,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少爷,听说那穆东恒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怎就生了这样一个性子的儿子……

她这头心里无奈想着,那头穆清还在问“还用不用银子”“要就只管同他说”云云。

沈霓裳无语看容苏一眼,最后丢下一句:“再啰嗦,之前说的都不必作数了。”

穆清才住口,仍旧是一脸喜不自禁。

容苏抿嘴噙笑。

回到脉然斋,她又同穆清就米家的事情,大致商讨了下,制定好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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