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悔恨的滋味(2/2)
p>夏耳手中的刀果然出现了一丝不稳,葵晓抱着尾幽出现时,夏耳觉得心如锯锉,这并不是因为她在别人怀里,而是因为在自己怀里时她总是蜷缩起身体,一种自我保护着的状态,但在葵晓怀中她却是全身放松的,那时无论是熟睡的尾幽、还是淡然的葵晓在自己的眼中都异常陌生,他俩竟然是那么的登对,亲昵而......自然。
葵晓用刃弓缠住了夏耳的刀,将他扯至眼前,挑衅道:“你要宰我,是怕我动了她的人,还是怕我动了她的心?”
夏耳的气息开始乱,他甩开葵晓的辖制就往后退了一步,握着弯刀的手开始颤。
“你现在可以宰了我,以后也可以料理了别人,凭你的本事想睡了谁自然没人能一直挡着你,但那不过也就是睡而已,尾幽的心从没不向着你过。”葵晓继续加火。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夏耳双眼通红,但除了这句辩解他却说不出别的话。
“我不需要知道什么,单看你这么急着对我下刀子,你俩到底怎样你心知肚明。”
葵晓一针见血直刺得夏耳心神俱晃......
尾幽人躺在漆黑的帐篷里,湿答答的长发浸潮了身下的毯子,润湿了身上的被子,冰冷着全身的皮肤,人如坠虚无,耳边不停回荡着夏耳的话:那你就别等了......
女孩闭着的双眼不住颤抖,泪水的从眼角往外滑,能压制住哽咽,却抑制不住泪往下淌。
脑中、胸中交错着太多杂乱的思绪,有自己依旧弱小的无助,也有和夏耳过往的种种,还有对以后的畏惧与迷茫。
最初她想着只要对方能帮自己完成心愿,任何代价她都能接受,只要能变强其他的任何事她都无所谓、都能忍受,可原来,自己错了!
无所谓、能忍受是源于对方的热情,源于对方的重视,在夏耳的那些小心翼翼和温情包裹下自己就开始有意去忽略、去催眠着这件事的本质。
而现在他的冷漠与转身令尾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感,就在他甩出那句话时,自己就止不住想到现在还没有变强,以后要怎么办?
这个想法才一跳出就让她羞耻万分。
原来从自己答应了那样的交易开始,就已经交付了尊严,原本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有尊严,到头来却发现连从小极力捍卫的自尊都荡然无存了......
生长在安息地的孩子对于父母的记忆永远是模糊的,成长中缺失了依靠与指引,生活却迫使着年幼的他们认知生死,抉择生死,这让他们的心智被过早的催熟,由此潜匿了种种的缺陷,这里的孩子或多或少都带着偏激的执着。
而尾幽自小就活得自闭而谨慎,成长的过程中几乎没干过什么后悔事,所以和夏耳的事让她初尝到了悔恨的滋味。
也许在情感的进退上女孩总是迟缓的,看似无心、看似浅淡,却早已在不知不觉间交付了感情,而男孩却总是在热情时如影随形,在淡漠时了无踪迹,仿佛那一切都不曾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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